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瑶沐浴后回了寝卧,果然见赫连晨在等她。她知道赫连晨定是来质问她了,但她想的却是要先声夺人。
司徒瑶见了赫连晨就委屈的迎了上去,走路的姿势倒真是好了不少。
“妾身见过王爷!”司徒瑶话一出,委屈的泪水就夺眶而出,就好像是见了自己能够依靠的人,那柔弱也就再也忍不住了似的。
赫连晨本来要问今日跟着蓝嬷嬷学规矩怎么中途跑了还让人找不到,看到欧阳唯梨花带雨的样子话到嘴边就不知怎么的变了一句:“怎么哭了?”
司徒瑶的眼泪越发的来得多了,顺势扑入赫连晨的怀抱抽泣道:“王爷,妾身痛死了。”这话一出,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原本赫连晨在见了她盈盈走来的那身姿后觉得被调驯得木讷了不少,见了她的眼泪和抱怨,这才发现她还是那个水灵灵的她,一点也没变,不知为何竟觉得松了一口气。
赫连晨抬起来的手一愣还是放在了司徒瑶的背上,司徒瑶立即应景的叫了一声:“疼!”
赫连晨的手一下子弹开了,有些无奈的放在了她的头顶,抚模着她的秀发道:“这是怎么了?”
司徒瑶慢慢地离开赫连晨的怀抱,芊芊玉手伸向自己绵绸寝衣的绳结,解开了自己的寝衣。
赫连晨原本在看到司徒瑶伸手解自己的衣服的时候甚是不解,想到洞房花烛夜那日她羞涩害怕得慌,怎么才过了两晚没碰她,她一下子就变得大胆了起来,难道那晚她的羞涩害怕甚至是深夜的哭泣都是假的,她未免也太会演戏了。可是在司徒瑶把寝衣解开的时候,他看到的却是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么鞭痕,连胸乳上也是。
赫连晨看到那些伤痕几乎移不开眼来,司徒瑶那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又掉在了她的身子上。
“你想说这些都是蓝嬷嬷的杰作?”
司徒瑶掩上寝衣,委屈的点了点头:“昨日妾身学步甚是困难,蓝嬷嬷打了妾身,妾身也认了,可是近日妾身的学习完成得甚好,蓝嬷嬷却依旧不肯让妾身好过,妾身实在是受不了了才会中途跑了,王爷会不会责怪妾身。”
赫连晨看着司徒瑶道:“你且把你这两日所学到的给本王看看。”
司徒瑶端着步子走了几步,又走回到赫连晨跟前,微微福身道:“妾身见过王爷!”而后展颜一笑。
那笑容如煦煦春风,温婉得体,又暖人心,赫连晨甚是喜欢,却又觉得司徒瑶这毫无瑕疵的仪态让人不舒服,于是乎道:“既挨了这么多打,想来学得并不容易,若是这么下去,你这幅身子也经不起,那么从明日起你便不要学了。”
司徒瑶一喜,可受了的欺负还未讨回来呢,问道:“那蓝嬷嬷?”
赫连晨的手覆上司徒瑶的肩膀,把她的寝衣微微拉开,眼睛里是淡漠的冰冷:“你这伤倒跟鞭打后的伤有些不太一样?”
司徒瑶一愣,她让青桐把她的伤搓得严重了些,他看出来了?可她却不能先动摇了,狐疑道:“这怎么不一样了?可能是刚才沐浴的时候泡得久了,有些红肿。”
赫连晨一下把司徒瑶的寝衣拉好:“蓝嬷嬷和任嬷嬷跟在本王身边的日子比你活的命还长,你别再打什么歪主意。”
赫连晨说完就走了,要下楼的时候才道:“让丫鬟在门口候着,本王让全贵拿些药过来。”
赫连晨走后,司徒瑶气得踢翻了身旁的凳子,身上明明痛得很,却还要硬生生的砸上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