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狼叼住了,这人还能活吗?楚乔气得浑身发抖。
“别看了,你应该去看看毛大厨的腿是狼咬的,还是被铁叉插的,他可真能胡说八道。”
楚乔不愿将仓库的事情说出来,若大家知道毛大厨试图强迫她,不出小半天,什么春香已经被人玷污了,身子不洁了的话都会传扬出来,可她不说,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毛大厨做了亏心事儿,那里敢将真实真相说出来。
既然如此,就让她和毛大厨私下里解决这个恩怨,她发誓,她一定要让毛大厨感受一下,被楚乔踩在脚下的滋味儿。
“没伤口啊?真奇怪?”大块头抓了一下头发,有些想不通了。
“你盼我死吗?”。
楚乔狠狠地打了大块头一下。
“嘿嘿。”大块头不好意思地裂开嘴笑了,他看起来一副放了心的样子。
“说起来,还真差点被狼吃了,好在我命大,死不了就得继续干活,我现在回去换衣服。”
楚乔舒了口气,提着裙子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大块头很纳闷楚乔这话是什么意思,遇到狼,还能不死,倒是挺神气的,他看了一下周围围观的人,大声地嚷嚷了起来。
“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没见我春香姐好好的吗?以后这事儿,不准再提了,真是烦死人了。”
“可是,块头,春香姐怎么没事儿呢?”小个子凑上来,小声地问了一句。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也许她很厉害……徒手将狼打死了呢?”
就大块头这么一句戏言,传开了,大家都说李春香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就是因为徒手将一条饿狼打死了。
显然,大家仍旧相信毛大厨的话,认定李春香宫女在森林里遇到了狼。
楚乔无奈摇摇头,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指,实在难以想象,她是怎么将一条凶猛的狼打死的?就算是大块头的体格,也没相信啊。
进入房间,楚乔月兑掉了粗布的衣服,刚将厨役的衣服换好,准备去膳房帮忙的时候,平公公却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小李公公。
“平公公?”
楚乔知道平公公为何而来,一个已经被认定死了个宫女,突然活着回来,他这个首领太监不会不现身的,怎么也问问情况,关心一下。
“毛大松昨日回来,说你死了。”
“可能是误会了,我和他只是走散了。”楚乔低声说。
“是误会就好,既然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薛尚食主管那里便好交代了,不然还真是有点麻烦。”平公公好像松了口气一样。
听到平公公这么说,楚乔皱起了眉头,有些纳闷了,她只是一个小厨役而已,如何让薛尚食主管关心了,平公公又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让楚乔更加意外的时候,小李公公的脸竟然挤出笑来,参合了一句。
“李春香不能穿这身衣服,得换了,换了。”
换衣服?
楚乔诧异极了,饲畜苑女工的粗布衣服,她已经及时换掉了,怎么还要换衣服呢?
“确实该换掉了,你马上叫人送来一套五级高级厨师的衣服。”平公公回头吩咐着。
“是,公公。”
小李公公答应的爽快,然后抬眼看向了楚乔,腻腻的声音说了一句。
“恭喜李大厨。”
大,大厨?
楚乔顿时怔住了,她什么时候被提升为五级高级厨师了?毛大松那厮是五级高级御厨,这么说,她和毛大松一个档次了?
这个事实真让她一时没发接受,昨日还倒霉的被那混蛋欺负,跑进森林差点冻死,接着被群狼围困,几乎成了狼的月复中餐,今日回来,就来了这么大的一件好事?
呆呆地站立在原地,直到小李公公亲手将一套五级高级厨师的衣服放在楚乔的手上时,她才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梦,李春香高升了。
当然,高升是需要理由的,她拿着衣服,看着平公公,低声问了一句。
“公公,春香能不能问问……”
“我刚好也想解释一下,这次提升你,是薛尚食主管的意思,她希望你参与这次蒙古国来访,国宴的安排,但你如果是厨役,便不太合适了,所以破格提升你为高级厨师,从今天开始,所有外御膳房的人都由你来安排,就算毛大松和你平级,也得听你的,你好好干吧,别辜负了薛尚食主管的信任,我也希望你能给外御膳房争口气。”
平公公意味深长地拍了一下楚乔的肩膀,他虽然还不明白薛尚食主管这次安排的用意,但薛尚食主管这个人,他很了解,作为后宫御膳的主管,为人正直,不寻私情,对膳食更是尽心尽责。
“春香明,明白了。”
楚乔明白了吗?当然不明白,不过成为高级厨师已是事实,这次是重担加身了。
平公公见楚乔说明白了,便转身离开了,倒是小李公公还站在原地,满脸堆着笑容。
“李大厨,过去在杂役房的事儿,你也别怪小李子不在意你这个本家,更别怪小李子无情。”
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凑近了楚乔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
“小李子之前的种种,也是无奈之举,你应该明白的,这都是宫里的破事儿,小李子身在宫中,又是一个小小的管事太监,有些话不便说得太明白,可李大厨是个聪明人,不会比小李子还糊涂的。”
说完,小李公公后退了一步,脸上仍旧挂着笑容。
楚乔抬眸盯着小李公公,知道他今日态度这么好,还说了这番话,都是因为薛尚食主管的缘故,一个小小的杂役房公公,给他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得罪了薛婉月,小李公公还不知道薛婉月提升楚乔的原因,自然悬了一颗心,害怕楚乔和薛婉月的关系不一般了。
皇宫里有个很重要的规则,便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位置,别糊涂地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小李子不敢奢望成了哪位娘娘的红人,只希望小捞点好处,明哲保身,做一个随时应变的墙头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