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了,洛少,洒了止血药粉,只要不是用力挣裂伤口,不会再出血的。”
“好,”夜斯洛转过身来,“把程小姐给我叫来。”
“什么?”程流离惊叫起来,“你要我陪你去出席宴会?你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血,应该好好躺着休息才是,给主人说一声,他们肯定不会强人所难的。”
夜斯洛,“......”
阿驰在旁开口,脸色冷硬,“洛少正是主办人。”
“啊?那取消了改天再请不行吗?”
“你想让洛少对所有人宣称他刚刚受了重伤,庄园几乎被人毁于一旦吗?”
“这?”
“让你陪伴洛少,只是为他打个幌子,不要让旁人看出他受伤,你放心,宴会已经安排妥当,只要洛少去露个面,说几句场面话就结束了——”
程流离侧头看了看夜斯洛,灯光下,他薄唇轻抿,周身弥漫着冷然的气息,然而那种霸道而傲然的气质,像是天生的王者,只等待旁人的臣服。
她没法去拒绝他,只好低头,“好。”
“那请您快点去更衣,行李箱中有一套晚礼服,我们马上就启程。”
“现在吗?”
“对,就现在。”阿驰点头,看了旁边的夜斯洛一眼。
夜斯洛不置可否,坐在桌子旁边,小啜了一口咖啡,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程流离没敢再耽误时间,“那好,我很快就来。”
匆匆回到自己的厢房,让碧儿打开行李箱取出那套晚礼服,自己则快速地解-开头发,梳理起来。
事出突然,她不能丢了夜斯洛的面子,能打扮漂亮就尽量漂亮一点,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动物,这点她懂。
一刻钟之后,程流离已经梳洗穿戴好。
一袭银灰色的露肩晚礼服裙,质料十分的华贵,圆弧形的肩部设计露出她洁白莹润的肌肤,恍如美玉般无暇动人,两支玲珑的锁骨凹凸有致,掐腰的设计提升到胸-部以下,姣好地衬出她胸-口的圆润,又恰如其分地遮掩住了略略膨出的小月复......
唯一的缺憾是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首饰,修长的颈子处显得空荡荡的。
其实她在索亚其的婚礼上佩戴了许多昂贵到极致的首饰,只是在坐飞机回到金三角的途中,夜斯洛看着那些首饰碍眼,竟令人将那些东西全部从抽水马桶中冲了下去。
她用白-皙的手抚模了模自己光果的脖子,目光在定睛到窗外的时候,突然亮了一下。
厢房外的窗子下,几朵洁白的百合沾着雨露,正悠悠地吐露着芬芳。
她走到窗前,采下一支长长根茎的百合花,散开长发,乌黑的秀发宛如一匹上好的丝缎,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光芒。
碧儿几乎看得呆了过去,长枝的百合花将她柔软的黑发松松地挽了起来,然后慵懒地垂在右侧肩头,雪-白的花朵,雪-白的香肩,如此相得益彰。
美得好像是微笑的春之女神,空灵轻袅,不沾染丝毫尘世的烟火气息,令人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