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就是雨溪。
希文昨天听说师父收了一个小孩儿,而且还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小孩,一来天医谷就得到谷主和天医谷所有长老的喜爱,为了他,各位长老竟然不顾颜面,在大殿上公开抢徒弟。最令人奇怪的是,最后他居然选了谷主当师父,真是不简单啊!本就想会一会的,没想到今天在这儿遇见了,真是天意啊!他倒要看看,这雨溪到底怎么个与众不同。“原来,你就是雨溪啊!”这句话说得别有深意啊!
“是啊,我就是啊,怎么你认识我?”听这口气好像认识自己,知道自己的名字,可是自己怎么不记得见过这么一个阴险的人呢?自己可是昨天晚上才到的天医谷,怎么会有人认识她呢?而且看这人在天医谷的地位好像不低,能让这么多人给他让路。雨溪还不知道,八卦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所以她在一夜之间就已经红了,整个天医谷虽然没几个人见过她长什么样子,但是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雨溪。
“哼!”希文并没有回话,没说认识,也没说不认识。只是看雨溪的眼神更加犀利,更加让人看不透。
雨溪见他不说话,就想离开,不想和他纠缠,一看这人就知道绝不会像风陌然那般君子,自己就是说的再好,博得同情再多,这种人也不会在乎。因为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议论他的是非。而他也不懂得什么是收敛。既然讲道理没用,那还是早点离开的好,省的麻烦。
见雨溪想走,希文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让他离开呢?“站住!怎么,撞了人就这么走了?”不待雨溪说话,希文就接着说,“那以后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撞人?那我天医谷的规矩何在?记住,今天不是我要罚你,而是我要正法纪,无规矩不成方圆,是不是?”
周围的人听到希文的话,虽然都觉得希文做的过分,毕竟雨溪还是个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但是却都不敢出声为雨溪辩解,为雨溪说话,只是在心里为雨溪抱不平。
“那就罚你跪在这儿,赎罪好了。”
雨溪知道这人是故意针对自己,在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他还只是皱眉生气,可是,在知道自己是谁以后,他居然面露笑容,还讲什么规矩,着实可疑!但是雨溪知道这些都是场面话,因为她‘看到’希文的狠厉并没减少,反而增多了。
雨溪听到希文的话,心中怒火翻腾。他居然让自己跪在这儿。看来这人是故意要整自己,“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天生膝盖不会打弯儿,恐怕是不行啊!”既然你想让我受罚,还装的这么公正严明,那我就一定要你破功!“再说,雨溪年纪虽小,但还是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随意下跪,你就这么要我跪,还说的这般轻巧,难道是你经常让人跪拜,还是你经常经常跪拜别人,所以才觉得这是小事儿,习以为常,不足一提?”
“唉!我还真不知道,天医谷有这样的规矩,动不动就罚跪。雨溪初来咋到,还有很多规矩不懂,只是,不知是否真的有这么一条,撞人就要下跪。还是为了整我,故意加的呢?要是真的有,那也是说明某些人的膝盖太软了,跪习惯了,天生就喜欢下跪,才动不动就说下跪这一条吧!”
见雨溪如此的巧舌如簧,希文的眼神更加阴暗,“你再说一遍。”
“什么?再说一遍?我刚才可是说了很多呢,这么多话,你要我说哪句啊?是‘某些人的膝盖太软了,跪习惯了,天生就喜欢下跪’,还是‘有人经常跪拜别人,所以才觉得这是小事儿,习以为常,不足一提’?还真是记不清了呢!”
“再说了,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雨溪不慌不忙,就这么坦然的面对希文,没有丝毫的畏惧。
周围的人听到雨溪的话,想笑却有不敢笑。心里对雨溪可是一万分的佩服啊!这小孩儿真是有本事、有胆识啊!这哪是不知道要说哪句,哪是记不清啊?该说的全说了,重要的是,自己想要讽刺的、说给希文听的还是重点突出啊!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是神来之笔啊!
听到雨溪的话,就算是再好的教养也会兜不住。更何况希文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听到雨溪的话,希文觉得自己的好脾气已经到尽头了,一句话没说,就一巴掌向雨溪扇去。这就是雨溪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的原因,纠缠不得啊!说不过就动手,而且不会在乎周围这些围观者的心情。重要的是周围的人都不敢违抗希文,就算希文打自己,也不会有人为自己出头。
雨溪虽然知晓希文的心意,看穿了希文盛怒之下,要打自己。但是毕竟年纪太小,而且对方还会武功,功夫好像还不低,所以雨溪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逃跑或是反抗都没多大意义。
就在此时,这关键的一刻,希文的手被挡住了,希文抬头看向这个坏自己事的人,居然是邱枫,自己的二师弟。又是个惹人烦的家伙,总是坏自己的好事。
雨溪也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打到,抬头便看到了邱枫,十四、五岁,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俊朗;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他不似风陌然般阳光君子,也不似白墨般俊美出尘,而是温文尔雅,浑身都透着温和的气息。
“二师弟,莫要多管闲事。”
“大师兄,这孩子怎么惹到你了?师兄是我们天医谷的表率,为人大度,宽以待人,又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呢?看着时候也不早了,医术比赛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赶快过去吧!要不然,师父和各位长老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