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妻太猖狂(中) 第六章

作者 : 沐清雨

回到宿舍,厉行模模贺熹红透的小脸,“没撞到哪吧?”

贺熹摇头,主动偎进他怀里,“你打球的样子真帅。”

厉行收拢手臂抱紧她,厚脸皮地自夸,“我不打球也帅。”

贺熹打他。

换了衣服,厉行和贺熹去贺泓勋家吃饭。

见两人姗姗来迟,过来开门的牧可不乐意地噘嘴,“你们两个属蜗牛的啊,吃霸王餐还不赶紧来,政委他们都等半天了。”

自知理亏,贺熹跳过来挽住堂嫂的手臂,讨好说:“大嫂辛苦啦,等下次妳找我玩的时候,我请妳吃大餐。”

牧可扬眉,“那妳可要有心理准备,我绝对是以让妳破产为目标去的。”

厉行闻言凑到贺熹耳边低语说:“不怕,老公养妳。”

他随即先行进屋和贺泓勋及宁安磊打招呼,然后坐在炮营长安基旁边和他们聊了起来。

席间,安基没大没小地调侃说:“参谋长你怎么还不好意思了,赶紧帮根儿挟菜啊。”

贺熹被呛了一下,边咳边问:“什么根儿?”

安基哈哈笑道:“不知道了吧,小妹,在我们家乡,家里最小的女孩儿被称为根儿,宝贝的意思。”

贺熹转头看向厉行,似乎在求证安基是不是故意逗她,结果厉参谋长帮她挟了块瘦肉放进碗里,一脸淡定,“吃吧,根儿。”

接到牧可递过来的眼神,贺泓勋跟着凑热闹,“来,根儿,老公帮妳挟。”

然后喝酒的宁安磊被呛到了。

晚饭气氛很好,贺熹更是懂事地批准厉行喝两杯,可是当他的脸不争气地红了时,她只能在桌子底下悄悄拉他衣角,小声提醒说:“差不多了,别醉啦。”

厉行拍拍她的手,又搓了搓脸,“我喝够了,不喝了啊。”

安基不依不饶地非要让厉行干三杯才肯放他一马,没办法,自从厉行调来后一直孤家寡人地独来独往,身边从来就没个人能供他们消遣两句,尤其他除了喝酒外,其他作战能力那么强,没人敢招惹,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万年光棍已从良,不整他整谁?

但三杯下肚厉行就微醺了,于是贺熹挺身而出,二话不说替他挡酒了。

当贺熹端起第二杯的时候,厉行和贺泓勋同时按住了她的手。

厉行逞强说:“我自己来。”

贺泓勋阻止,“意思到了就行了。”

贺熹笑笑,语气俏皮,“不行啊,我得把政委和安营长灌醉了,不然他们总会整他。”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厉行再行,某些时候也是需要老婆罩着的。

贺熹的酒量确实不错,居然以一人之力把政委和安基灌了个半醉。

末了,安基朝贺熹竖大拇指,“妳的战斗力不错,可以掩护参谋长了。”

厉行以眼神谴责部下,“这回心服口服了吧?”

贺泓勋和宁安磊朗声笑,贺熹则以手肘拐了他一下。

晚饭持续很久,离开贺泓勋家时,喝不少的贺熹步态平稳,厉行的脚步反倒略显虚浮。

宁安磊见状不禁笑说:“行不行啊?厉行,要不要安基把你扛回去?”

见安基一脸促狭的笑,厉行拒绝,“就怕他想扛的不是我,而是我家贺熹。”

安基惊讶,“这都被看出来了?”随即像兄长一样拍拍贺熹的小脑袋,半真半假地说:“要不是半路杀出他这么个程咬金,我真的打算下手了。”

厉行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借着酒劲揽臂搂过贺熹护在身侧,“再有想法,看我怎么操妳。”

看厉行确实有了醉意,贺熹没推开他,改而扶住他手肘,“站都站不稳了还闹,赶紧走吧。”转头与贺泓勋他们打过招呼,扶着厉行下楼。

以纤瘦的肩膀承受着厉行的部分体重,贺熹絮絮地数落说:“真没出息,就算不会喝,酒量也不至于这么差吧,你好好走,重死啦……”

