“曹将军.小秋实在柔弱.受不得颠簸.不知可不可以缓速而行.”马车上.司马懿一边轻抚着小秋的臀儿.一边撩开帘子对车旁纵马而行的曹洪问道.
“慢一些.”曹洪看了看一脸苍白的小秋.又看了看一脸儒雅之气的司马懿.开口冲那车夫说道.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司马懿拿出帕子來.在小秋的额头上轻拭了拭.对曹洪连声致谢道.
“司马公子.果然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曹洪瞥了小秋一眼.别有意味的冲司马懿道.
“额.这个嘛.个中滋味将军若是尝试过.一定也会流连忘返的.”司马懿倒是不以为意.拱手向曹洪笑道.
一路上.司马懿曹洪二人倒也相谈甚欢.待到到了许昌.二人已是无话不谈甚是相得了.尤其是对于如何赚钱.曹洪在司马懿那里得到了不少的指点.
“下站何人.”曹操冷眼看着堂下站着的司马懿.沉声问道.
“小民河内司马懿.拜见丞相.”司马懿一拂袖.深施了一礼道.
“原來你就是司马懿.前番征召.你为何相拒.”曹操端起身前茶盏.抿了一口问道.
“彼时小人不识丞相虎威.实不想出仕.还请丞相恕罪.”司马懿不卑不亢的又施一礼道.
“那此番.你为何又來了.”曹操将茶盏放下.冲司马懿又问道.
“若是不來.小民人头不保.面子和命比起來.还是命更重要.”司马懿一甩长袖.实话实说道.
“哈哈哈.司马仲达.果真是个妙人.來我门下做个文学撰若何.”曹操笑着拂一拂袖.示意司马懿入座道.
“丞相刀斧悬顶.小民岂敢不从.”司马懿闻言也笑着回曹操道.
待到司马懿告辞而去过后.曹操这才转头从屏风后头问道:“丕儿觉得.此人如何.”
听到曹操出言相询.藏于屏风之后的曹丕慌忙出声道:“儿观此人行事谨小慎微.为人又能审时度势.当可一用.”
“我儿对司马仲达的评价甚高啊.日后我儿可多向其请教一二.看看此人到底是胸有韬略.还是满月复草包.”曹操起身对立于一旁的曹丕吩咐道.
“是的父亲.”曹丕闻言连忙低头拢手称是道.
“仲达.今日得丞相召见.可令丞相满意.”司马朗得知弟弟从了曹操的召.早早就來到司马懿的住处等候着.一见司马懿安然返回.连忙上前盘问道.
“有劳兄长牵挂.若是不得丞相满意.弟此刻的人头恐怕早已落地了.”司马懿进得门來.在小秋的服侍下净了净面.抬头对兄长司马朗笑道.
“呵呵呵.为兄这是关己则乱.依仲达所见.丞相可值得你辅佐.”司马朗深知自己这个兄弟素來傲气.遂拐弯抹角的问着司马懿.看看他是不是愿意在曹操手下就职.他怕这个弟弟和丞相一言不合就这么返回了河内.那对于河内司马家可就是祸不是福了.
“兄长在担心什么.弟不会替司马家招灾引祸的.”司马懿哪里不知道兄长的心思.随即在那里安着司马朗的心道.
“丞相予了你个什么职位.”司马朗闻言长吁了一口气.弟弟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定下來了.一颗心落了肚.接着又问司马懿道.
“文学撰.他这是要考校我的诗词歌赋么.”司马懿对曹操分派他去干这个文学撰的职务.似乎略有不满.
“文学撰可也不是好干的.你以为随便写几笔就能把差事应付过去了.这可是很考验观察力.判断力的职位.说白了.文学撰就是给那些高官捧臭脚的.可是不把他们的喜好给模清楚.你怎么去捧.沒的届时力也出了.还要挨鞭子.”
“你初來乍到.又有谁会主动去攀附你.给你提供那些大人们的好恶呢.只有靠你自己平日里的观察和判断了.我想.如果你能把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职务给干好了.丞相必定另有所托.”
司马朗在那里劝慰着弟弟.为他抽丝剥茧般的分析起曹操的用意來.
“照兄长这么说.弟还非要下死力办好这个差事了.”司马懿坐在司马朗对面.毫不避讳的让小秋给自己揉捏着肩膀.抬手请了请茶道.
“从此开始.你做任何事都务必要倾尽全力.自打你踏入许昌.你就进入了那些权贵的视线里.做的好.自然你会平步青云.做的不好.他们踩你也不会脚下留情.”司马朗在那里警醒着司马懿道.
“三十而立.兄长.我司马仲达不再是往昔的那个鼻涕虫了.这些道理.我都懂.”司马懿看着哥哥那两鬓隐约的斑白.握住他的手沉声道.
“我弟兄八人.终要出人头地的.终有不再仰人鼻息的那一天.”司马懿看着司马朗.缓声说道.
“我信仲达.不过为兄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司马朗看着弟弟那坚定的表情.很是欣慰的点头道.
“长兄为父.兄长有何话但管说來.”司马懿对于这个哥哥.素來敬重有加.闻言挥手让小秋退下.拢手对司马朗道.
“想我司马家.在河内也算得上豪门望族.所谓谈笑有鸿儒.往來无白丁.仲达呀.有些事情你偷偷的做就好.如你这般明目张胆.始终是会落人口实.惹人诟病的.”司马朗知道这个弟弟喜好男风.只是往常在家也就由得他去了.此时來了许都.这个弟弟还是不知收敛的公然带着只兔子进进出出.他这个做哥哥的就有责任來提醒一番了.
“我道是何事.如此看來.兄长终究也只是个俗人.”司马懿不以为意的冲司马朗道.
说完一看司马朗脸色沉了下去.慌忙又拢手服软道:“好吧.好吧.一切就依兄长.以后我让小秋在家里待着就好.”
“我说你.你喜欢个什么不好.非得喜欢那个调调.记住了.不许带着他招摇过市.”司马朗对于这个弟弟.也是无可奈何.你管他吃饭.管他穿衣.甚至管他做官.难道你还能管他赏菊不成.也只有在这私底下.敲打敲打这个与众不同的弟弟几句了.至于有沒有用.
“哎.尽人事.听天命吧.”走出门外的司马朗.长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