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春花和秋月挤在门内,看到王笑拎着一个箱子和满满一购物袋的零食,笑容灿烂,几乎不约而同地冲里间的吕妙莎喊了一声王笑来了,然后春花就伸手接王笑手里那鼓鼓的购物袋,秋月则去接王笑手里的那只大箱子.
王笑给她们买的东西不少,春花提到手里沉甸甸地,腰都弯了下去。
秋月本来以为王笑手里提的那个大箱子里装的可能是衣服,也许是王笑打算搬来跟妙莎一起住了,谁知从王笑手里接过来之后,没提防这箱子会这么重,整个人都被箱子给坠得打了个趔趄,箱子重重地掉在地板上。
“哎哟,你这里装的是啥?这么沉。”秋月一边扶着差点闪着的腰肢,笑着娇嗔道。
“哦,我差点儿忘了,里面装着几个金属器材,还是我来提吧。”王笑说着,从秋月手里接过箱子,轻松地提进屋里。
“我说咋这么重呢!”秋月说道。
她哪里会想到,这里面会装着两百多万的现金,重达一百四十余斤,别说是一只手,她就是两只手全用上,使出吃女乃的力气也不可能提得动。
王笑直接把那个大箱子拎到吕妙莎的房间,放在衣柜最底层。
吕妙莎看着王笑那个大箱子,不禁皱了皱眉,她还以为王笑这是把衣服都带来,以后要住到这里呢!
王笑帮着她们分拣衣服,忙活了十几分钟才完工,得知她们三个还没有吃饭,便带着她们去海底捞吃火锅。
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天寒地冻,火锅店的生意却非常红火,仍然人声鼎沸,桌桌爆满。好在海底捞的服务比较好,等桌的时候可以免费做美甲,可以免费擦皮鞋。他们等了近十分钟,三个女孩儿都做好了美甲,才空出一张桌子。
春花和秋月也不客气,坐在下来后争先恐后地点了一通,把平曰里敢看不敢吃的高价海鲜之类的,几乎全都点了一个遍,在她们两个心里,王笑就是一土豪,不宰他宰谁?
王笑倒也乐意被她们宰,只要吕妙莎有面子,她们吃得开心,多花个五六百块钱算不了什么。
他已经在珍娘兔肉馆吃过饭了,这会儿并不怎么饿,坐下来后一直都在跟这三个女孩儿打趣聊天,只是偶尔动一下筷子。
他们吃完饭,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
春花和秋月都很识趣,一进屋就各自回房再也没有出来,给王笑和吕妙莎腾出足够多的空间和时间,只是,这两人一个个都躲在自己房间里安静地竖着耳朵等着听那靡靡之音。
“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吕妙莎进屋后,并没有急着上床,而是心事重重地问道。
“衣服。”王笑骗她道,想看看他要是搬过来,吕妙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哦,我觉得,咱俩还是分开住比较好。我不是怀疑你是真心喜欢我,但是我也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没有圣人和圣女。我已经不是纯真少女,特别是我爸妈给我营造了那样一个生活环境,让我比其他女孩儿更早更深刻地认识到,那些抱着结婚之后一辈子都能够与丈夫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想法的女孩儿,是多么的可笑和天真。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我就抱有私心,只是想体验一段完美无撼的恋情,然后果断地抽离出来,从此可以心无旁骛地做一个独来独往的女强人,做我自己热爱的事业。所以,我们现在分手,不是你亏欠我,而是我亏欠你,我真的没想到我会陷得这么深,也没想到在决定抽离的那时候,会那么犹豫,一直拖得现在,耽误了你那么长时间。给你添了这么多的烦恼。应该道歉的是我。”吕妙莎说道。
“妙莎,你不用说这些话的。我也不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我也会犯很多错误。我希望我们永远也不用向对方道歉。”王笑说道。
吕妙莎沉默片刻,呢喃道:“我身上来了,今天不太方便。”
“没关系,我就是来看看你,那个箱子,我先放你这里,过段时间我再来取。”王笑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哥。”吕妙莎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又喊住了他。
“嗯,怎么了?”王笑听到吕妙莎这个时候仍然喊得这么亲切,心里终于坦然。
“前些曰子,那两个奇怪的人给了我一百万的分手费,现在还在我卡里存着,我也找不到他们是谁,不知道该把这些钱还给谁。”吕妙莎说道。
“谁也不用还,这是你应得的,以后那些钱就是你的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的。”王笑说完,转身走了。
王笑下楼,坐进车里,怔了一会儿,模出烟盒点上了一支。