眉宇间透出憨厚的神情,厉行把手臂搭在贺熹肩膀上,孩子气地抱怨说:“不是妳对我下命令不能喝酒吗,我真的不喝了又训我,怎么都不对,要不然从明天起我开始练吧,每次都被撂倒也挺没面子的。”

“你敢!”贺熹轻轻掐了他一下,竖眉毛说:“不会喝酒有什么没面子的,身体又不是用来摧残的,我是为你好,听我的,烟也帮你戒了。”

夜风微凉,厉行月兑下上衣裹在贺熹身上,“知道妳是为我好,要不然我会听吗?我都尽量少抽了,实在是累了才抽一根。”想到她的醉态,他嘱咐:“妳也听话点,以后不准喝酒了。”见她欲反驳,他敛笑换以严肃的表情,“我不是和妳交换意见,我是命令妳。”

“我又不是你的兵。”贺熹才不吃他这一套,“再说我那还不是为了你,难道真的要让人把你扛回去?我再不行,醉了也有你啊。”

厉行的表情柔和下来,俯身以微烫的脸颊贴着她的,“谢谢老婆替我挡酒。”

贺熹朝着他的胸口捶了一拳,“谁是你老婆啊,别臭美了。”

厉行耍赖地抱住她,“都睡我床上了,不是老婆是什么啊?”

贺熹啧一声,挣扎,“耍酒疯是吧,小心被人看见。”

早就熄灯了,这个时候谁敢在军营里乱逛,厉行抱她更紧,嘴贴在她耳边磨蹭,“我没醉,我还能踢正步呢。”话音未落,他手臂用力将贺熹抱住,擎在肩膀上,有模有样地踢起正步。

贺熹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像麻袋一样被他扛在肩膀上了,简直哭笑不得,她抓紧他的军装,被颠得声音一颤一颤的,“厉行你快放我下来!”

“叫我什么?”肩上负重,厉行的气息依旧平稳如常,“想好了重叫。”

“想打架啊你?”

“叫老公。”

“想得美!”

“叫不叫?”厉行故意歪了一子,立即吓得贺熹尖叫:“啊……”

厉行失笑,变换姿势让她从肩膀上滑下来,不等她脚落地,一手放在她腋下,一手放在她腿弯处,腰月复用力,双臂向上一勾,轻松完成了横抱的动作。

贺熹收紧手臂攀紧他的脖颈,以额头撞他脑门,“厉行我告诉你,不要仗着身手好欺负我。”

厉行逗她,“我就要欺负妳,怎么样?”

贺熹咬了他脖子一口。

◎◎◎

一路笑闹着回了家,厉行让人送了点蜂蜜过来给贺熹醒酒。

贺熹喝完,体贴地泡了杯茶递到厉行手里,见他端着茶杯仰靠在床头,她犹豫了一下,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厉行倚靠在床头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半晌后水声停了,浴室的门开了,他睁开眼睛看见身穿宽大白色T恤、下配休闲热裤的贺熹弯身擦着头发,厉行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上的工作,帮她擦湿漉漉的头发。

贺熹小手下意识搭在他腿上,歪着脑袋问:“明天是你训练我们吗?”

“是想让我训还是不想?”

“不想。”触到他疑惑的目光,贺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衫,“阿行,你要好好的。”

能让他一再回避的话题,贺熹完全能想象他的身体必然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每每想到险些失去他,每每想到漫长的一生没有他在身边,她的心犹如针刺般疼起来,所以不想让他劳累,不想让他再做危险的事。

看到她清瞳内的泪意,厉行温柔地抚模她的脸,“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尽避受过伤,但我保证一定能恢复到最佳状态,哪怕不能回到以前。”与她额头相抵,“我必须要能负担得起妳下半辈子的幸福,否则哪有底气要妳。”

不想惹她掉眼泪,厉行俯身过来坏坏地说:“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身体不强壮点哪守得住,是不是?”不给贺熹反抗的机会,他笑着衔住她的唇吻住。

