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易天如此一说,毕夏似乎又看见了希望,“易大师,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只要你能够帮我解决此事,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看到毕夏那满脸乞求的神色,豁出去的话语,易天深谙这个女人确实是被人蒙骗其中,才做出了这样的蠢事。
同时转念一想,似乎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白茂不同于年轻人,都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了,他怎么会做出这样莽撞的行为?能够给人逆天改命,也算是在行业中十分出色的人物了,这样人的心智和头脑,按理说不简单啊,单单因为喜欢毕夏就舍得将自己置身于天劫的风险之中?
怀着这种疑惑,易天心中提起了谨慎的态度,寻思着有机会还是要会会白茂其人,看看对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恩,解决此事的难度不用我多说,你心里应该清楚,该收多少钱我自有分寸,多了我也不会要你的,到时候按劳付费就是了。这件事情解决起来的关键在于白茂是通过什么方式给你改的命,你最好能说的详细一些,通过各方面分析,我才能衡量一下到底有多少把握!”
易天并没有浮夸的直接将话说满,给毕夏的希望越大,万一解决不了换来的失望也就越大,这无异于再给她一次打击,因此想通过具体情况先分析一下。
这样的事情也是他第一次碰到,其中的挑战不言而喻,因此也是格外上心,虽然他自身玄学异术方面懂得不少,但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各种派别林立,奇人异士所掌握的秘术也是分门别类,要想帮助毕夏,就如同治病救人一样,并不是要用最好的药,而是需要最合适的药!
随后两人又坐了下来,毕夏回忆一下后,诉说道:“当时的做法看起来挺简单的,白茂先摆了个法坛,上面放着些烛台,香炉,供品,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铜像,点蜡烧香之后……”
就在她继续说着的时候,易天打断道:“等等,铜像是什么样的?有没有让你感觉特别的地方?”
“就是个古代的长袍长须的人,没什么特别的。”
“恩,你继续说吧。”易天皱着眉头说道。
“他之后对着铜像烧香拜了拜,就从包里取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就是画着符文的那种,他拿着符纸仿佛念咒语一样,叨咕了半天,然后问我同不同意,要发自内心的说,我就点头正式的说同意,之后就让我割破手指滴在符纸上面三滴血,我就照着做了,见我手留血了,他还帮我擦了擦,当时看到他这么好心帮我,我还挺感激的,没想到……”
说到这时,毕夏感觉自己十分的委屈,眼泪又不自觉的滴落下来。
“就这些?之后呢?”这样就逆天改命了,做法还真是简单,不过易天可不觉得这样就能够成功。
“没了,就这些,之后他就走了……”
闻言,易天的脸色顿时一黑,这就完了?摆坛做法都是一个模式,都是这种情形,滴血的形势也有很多,按照毕夏的述说,根本找不出问题的根源。
本来他还寻思着白茂用了什么独特的方式,怎么也得大费一番功夫,这倒好,这么简单就完事了,这到底是不是逆天改命啊?
易天感觉一时脑袋有些混乱,站起身形来回踱着步,想着毕夏诉说的细节,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他都保持这种状态。
毕夏见状也没打扰,似乎看出了易天脸上为难的神色,她的心绪也跟着剧烈起伏起来,易天可是难得的救命稻草,就是她的希望,因此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看着易天,暗自祈祷着易天能够想到办法。
又过了一会儿,易天整理下思绪,对之前的信息做了下梳理后,严肃的问道:“白茂是哪里人?现在住哪儿,他的信息你了解吗?”
“我曾经问过他,但是他好像很不愿意提似的,之前他在一个宾馆里住,自从我不同意他的要求之后,就离开那里了,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易天无奈的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再次问:“那好,我再问你几个问题,符纸上的铭文,你还记得吗,能画出来吗?”
毕夏摇头表示不记得了,像她这样的普通人,不注意的看了几眼,又怎么会认得出。
易天心中有些压抑了,有种要发火的冲动,“你割破手指后,他帮你擦过血,用什么擦的,扔哪儿了?”
毕夏思考了一下,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几个问题都没答上来,她如同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低着头,呜呜的哭诉着:“时间太久了,我……我真的记不清了……”
这些最关键的线索都是一问三不知,查?拿什么查?所有能够推断的依据都没有,这么难处理的事情怎么解决?
此时易天再也忍不住了,十分不爽的说道:“你现在光知道哭有什么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你就敢让别人逆天改命?这样的风险有多大,你知道吗?好心帮你?人家诚心坑你,你都不知道!现在知道玩大了,知道引火烧身了,当初干什么去了,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你也敢接?你就不怕砸着?”