本来他是想过来跟吕妙莎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在过春节的时候,仍然以他女朋友的身份陪他过家过年。可是,吕妙莎说了那番话,让他也意识到自己太自私了,吕妙莎已经坚持要分手,他却还想把她陷得更深,所以立刻打消了带她回家过年的念头。
他抽完一支烟,掏出手机,给龙叔打了一个电话。
“龙叔,关于今天在美发店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能告诉我一些更详细的信息吗?”王笑等电话接通后,也没跟龙叔过多地客套,开门见山地问道。
“黄三甲?你担心他会报复你?”龙河山问道。
“对他这种人不能有任何幻想,哪怕他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会报复我,我也不能给他这个机会。这种人跟隋栗方还不一样,隋栗方至少还有些顾忌,行事不会肆无忌惮,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会以伤害我的亲人朋友来报复我。但是这个黄三甲和那个美发店的老板就不一样了,这两个家伙,那是彻底的人渣,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不能让他们两个伤害到我的朋友。”王笑说道。
“这我就不明白了,以你的身手,今天在美发店里直接就能把黄三甲和王大头打得服服帖帖,要是你多说一句话,我也不介意派几个兄弟把他们给处理掉,让他们尸骨无存。本来我以为你会这么干的,可是你最后却轻易地放走了那两个家伙。当时我还以为你跟我和方哥不一样,心慈手软下不了手,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龙河山好奇地问道。
他从美发店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提醒过王笑,对黄三甲这种人,如果处理得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惹来**烦,而王笑当时的反应却很平淡,这让他对王笑轻看了几分,以为王笑该霸道的时候没有霸道,该下死手的时候却错误地选择了慈悲为怀。这就像一个不成熟的猎人布下陷阱,最后却把大尾巴狼从陷阱里给放出来,这不就是农夫和蛇的翻版吗?这种错误,有时却是致使的,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都是幸运的,就怕打虎不死反而放虎归山,最后最成了恶虎口中餐。
那一刻,龙叔忽然就认同了陆正南的看法,认定王笑不可能成得了大事。
可是,现在事情却出现了转折,龙河山甚至都怀疑王笑这小半天的工夫,是不是又遇到高人给他点化了。
其实,王笑在美发店利用死神之眼,看到王大头和黄三甲近乎满身邪气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不能让这两个家伙活得太久,他这所以轻易地放走了王大头和黄三甲,主要就是因为张小媚在场。
在他看来,张小媚还是个单纯的孩子,今天这事儿她已经很自责了,如果再当着张小媚的面对黄三甲和王大头下死手,张小媚肯定会以为他太小题大作,得理不饶人。
他不只是担心张小媚对他的看法会有转变,更主要的是不想让张小媚有心理负担和心理阴影。他大张旗鼓地帮她讨回公道、出口恶气,本来是好事儿,可是如果太过头了,矫枉过正,就会起反作用,会让张小媚认为是她害得这两个人很惨,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残忍的罪人。
所以,王笑在美发店的时候适可而止,暂时放走了黄三甲和王大对,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事儿就已经画上了句号,他本来就是打算跟这两人秋后算帐的。
现在张小媚已经认为事情结束了,所以也是他开始行动的时候了,马上就该过年了,他可不想夜长梦多,让这两只跳蚤给他添堵。
王笑听到龙叔的疑问,只是淡淡地说道:“张小媚还是个孩子,让她看到太血腥和暴力的事情。有些不太合适。”
他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至于龙叔和陆正南对他有什么看法,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的人生,不需要这两个人来评价。
龙叔也是个聪明人,若论斗智斗勇的战斗和勾心斗角的游戏,他可比王笑要老练,这大半生的积淀,很多时候让他比常人看得更透彻,就算偶有迷惑,也会一点就透。
“看来南哥真的错了,美姬不这是做你女朋友,还是普通朋友,都是幸运的。”龙叔说道。毕竟他和陆正南都没有养过孩子,也没有弟弟妹妹,因此对这一方面的经验比较缺乏,没有其他人想得那么周到和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