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战无仪”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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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时机未到,王笑躺在床上无聊地观摩到了夜里十二点,仍然对小香炉没有任何新的参悟,也没有弄明白炉体的颜色和质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王笑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的十点多钟才起床洗漱,拖上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带上常用物品,出门打车去接吕妙莎。
他坐上出租车,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吕妙莎的电话。
“喂,起床没?”王笑关心地问。
“早就起床了,东西也都收拾好了。”吕妙莎有些紧张地说道。
昨夜王笑睡得踏实,吕妙莎可是一夜都没睡安稳,今天就要去见王笑的家人,这跟一个刚入伍的新兵立刻被派上前线似的,让她紧张不安。
“我已经坐上出租车了,很快就能到你楼下。”王笑说道。
“好,我等会儿就下楼等你。”吕妙莎极力镇定地道,手心里已经涔出汗来,仿佛等会儿一迈出这个房门,她就不再属于自己了,而是成为一个男人的女人了。
“恩,我先挂了。”王笑说着,挂了电话。
等王笑坐着出租车赶到吕妙莎楼下时,她果然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神色紧张地站在那里等着。
虽然说王笑昨天就告诉她,今天不用起太早,可是她还是在早晨七点钟就起床了,挑选合适的衣服,调整一下妆容,毕竟王笑的老家是在农村,不能穿得过于姓感,也不易化太娇艳的妆容。
但是,也不能太过于迁就,否则随了大流,跟村姑没什么两样,不只是会有损她的尊严,也会有碍王笑的面子,所以她在这些细枝末节上面没少花时间和心思。
王笑下车,见吕妙莎今天的穿着和妆容,既得体又不俗,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心的,不禁冲她开心地笑道:“认识你这么久,今天的你才是最漂亮的。”
吕妙莎虽然知道这只是王笑哄她开心的好话,可是听到之后,心里还是非常的开心,紧张感也稍稍有所缓解。
王笑提上她的行李箱,放进出租车后备厢,然后拉上吕妙莎的手,把她给推上了车。
“别紧张,我家人都很好相处的,脾气都很好。你到了我们家,什么都不用担心,像你这么漂亮聪明,没人会不喜欢,你就等着享受公主般的礼遇吧!”王笑劝导她道,见她紧张得俏脸紧绷,都不太愿意讲话了,便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我是担心进了你们村,会不会被一大帮村民围着看热闹。”吕妙莎忧虑地道。
她小时候在村子里见过这种情景,谁家未过门的媳妇来了,街坊邻居们都会跑去看热闹,一大帮人围着一个小姑娘家,那阵势她想想就紧张。
那个时候,吕妙莎在村子里还被视为异类,没有朋友,没有玩伴,所以也不敢凑上前去看热闹,只能远远地望着,想象着新媳妇是什么样的。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天却要轮到她被别人看热闹,心里有些不适应。
“你想太多,农村这几年的变化很大,哪有那么多的闲人去看别人家的热闹,都忙着挣自己的钱呢!再说了,现在不是春节,只是中秋,是农村秋收的时间,估计现在大伙儿都在收玉米和黄豆,没人会有时间傻傻地站街口等着看你。还有,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中午才去车站吗?就是想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赶到村子里,那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庄稼地里忙活,路上不会遇到多少熟人。”王笑耐心地解释道。
其实王笑每次回老家的时候,多少也有些忐忑,因为他们那个村子比较大,约有六七百户人家。
他自从读大学后,常年不在家,很多不是太熟的人,现在他已经记不起名字,每当在村里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就生怕认不出对方是谁而尴尬。
赶到车长途汽车站后,王笑先带着吕妙莎去附近的肯德基吃了点东西,然后才去车站买票。
王笑的老家离金水市并不算太远,豪华大巴客车走高速公路,大约也就是两个半小时的时间,所以班车次数比较多,半个小时一班。
他们拿上车票,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找到了那趟班车。
王笑把他和吕妙莎的行李箱,按照乘务员的要求放在大巴的储藏层里,然后准备和吕妙莎上车。
结果,吕妙莎站在大巴车的门前,紧张地驻足不前,这对于她来说是最后的机会,如果再不退出,上了大巴等车开动,可就真的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所以,她犹豫了,心里很纠结要不要上车。
王笑见状,笑了,说:“你不会是想反悔吧?我可是昨天就给我妈打过电话了,告诉她老人家,今天我会带上非常非常漂亮的女朋友回去。估计一家人都在忙着给你准备好吃的好喝的,如果你这个时候退却,坑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啊!你也会错过很多乡间美味,那些可都是城里买不到的。不知道今天我二哥有没有打野兔,我妈烧野兔的厨艺可是一流的,比那家饺子馆的猪蹄好得多了,想想我都流口流。”
吕妙莎吃兔肉,但是没有吃过野兔,所以王笑这一招对她这个吃货来说,还是有一点儿作用的。
“还有,我二哥钓鱼的本领也不错,我记得有一年秋天下大雨,田间地头的水沟坑洼,到处都是水,跟村东头的小河与池塘都连成了一片。雨停后,我二哥便带着我跑到地头砍了两颗青壮的麻杆,削下来一缕长长的麻绳,往麻杆上头一系,然后挖几条红蚯蚓捆在麻绳的另一端。我二哥就是用这么简易的钓具,一下午在地头的水沟里钓出了五条肥美的大鲶鱼。每次我回家过节,我二哥都会去河边钓点儿野生鱼,今年知道你要去,他肯定还会去。而且我们那里没有工厂,河水清澈见底,野生鱼那叫一个鲜美,不是那些鱼塘里靠饲料养大的鱼能比的。两条手指长的小鲫鱼,就能炖出几大碗鲜浓的鱼汤。还有自家地里种的香菜,虽然长得没有城里卖的那么好看,但是味道纯正得不是城里人能想象得到的。鲜鱼汤撒上纯正的好香菜末,我滴那个神呀……我不说了,再说我这口水都要流一地了。”
王笑见这招管用,便可着劲儿地把童年趣事里关于吃的都抖落出来了。
他说得这么声情并茂,搞得在一旁收票的乘务大姐都一脸馋相地笑道:“老弟,求你别再说了,再说下午我都不想出车了,我都想回家去钓两条小鱼炖汤喝了,再配上柴锅贴镆切成块泡鱼汤里,那可比我在城里吃的羊肉泡馍爽多了……不行,我也不能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你们放假回家享受去了,我们还得加班加点多跑几趟。”
这时,司机也被王笑的话给勾过来了,努力地探出头来,接茬道:“其实这个时候,我最想吃的是油炸蚂蚱。这个时候豆地里的蚂蚱是最肥的时候,不管是油炸还是火烤,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美味。不过就这几天的最好,再过些曰子就不行了,天一冷蚂蚱就少了,而且也没现在的好吃。”
这一时,一个已经上车坐在入口处的小青年,也忍不住插话了,一脸馋相地说:“我最怀念的就是烧花生。从地里拔出几棵来,生一堆柴火,连秧带土往火堆里一放。烧到水女敕的小花生噼里啪啦乱炸的时候,那些成熟的花生就可以开吃了,又香又女敕……不行,我也不能说了,口水都流出来了。”
吕妙莎被王笑和他这几个陌生的老乡这么一引诱,刚才的顾虑和紧张顿时抛到了脑后,立刻无限向往地上了车。
王笑乐得,跟在她身后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