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倒有一个好主意。”娇气的声音一传来,樱月就不悦的皱着眉,她是要为云倾落开月兑?俩人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
风御殇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她讲下去。
玉贵人福了福身子,道:“今日为殿下接风,各宫姐妹也都不想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不如大家来对诗如何?”
云连城小酌了一杯,轻声道:“有何要求?”
“今日春风飒爽,月儿雾朦,大家来说关于春天或是月儿的诗句,谁答不上来的,谁就输?怎么样?”
夜明雪淡淡的笑了声,自己自小熟读诗书,这个不是小儿科么?
她看向风御殇,道:“皇上,赢得人应该有奖励吧?”
风御殇当然不所谓什么奖励,随口道:“当然,赢的人可以向朕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朕都答应。”
樱月本没有什么心情玩的,但听风御殇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几分兴趣,她探上风御殇的眸,问道:“果真么?”
“君无戏言!!”
于是,夜明雪首先站起来,看向那云雾浓浓的天际,月儿朦胧,羞涩难耐,忽而,她嘴角勾了勾,道:“梅花雪,梨花月,总相思。自是春来不觉去偏知。”
兰妃也不甘落后,接着道:“中庭月色正清明,无数扬花过无影。”
樱月倒不准备开口,垂着首,独饮着清茶,只是偶尔抬起头看看她们念完诗后自信满足的表情,然后再跟秋儿说说笑。
慕容馨此时端坐在那里,自从上次被风御殇羞辱过后,她也算安分了几天,不过照样出席各种场合,每天都在御花园闲散,樱月派人在暗中调查过她假怀孕一事,对于风御殇对她不做任何处罚的行为,非常的不屑,但也不好表现出来,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风御殇看着樱月似乎无动于衷的坐着,心中一怔,刚刚不是挺有士气的吗?怎么现在到变得这么安静了?
“月儿,你试试?”
听到风御殇在叫自己,樱月回眸一笑,点点头,随意的说道:“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飞镜无根谁系?姮娥不嫁谁留?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
云连城慢慢端起一杯酒,眼角闪现出一丝特有的韵味,他轻笑道:“风兄,您这位新的的佳人不光容色绝丽,清丽月兑俗,也是出口成章,篇篇圣言啊!”
风御殇骄傲的看向樱月,道:“连城,可从未听见你夸过旁人,本以为你小子心高气傲惯了,原来一物降一物啊。”
“哈哈…风兄见笑了。”
云倾落忽然抹起一分诧异的神情,看向连城,说:“皇兄不知,咱们樱妃妹妹最擅长的可不是诗词歌赋,而是翩若惊鸿的奇舞,上次妹妹在百花宴会上所舞的‘雪色惊鸿’,可谓是人间罕见。”
连城更加欣赏的看向樱月,道:“本殿下儿时听闻世上最绝的舞者乃新兰国康定帝的孝嘉皇后,不过可怜早逝,樱妃娘娘可知道此人?”
樱月垂着眉,流露出一丝哀伤的情绪,她轻颤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是,她的母亲是世上最美的舞者,不过,她却从未见过她的舞蹈。
“学舞的人怎会没听说过她呢?灵动婉婉,纤若柳枝,温文尔雅,落落大方。”樱月收起自己内心的不适,平静的说。
“不知今儿可有幸一悦娘娘舞者风姿?”
“这?殿下要求,本宫本该应允,但此时心境本宫却不想舞,为表歉意,献上一曲,如何?”她脸色有些微微发白,但眸子里灵动的韵味却无一点消退。
风御殇又饮了一杯,心想:鸾凤琴自赐给月儿开始,还未听过她弹奏过,再说在淑妃逝世后,能真正把鸾凤琴运用到极致的人,倒还没有发现,想起淑妃的琴音那可谓是世间罕见,倒不知月儿弹得怎么样?
“来人,去雪樱宫取鸾凤琴来。”风御殇畅言道。
樱月眉眼弯弯,急忙道:“不用,秋儿去拿就好,她知道在哪儿?”
她朝秋儿投去一记眼神,秋儿点点头,朝樱月福福身子,便退了出去。
“如今取琴还有些时间,刚刚的比赛似乎还没有胜负,不如皇上如何看?”云倾落瘪瘪嘴,声音清脆道。
风御殇略皱起眉,他本有意让樱月赢,但连城在此,再怎么也要给他一个薄面,不过他又不想逆心,忽而,他看向大殿中央的簇锦花缎子的地毯,微微一笑,道:“今日比试不分胜负,如今花开富贵,盛艳绝丽,让真想起院子里的牡丹,不知各位爱妃,可有雅兴再作一首?”
古来春花秋月的诗词歌赋着实颇多,但写牡丹的却少之又少,牡丹乃花中之王,粉女敕的花瓣鲜翠欲滴,芬芳怡人。
夜明雪脑海里立即搜索着各个名人异世的巨作,忽而,一抹笑意浮在嘴角,她站起身,道:“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这是唐代著名诗人李白的《清平调词之三》,这首诗倒是切情切景,不过她此时念出这首,是想迷惑风御殇么?
名花?倾国?
她也配?
樱月笑笑,她注定会和夜明雪杠上,太相似的人,注定有一人会是陪衬,旁人似乎都没有要接词的意思,都幸灾乐祸的看向樱月,齐云国女子虽不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但也奉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典范,没事也就绣绣花,倒很少有人熟读诗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