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天涯海角、各处一方,好一个生不相逢、死亦无聚!
这四个词说得如此铿锵有声,斩钉截铁,此话一出,不但夜斯洛,就连蔷薇夫人也彻底震呆。
一行人眼睁睁看着程流离从墓碑前缓缓站起,转过身来,迈出前行的步伐。
她的双膝发软,没走两步,身|子一个前倾,就朝下栽去——
夜斯洛早已飞身上前,将她稳稳接在怀中。
“流离,流离——”夜斯洛大声地呼唤着,怀中的人儿双眸紧闭,气若游丝,他慌得一叠声地大喊,“医生!医生在哪?”
随行的医务工作者迅速上前,模了模脉搏,又翻看了下眼皮,“洛少,不碍事,流离小姐只是悲伤过度,气血不济大脑,暂时晕厥过去了——”
“她好像又烧起来了?”
“是的,岛上风大,流离小姐病体未愈,看来病情是又反复了——”
“赶快回程!”
“是,通知水手,马上起航!”
一行人匆匆上船,邮轮以最快的速度扬帆起航,赶在日暮时分终于上了索亚其岛。
回到金碧辉煌的皇家酒店,没想到,科洛国王凑巧前来拜访,刚刚踏进酒店大门。
夜斯洛来不及和他去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抱着程流离快步回到自己的套房。
科洛国王瞄了一眼流离,后者被夜斯洛严严实实包裹在风衣中,看不清发生了什么状况。
跟在后面的蔷薇夫人迅速迎了上去,“陛下,您怎么来了?”
夜斯洛步若流星,将程流离放在卧室的大床|上,测了下西a体温,果不出其然,体温已经上升至39.6度。
医生护士们赶紧开始配药,消毒,拿出输液器,开始为程流离挂吊针。
直到半个小时过后,程流离体温开始平稳下降,夜斯洛这才想起外面的客房还坐着这个国家身份最高贵的人。
匆匆走进客房,看到科洛国王正和蔷薇夫人坐在沙发上,相对品茗。
“科洛国王,见笑了,我这个女伴身体不太好,在邮轮甲板上稍微吹了会儿风,这就发起高烧了,怠慢了国王,还请见谅!”夜斯洛面带歉意地在科洛国王对面坐下来。
科洛放下手中青花瓷的茶杯,微微一笑,“女人家都是这样,身|子骨弱,禁不得风吹日晒的......哦对了,听说你们今天去了我的小儿子亚里欧的墓园?”
夜斯洛眸光一沉,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到科洛国王的耳中,看了看一边坐着的蔷薇夫人,稍稍敛神做出悲伤之色,
“是啊,我在中国也跟楚易伦,哦不,亚里欧王子算得上有过几面之交,既然到了贵国,怎能不去拜祭一番?只可怜亚里欧王子人中龙凤,竟是天妒英才,遭到这番不测意外......”
科洛国王神色也略微黯了黯,“说起来,我这膝下也就只有亚里欧和安德鲁这两个儿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这心里,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