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流离一时语噤,山姆这样说话,不是故意跟人抬杠么!
“是他亲口告诉你的么?”他又继续咄咄逼人。
“可是他通过全世界的媒体宣告了这件事情!”
“你怎么知道是他放消|息给全世界的媒体?”
“这还用说吗?明明索亚其的王储已经定为安德鲁王子,楚易伦诈死不到一年,他就荣升为贵国国王,这一切不是他处心积虑的阴谋是什么?!”
山姆眼中的沉痛之色更重,“流离小姐,您和陛下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侣,在您眼中,陛下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品吗?”
“那你们让我怎么想?无缘无故的失踪,然后全世界都在讨论索亚其小王子如何飞机失事,如何惨死空难......在我锁定仇人处心积虑想要为他复|仇的时候,他却已经在世界的另一边登上国王宝座!更重要的是,这期间他一直音讯杳无!但凡他有一丝一毫惦记着我,也不会这样残忍地将我瞒在鼓里,让我生不如死地度过每一天,一次又一次可笑地要去追随他的脚步......”
程流离一边哽咽地诉说着,一边捋起左手的袖管,在皓白的手腕部位,赫然一道又深又长的刀疤,“这是当初我得知到他的死讯,在浴室割腕自杀时留下的,假如......”
她的目光划过一丝痛楚,“假如不是当时......有人察觉,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其实当时割腕的时候,她求死心切,两侧手腕都割过了。
只不过先割的左腕,左手伤重无力,右侧的伤就轻了许多,不过皮外伤,夜斯洛用了最好的创伤药,疤痕几乎淡到看不见了。
皇家城堡高高的哥特式高塔,楚易伦负手站在塔顶处,这里是他的王国,触目所及的土地与海洋,都是他的领土与领海。
俯首低视,整座皇家城堡像是掩映在浓绿色的植被中,那么深谙的色泽,如同他眸底的黯绿。
在他一侧的耳孔中,放置着一枚小巧的监听器,监听器的那一端,就放置在程流离卧室的花瓶中。
她的每一句话都落入他的耳中,她的哽咽与泣诉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尖,不停地戳刺着他的内心,凌迟着那里的血肉。
“他但凡有一丝一毫惦记着我,就不会这样残忍地将我蒙在鼓里!”
“让我生不如死地度过每一天,一次又一次可笑地要去追随他的脚步!”
“这是当初我得知到他的死讯,在浴室割腕自杀时留下的,假如当时不是......有人察觉,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是谁那么及时地发觉她寻死的迹象?是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