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敢相信,有人要反对国王陛下的婚礼!”
“......”
教堂中瞬间一片惶乱,神坛后面迅速冲出手持武器的皇家近卫军,白制服红肩章,十几人迅速将楚易伦和程流离围在中央。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带武器擅闯索亚其皇家教堂!”
禁卫军的首领将手中的驳壳枪指向教堂外的夜斯洛,“赶快退出教堂,可饶你等不死!”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枪响,从彩绘玻璃窗口伸出的一管狙击枪冒出一缕青烟,那名首领猝然倒地,脑壳掀开,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鲜血横流一地。
教堂瞬间大乱,人们急走奔突,推搡踩踏,手中的花束被踩成烂泥,无数的凳子掀翻一地......
楚易伦的身形一动未动,只是握着程流离的手指蓦地缩紧,指节变得苍白失血。
又是一声枪响,教堂天顶的巨大玻璃哗啦啦坠落一地,“都不许动!”
站在男子身边,一名缺失左耳的黑衣大汉发出雷鸣般的大吼。
所有人的动作就这样僵固在原地,人人脸上写满恐惧,目光颤栗不止,却没有一人再敢走动半步。
男子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
深邃的五官逐渐摆月兑逆光的阴影,俊美得近乎邪|恶的面容,笑冷冷地聚拢在唇角。
整个人的线条都是冷硬的,像是即将开锋的刀刃,薄薄一片,带着一种赶尽杀绝般的杀意压过来,令人不寒而栗。
程流离被楚易伦牵手呆站原地,眼神依然是毫无焦距的懵懂,她定定地看着男人一步步上前,平淡无波的表情,似乎是镇定到极致,又似乎是被吓呆了,眼中,那层薄薄的雾气一阵浓一阵淡。
顺着红色的地毯,夜斯洛依然一步步地走着。
走道两旁的烛台散乱,所剩无几的烛火摇曳不定。
萧萧秋风顺着被打碎的玻璃窗和大门之间呼啸而过。
程流离雪-白的婚纱裙摆高高地吹拂起来。
眼前的男子,那么冰冷寒戾,眼睛如同见血者的瞳孔,一层一层的猩红仿佛在他眼眸深处浓烈晕开,隐约泛着血腥......
瘦削、犀利,整个人的棱角像是被人一斧劈开,所有的阳光与暖意都碎成石屑,不复存在,只有锐利的边缘,突兀而锋利得仿佛可以刺穿人的咽喉。
程流离的心,突然猛地悸动起来,心头仿佛被一柄利刃割开,一丝丝地渗出血来,疼痛一路蔓延,连骨髓仿佛都被浸染上巨大的痛楚。
眼中,似有刺痛的清明一闪而逝。
这个男人是谁?他会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流离,别以为你逃到这个爪哇岛,我就抓不到你!今生今世,无论你躲到哪里,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眼中棱角尖锐的冰碎似乎马上就要喷薄而出!
楚易伦不动声色地迈出半步,将程琉璃掩在自己身后,语音淡淡的,“夜斯洛,别来无恙?”
夜斯洛将阴鸷目光投注到这个身材高颀的少年身上,“楚易伦,恭喜你终于荣登国王宝座,不过很抱歉,这个女人,她不能做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