“不好意思,我的能力有限,你还是另请别人吧!”转身他就打算离开,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没法管了。
本来易天对这件事情已经上了心,哪怕有一丝的蛛丝马迹,也可以一点点的模索着来,可是在毕夏身上发生的事情,让他失望透顶,对于这个既可怜又可气的女人,他是彻底没辙了。
“求你别走,帮帮我,我知道你能帮我的……”毕夏声泪俱下的哭喊道。
易天听到对方哀求的声音,眉头大皱,心中有些纠结,稍一停顿后,又咬着牙迈步而行。
“呜呜……别走,求你了,求……”
听到这时,毕夏的话音忽然断了,易天心中咯噔一下,快速回头一看,发现对方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随即他快速的跑了过去,同时,中年妇女似乎也听到了动静从二楼跑了下来。
易天先到一步,将毕夏扶到沙发上,一边掐着人中,一边往她的身上度着真气。
中年妇女来到近前,看到毕夏的样子,连声喊道:“毕夏,毕夏……”见到她没有反应,中年妇女对着易天质问道:““怎么回事?你对毕夏做了什么?”
易天心情不爽的没有理会,依然小心的控制真气传送到毕夏的身体里,希望能够让对方及时醒来。
“赶紧躲开,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毕夏!”中年妇女说着就要推开易天。
“你要是想让她快点儿醒来,就不要打扰我!”易天瞪着眼睛说道。
看到他的样子,中年妇女心中莫名的一慌,发觉易天对于毕夏没有恶意,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一分钟过后,毕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易天也就停止了真气的传送。
毕夏张开眼睛后,眼中满是泪花,十分执着的哀求道:“帮帮我,求你了!”
闻言,易天长叹一声,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勉强的说道:“我还能说什么呢,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随后易天又和毕夏约定好晚上再过来观察一下她的情况,就离开了别墅。
此时的易天想让自己清静清静,这件事情哪里是一个麻烦可以形容,简直就是一个乱,没有任何头绪的乱。
他以前翻看徐老头的书籍,也了解到不少逆天改命的常识和方式,但没有一种如同白茂这样做的如此简单,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的命运给改了,这简直和儿戏差不多。
可是毕夏的情形明显就是逆天改命的后遗症状,气运强,寿元折,两方面都占了,而且毕夏亲口也说是逆天改命。
这两方面太矛盾了,既然自己想不通,他就打算去找云飞扬问问,说不定以云飞扬的阅历和经验能够发现什么。
二十多分钟后,他打车来到了云飞扬住所的门口,这是一个四合院,门口还有两颗大树,生长的都特别旺盛,红漆大门上狮头铁环,门头瓦沿上雕着几个朝天龙,看上去颇显气派。
在门口按了几下门铃,一名中年男子将门打开了,“咦?你……你是易前辈?”
看到这人,易天笑了,对方正是云飞扬的徒弟林风。
“嗨,什么前辈不前辈的,你可别再这么叫了,直接叫我易天就行,说实话,让你这么一叫我还真是不太习惯,哈哈……”
随着说话,林风就将易天让进门来。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着正房走去,还没到正房,云飞扬迎了出来,“哈哈,易天,来了怎么也不先通知我一声啊,来,快请进!”
“呵呵,云老,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天来是想向您请教些事情。”
随着进屋,看到萧桐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他打招呼道:“萧老也在啊。”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冷菲菲的身影,“哎?您那个徒弟呢?没跟你过来?”
萧桐微笑的回应道:“早上就跑没影了,我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只要别给我惹祸,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话,易天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易天,是不是遇到难事了?需不需要我帮忙?”云飞扬询问道。
“我确实碰到难事了,刚好您二老都在,希望你们能够给我解解惑!”
“呵呵,好说好说!”
“恩,你直说就是了,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行,那我也就不隐瞒了,今天早上我接了个生意,雇主的情况是这样的……”
就这样,易天大约述说了几分钟之后,才停下来,云飞扬和萧桐两人也都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这样的事情让他们也都很难看透。
易天一边喝着茶,一边耐心的等待着这两位分析出来的结果。
一会儿过后,云飞扬对着萧桐问道:“老萧,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能够得到的信息太少,要是全面一点儿就更好了,不过按照我的判断,通过这样方式进行的,应该不是逆天改命。”萧桐答复道。
云飞扬十分赞同的点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是这样的做法,又出现了逆天改命的效果,真是让人费解,这件事情的根本在于那个雇主的鲜血滴在符篆上的作用是什么,符篆当场没进行处理,被带走之后又做了些什么才是关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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