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儿说,子弹只差一寸就射中心脏,要不是差了这分毫,只怕当时就被阎罗王带走了!”
“那么,现在还有生命危险吗?”
艾普利尔摇摇头,“不好说,看他的造化吧,要知道这颗子弹是德国特制的,型号刚好可以穿透他身上穿的防弹衣,并且在体-内裂成了好几瓣,直到现在还有一枚碎片没有取出来——”
话音未落,只听旁边叮当一声脆响,子弹碎片落入钢质容器内,接着主刀医生开口,“好了,开始缝合伤口!”
站在床边的医生直起身来,掷下手中的手术刀,示意旁边的助理医生开始最后的缝合工作。
“他”摘下了蓝色口罩与帽子,一头垂直的黑发倾泻下来,居然是个绝色的亚裔少女,黑发黑眸,面色冷傲,肌肤却如琼脂般白|皙。
“药儿,你怎么不亲自为表少爷缝合?”
艾冷翠面色微带不满,语气隐含指责。
殷药儿淡然地月兑着手套,“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我一般都交给助手去做。”
“你!”艾冷翠蓦然语滞,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显然在极力隐忍着自己激烈的情绪,“那么,我外甥的情况怎么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暂时还死不了。”她的语气依然冷得仿佛毫无感情,
艾冷翠愤怒地一掌拍向桌子,“你这是什么话?殷药儿,我外甥目前是需要一个医生,但是天下的医生也并非死绝了,别以为你的医术高超,我们就非你不可......”
殷药儿淡淡地弯起唇,“那您大可另请高明!”
转身就要朝外走去。
艾普利尔一把拉住她的皓腕,一双桃花眼轻佻扬起,明媚得仿佛春花秋月,“药儿,别走。”
说也奇怪,在艾冷翠面前倨傲无比的少女,被艾普利尔拉住手后,脸上却泛出轻不可察的绯色,只轻轻地挣了挣,没有挣月兑,就任由艾普利尔握着腕,牵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艾普利尔将母亲推到另一边,压低声音,“老妈,您还别说,表哥这次没了药儿还真不行,泰国最富盛名的医生看过都让准备后事了,是药儿把他从鬼门关里硬拉过来的......”
“那也不能由着她这么盛气凌人!那丫头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仰仗我们梅格家族赏一口饭吃的小乞丐,凭什么对我这么趾高气昂......”
“嘘!”艾普利尔白|皙的手指轻轻竖在艾冷翠的唇上,俯身低头就着老妈-的耳朵,“老妈你还想不想保住表哥的性命?要想,就别横生是非,两个月,顶多三个月,我保管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洛少爷,好不好?”
艾冷翠眼里的雾气更浓,眼圈也红了一大圈,“你姨妈生平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出事,他的情形到底怎样,你让那小贱人仔仔细细说来听......”
话没说完,她的嘴被艾普利尔的手捂住,后者笑嘻嘻地回过头来,“药儿,表哥情况怎样,你能再说一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