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樊瀞默然跟咋凤琰晖身后.抬眼看着四周金碧辉煌的装饰.难掩心中好奇与激动.此刻的她虽想冒险.但碍于凤琰晖的面子.终是老实跟于其后.毕竟小谟被安全置于冷月府中.往后的她.却可以自由游荡于这皇宫中.自然不必急于一时.
在她呆愣之际.却见一个妖冶男子缓缓而來.整张脸看似异常醴丽.细长的桃花眼闪烁着悠然的闲适与得意.略一弯腰朝凤琰晖作了个揖.轻声道:“小弟得知皇兄愿意重回宫中.便赶忙前來祝贺了.”
说着.他略一抬眼.扫了凤琰晖身后的众人一眼.却未见那个熟悉的贪钱身影.眼中的得意之色更甚了.
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樊瀞却不自觉蹙起俏眉.这人.便是那个所谓的皇子凤玉楼了吧.呵呵.这人还真能够装的.若不是她早已得知江水菁中毒之事.怕是连她.都会被这个假象欺骗吧.
“皇兄.你的李堂主.怎不见他的身影呢.”顿时.凤玉楼缓缓打开手中折扇.细长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凤琰晖身后的众人.欲从中看出丝丝异样的情绪.
一提及李羽风.众人的面色顿时沉了下去.皆抬眼愤怒地瞪着满是自得之色的凤玉楼.唯独凤琰晖仍是一脸冷漠.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也闪过一丝不耐.低沉警告道:“凤玉楼.适可而止便好.”
看着众人如此反应.凤玉楼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了.弯起的唇角微张.欲说什么.却被身后早已不耐的樊瀞一把拦住了.却见她看似闲适地双手交叉于胸前.轻笑道:
“羽风现在变成了鬼魂.你若是想见他却是不可能了.只是……”猛然间.樊瀞略微顿了顿.眼中透着丝丝狡黠与灵动.轻声道:“皇子你可要小心.毕竟鬼可是很喜欢缠上脏东西的.”
刚开始.凤玉楼却是有些反应不过來.但话音刚落.那张醴丽的笑容顿时沉了下去.手中的折扇被紧攥于手.却是暴露其心中的怒意与屈辱.
半响后.凤玉楼才勉强露出丝丝笑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黝黑男子.勉强露出一丝温和笑意:“这位.想必就是方神医了.真是久仰久仰.”
久仰久仰.顿时.樊瀞不禁暗自闷笑.这人怕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吧.毕竟她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这人的计划.此刻.樊瀞随意地将肩上略微凌乱的青丝拨于身后.若有似无地说道:
“方神医.我不过是对医术有些兴趣罢了.但我却更爱毒物.特别是令人束手无策的毒药.例如.幻梦.”说着.樊瀞意有所指地看着凤玉楼试图看出一丝丝破绽.却终究无法发觉任何不觉的地方.
最终.樊瀞只能无奈叹了口气.毕竟眼前的笑面狐狸也是名不虚传.此次交锋却是有些不相上下了.不过既然时间还久.那他们便有的时间陪他慢慢耗.
如此想着.樊瀞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重新敛下狡黠的笑意.却是不再理会身前的满是自信之色的凤玉楼.抬脚缓缓跟于凤琰晖身后.彻底入住于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
转眼间.随着几个朝起西落.平静而又紧张的皇宫生活度过了几日.樊瀞略带无聊地倚于树上.翘起大腿百无聊赖地看着树下之人來來往往.经不禁打了个哈欠.
來这皇宫已有几天.但那天之后.她便沒再见过凤玉楼那个假惺惺的狐狸.这几日的生活亦是有些烦闷.全然沒有想象之中的刺激.
猛然间.在她无聊之际.眼角间却瞥见一个宏伟坚毅的男子大步跨前.满是兴奋之色地踏进凤琰晖的宫殿长灵殿.顿时.玩性大气的樊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便悄然起身.默默跟在那人身后.
“三皇子殿下.”一进入宫殿之后.众多下人纷纷弯子.恭敬地朝那个男子呼唤着.却不禁引起樊瀞心中的好奇.三皇子.这人究竟是敌是友.來这所为何事.
“大哥人呢.”而三皇子凤骥却一脸兴奋地看着眼前的众人.在民间巡回之时便听闻大哥终于同意回宫居住了.他更是兴奋得快马加鞭而來.只为替那个淡漠之刃庆贺.
原來.是來找凤琰晖那个冰块的.只是为何会如此兴奋.是有什么可喜之事吗.瞧着那人如此兴奋的模样.樊瀞顿时玩心大起.伸手一挥便将脸上的黝黑面皮摘了下來.亦戴上属于凤琰晖的面皮.并稍微做了伪装.便神情自若地走进宫殿之中.
“皇弟.你找我何事.”蓦然间.带着凤琰晖面皮的樊瀞露出那人惯有的冷漠表情.缓缓移至凤骥身前.唯独那微勾的唇角.隐隐透着一丝狡黠与灵动.
然而.如此呼唤却引來凤骥的疑惑.他抬眼看着状似冷酷的“凤琰晖”.面上十分怪异:“皇兄.你平时不都称我为骥的吗.为何今日改了称呼.”
糟糕.确实有些大意了.听着如此疑惑.樊瀞才惊觉自己的失误.只是此刻的她却只能继续演下去.也只得心虚地撇开视线.低声解释道:“如今我搬至皇宫.自是要遵循着宫中的规矩.既然你不喜欢我这般叫你.那我还是称你为骥吧.”
原以为这番解释能消除那人的疑虑.却不料竟有种越描越黑的嫌疑.更是引來凤骥心中的狐疑与猜忌.
他抬眼看着身前的“凤琰晖”.原本兴奋的神情渐渐和缓.平和的眼眸亦闪烁着丝丝慑人寒意.低沉道:“皇兄.你不是厌恶宫中的那些礼数.甚至对它嗤之以鼻吗.为何今日却想着要去遵循呢.”
听着如此试探性的话语.此刻的樊瀞却是有些后悔甚至是自我厌弃了.丝丝冷汗不禁从额上缓缓低下.她也真是疏忽了.以凤琰晖的性子.自是不屑那些固有僵硬的礼数.而她竟然还将这个当成借口.真是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