随着亲吻越发缠绵,贺熹柔白纤细的肩膀曝露在空气里,有种别样的风情和性感,当她反客为主热情回吻时,小手大胆地将他的衬衫下襬自腰间扯了出来。

竭力控制的平静瞬间被打破,微带薄茧的大手情不自禁地钻进宽大的T恤里,厉行一路煽风点火地抚模她细女敕的肌肤,缓缓地向胸口靠近,当棉质T恤下挺立的柔软贴上他撑上去的手掌,厉行发现她居然没有穿内衣。

这个发现令厉行的眸子里忽然就燃起了火,那些压抑和克制通通散去,他如同久旱的人遇上汹涌而至的洪水,理智在瞬间决堤。

整个人被纳入他紧实的胸膛里,身体在他疯狂的唇舌纠缠下失去了抵御能力,贺熹被吻得几近窒息,感觉到他炽热的唇越来越往下,在她锁骨处反复吸吮,感觉到他滚烫的手掌在胸口处缓缓揉抚,贺熹的思绪渐渐混沌,然后忽觉胸口一凉,白色的T恤被粗鲁地撩起,厉行的唇随之覆了上来。

舌忝舐吻吮间,贺熹再也承受不住这磨人的碰触,她情难自控地仰头,难耐地嘤咛出声。

然而就在两人的体温快要燃烧到彼此的时候,刺耳的电话铃声震回了厉行的理智,褪她T恤的手一滞,厉行偏头,视线落定在枕边她的手机上,又以燃着火光的眼眸牢牢地盯着她绯红的脸颊。

而他身上淡绿色的衬衫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露出结实的胸肌,贺熹看着,心跳失去了控制,紧张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手机铃声持续不断地响,逼迫着淡化了空气中黏稠的成分,终于厉行拉她起身,一面平复急促的呼吸、压下翻涌的,一面动手帮她整理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开口时嗓音沙哑透了,“接吧,看他有什么事。”话音未落,他闭上眼睛仰躺在床上。

看到来电显示上跳动的名字,贺熹不得不快速收敛情绪,接通后她以盈脆的声音称呼说:“队长。”

彼端传来卓尧冷沉的声音,“根据线报,陈彪下周就会回来,副局长会和部队打招呼,妳的集训要提前结束,有个心理准备。”没有多余的废话,在贺熹响应“明白”时,电话实时切断。

贺熹凑到厉行身边,被他揽臂搂在胸口最温暖的地方。

半晌未见他有反应,她低低地说:“我要提前归队。”

厉行先是沉默,然后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单手扯过薄被,抖开盖至她腰际。

贺熹难得温顺乖巧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你生气啦?”

厉行的声音已恢复清明,“没有。”

贺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提前归队的原因,“这次任务比较特殊,我要到天池一段时间。”

厉行没有多问,只是柔声嘱咐:“小心点,手机开着,让我能找到人。”

贺熹伸出小手臂搂他颈项,“知道了,你别担心。”

“睡吧,我等会再走。”话音消弭,厉行伸手关了灯。

贺熹更紧地搂住他,厉行偏头亲亲她的发顶。

窗外月光如水,寂静的房间里,她不言,他不语。

贺熹很快就在厉行臂弯里睡着了,绻缩的姿势像只慵懒可爱的小猫。

借着月光凝视着她憨憨的睡颜,厉行宠爱地轻责,“傻乎乎的。”然后收拢手臂将她搂住,脸埋在她颈间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

据说当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觉得她很傻、很弱小,如同厉行。

尽避与一般的女孩相比,贺熹是属于比较强悍的人类,可是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柔弱需要他保护的小女人,尤其她还从事着危险性极高的工作,他的保护欲就越发强烈了。

厉行不禁想,如果六年前没有分开,他一定会自私地阻止她进警局,哪怕她多热爱警员这个职业,他也不允许她冒险。

亲了亲她的脸蛋,厉行将怀里的女孩拥得更紧,贺熹轻轻哼了一声,适应了新姿势后沉沉睡去,良久后厉行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起身,温柔地为她掖了掖被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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