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此时的翁幻紫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这伤,还没彻底痊愈,便受不了枯燥的静养生活,偷偷地溜出房门寻找乐趣去了!
清晨,凉爽的微风轻轻拂过,女敕绿的树叶随着风儿的律动轻轻摇摆,发出清脆的声响。
树下的人儿,慵懒地倚在树干上,细长的睫毛将那双明亮的双眼遮挡住,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那胭脂般的红唇微撅起,好似在做什么美梦。
清风调皮地吹散了那随意扎起的青丝,将那姣好的面容遮得若隐若现,反增了一股难言的韵味!
这熟睡的人儿难得舒适地享受着静谧的时光,却不知,树上坐着一个刚毅冷漠的男子,一脸复杂地瞧着那张柔和温暖的俏颜。
冷轶矢倚在树干上,原本不过是想享受清晨的安宁,顺便让有些发锈的身体活动活动,却不料,在这静谧无人的地方,都能遇到这个奇特的女子!
他低眉,静静地看着那张熟睡的俏颜,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也随着她的模样闭眼倚在树干上浅眠。
树上,他闭目浅眠;树下,她沉睡花海。此时,清风吹拂,扬起了地上的花儿,艳丽的花瓣随风飘扬,此番画面,竟显得温暖宁和!
只是,不速之客总是降临,一个人的到来,却是破坏了这难得的静谧。
小银匆忙从远处赶来,看到在树下沉睡的翁幻紫,不由得展颜一笑:这个夫人啊!只是,此时的她却没时间等她苏醒,虽有些不忍,但还是伸手摇了摇自家夫人的肩膀,轻声道:“夫人,醒醒,出事了!”
“小银,你干嘛啊!”受到惊醒的翁幻紫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朦胧的双眼略带不满,似在不悦有人扰了她的美梦。
只是此刻的小银却无心理会她的不满,她急切地伸手欲拉起地上的主子:“夫人,快起来,傅雅儿她……”
只是,还未等她说完,那傅雅儿便一脸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脸上更是带着志在必得的坚定与得意之色。
顿时,原本还有些朦胧的双眼早已清醒,翁幻紫悠然地站了起来,伸手随意地拍打着衣裙上的草屑:“你来这干什么?”这傅雅儿,之前给她的教训还不够吗,为何总是来找她的麻烦?
对于她的蔑视,傅雅儿心中虽愤,但一想到自己的筹码,反而显露出得意之色:“呵呵!我不过是来看一条落水狗罢了!”
落水狗?这女人又在发什么神经,还是不理会较好!不愿与之纠缠的翁幻紫皱着细眉,无视傅雅儿的存在,直接转身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站住!”就在她转身欲走之际,一声命令却令翁幻紫顿时停住了脚步。
听着那命令嚣张的口气,翁幻紫额上的细眉皱得越深,嘴角也逐渐扯出一丝嘲弄的微笑:傅雅儿,不过是不想理会你,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啊!
此时,她的胸口微微起伏,似在努力平定内心的怒火,原本,她想息事宁人的,原本,她想事不关己的。可是,再忍下去她就不是翁幻紫了!
顿时,翁幻紫转身朝向傅雅儿,露出狐狸般邪魅的笑容,但双眼却犹如利刃一般狠狠地扫了她一眼:“我说,雅儿妹妹,你那大家闺秀的模样难道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竟敢对你的嫂子下命令!”
或许是此刻只有她们三人,令傅雅儿没了矫揉造作的理由对于翁幻紫的责骂,她抬眼不屑地看着翁幻紫,冷言道:“嫂子?你这丫环,有资格做我嫂子吗?”
丫环?她在说什么?此时的翁幻紫有些莫名其妙,但她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好似,有什么东西即将被揭露出来一般!
只是,骄傲使她不愿在敌人面前示弱。她倔强地抬头,露出如花笑颜,讥讽道:“怎么,前几天才刚称我为姐姐,现在就这么干脆地称呼我为丫环啊?”
傅雅儿狠狠地瞪着她,全然没有之前的柔弱,怒斥道:“你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真以为可以当上师兄的妻子了?明明就是个低贱的下人,还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低贱的下人?”翁幻紫略微挑起眉角,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嘴角却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知为何,在她眼中,眼前这个得意洋洋的傅雅儿竟与前世表姐重合再一起,那虚伪的表情下隐藏着残暴的内心,“你这个下贱的扫把星!”
呵呵!就连话,都说得如此相似!一瞬间,翁幻紫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杀气,一瞬间,她抬手狠狠地扇了对方一巴掌,速度快得,令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啪!”随着一声清响,傅雅儿伸手捂着脸颊,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女子,怒火顿时席卷全身,忍不住朝她怒吼道:“你这贱人,竟敢打我!”说着,更是伸手抽出腰上的细鞭,狠狠地朝眼前的女子甩去。
看着来势汹汹的鞭子,之前的翁幻紫早虽已尝过那鞭子的滋味,但她此时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伸手挡住自己的脸,避免让那狠毒的鞭子直达门面。
一巴掌换一鞭,却是有些亏了!尽管处于劣势,她也不愿服输,她的眼,透着锐利的光,狠戾地瞪着那张虚伪的面孔,誓要将这屈辱牢牢地记在心中!
在鞭子即将到达翁幻紫脸上之际,一直在树上沉默的冷轶矢终是忍受不住,他抬脚移至翁幻紫前方,挥手直接将那飞奔而来的鞭子用内力震偏,冰冷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傅雅儿,你在做什么?”
此时的他早已怒火冲天,静谧的时光被打断早已令他些许不悦,却不料,一向温和柔弱的傅雅儿竟是这副模样,竟然还向那个女人挥鞭,也许,是傅雅儿那张脸长得太有欺骗性了,令他忘了,这个所谓的师妹也是有武功在身的!
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那鞭子会狠狠地鞭向翁幻紫,他的心,便忍不住浮现出无法控制的怒火,令他有种动手击杀傅雅儿的yuwang!
听着熟悉的声音,翁幻紫震惊地看着站在身前的冷轶矢,双目变得有些呆愣,似有些反应不过来:这面具男,什么时候在这的?
“师兄!”与翁幻紫的震惊相反,此时的傅雅儿有些惊恐地看着盛怒之下的冷轶矢,强烈的恐惧感顿时席卷全身,那变得松软的鞭子从她手中滑落,就如它的主子一般,全无之前的强硬狠辣。
“哼!”冷轶矢冷眼看着她,低沉的空气瞬间弥漫,那嘲弄冷漠的声音瞬间响起:“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