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餐,看来真是名副其实的“晚餐”!可以想象,庄园里的厨子绝对是为了她而加班做出这样一桌丰盛的宴席。
小女佣帮她将床铺整理好,拖鞋、睡衣准备妥当,又拉好窗帘,熄灭了大灯,只余床头一盏光线柔和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程流离坐在床头,正准备要月兑鞋,小女佣紧巴巴地跑过来,半蹲下-身子,为行动不便的她换上舒适的拖鞋。
“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由对这个淳朴娇憨的小女佣生出由衷的好感。
“回小姐,我叫沙碧——”
“沙什么?”程流离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
“我叫沙碧,沙子的沙,碧绿的碧。”小女佣开口解释,眉目之间很是认真。
那种朴素的认真让程流离死死地咬住唇,憋住即将溢出唇瓣的忍俊不|禁。
“你是哪国人?不是中国的吧?”
“我母亲是泰国原住民,但父亲是华裔,是从中国云南那边偷渡过来的山民,所以我也算是半个中国人吧。”
那就怪不得了,如果这个小女佣是中泰混血儿,仅仅是跟着父亲学会一点汉语方言,那自然会对博大精深的汉语歧音有很多了解不当之处。
不过,沙碧这个名字,她喊起来实在别扭得厉害。
“或者您跟洛少一样,喊我碧儿也成!”小女佣瞅着她,认真地又加了一句。
程流离在月复中闷笑,看来夜斯洛跟她一样,没有喊人傻|逼的嗜好。
“今年多大了?”
“已经十八了。”小女佣挺了挺没有发育好的胸,颇有些自豪地回答。
也对,在东南亚这些地区,年满十八岁的就是大姑娘了,可是程流离怎么看,也觉得她才只有十六七,举止娇憨,在中国看起来顶多就是念高中的小丫头,时而还会在父母怀中撒娇的那种。
忍住笑,程流离对她点点头,“我在这里也不认识什么人,以后,你就做我的小妹好不好?我们也好互相做个伴?”
“真的吗?那我就叫你一声程姐姐了,要知道,原本轮不到我贴身侍奉您的,可是原先指定伺候您的梅特婶婶突然失踪了,要不,我也没有这个缘分认识程姐姐呢......”
碧儿说得天真烂漫,程流离却是打了个寒颤,别人不知那个梅特大婶去了哪里,她还能不知道吗?
依夜斯洛那种暴戾的性格,那位年长一些的女佣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这次她的幽闭综合征来袭,意识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完全丧失,多少还保留了一些病发时的记忆,夜斯洛当时的暴怒欲狂,她即使看不到,也是能够感知得到的!
只不过现下此刻,她低下头,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过问别人的吉凶,能保证下次见面自己不被夜斯洛剥皮拆骨就不错了!
“碧儿,这座庄园里,还有没有洛少从中国带来的其他女人?”当务之急,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母亲的下落,确保她安全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