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上他突然僵硬起来的面庞,笑靥如花,如罂|粟,如剐刀,狠狠砍向他最柔软的心窝!
他在水中扑起最剧烈的浪花,以唇为刀,袭向她嫣红欲滴的双唇!
他单臂将她狠狠按在浴-缸的底部,她在挣扎中脚趾不小心按到了冲浪按钮,在四散的水花中他吻着她泅伏在浴-缸水底,看着她的长发海藻般在四周袅袅伸展成婆娑的姿态,她几近气窒,拼命挣扎却被他牢牢按在水底!
大量的气泡在她口鼻周围迅速涌|出,有那么一瞬,他真的想就这样和她结束在浴-缸中!
生不能同生,死但求同穴!
既然他再怎样的努力,她的心也永永远远不在他这儿,就让他们就这样相拥着,相拥着一起走向灭亡,也未尝不是一种解月兑!
可是,当她因为极-度的缺氧而喉肌痉挛的“咯、咯”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时,他还是猛地一激灵,像是从一场梦魇中蓦地苏醒过来,下一瞬,他一个鹞子翻身,抱着湿发拂面的她从宽大得足以当小型游泳池的浴-缸中站起身来!
她一月兑离水面,立刻止不住地大咳起来。
溺水的痛苦完全将她的醉意驱逐,她依然被他抱在怀中,只不过现在她像是抱着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地反抱着他的脖颈。
剧烈的呛咳,湿漉漉的长发,令她看起来像是一只不慎落水的无助的小动物,眼神里的惶恐和劫后余生的恐惧,毕露无遗。
夜斯洛的眼中,倏忽闪过一丝悔意,可是短得却像是一个错觉,旋即消失无踪。
“程流离,好好看清楚,我究竟是谁?”他仅用单臂抱着她,腾出一只手来捏住她依然不断滴水的尖尖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的脸。
她好不容易才止住呛咳,接下来是大口大口的喘气,就像被海浪甩在沙滩上濒死的人鱼,明明是狼狈的,却偏偏有种惊人的羸弱的美丽!
不!他不可以心软!不可以!否则一切的一切就将前功尽弃!
怀里的人鱼也没有给他表达心软的机会,只见她抬起一双美丽得足以融化任何钢铁之心的眸子,瞳孔晃了几晃才对准焦距,而后轻蔑地从唇瓣中吐出几个字来,“看得很清楚,你就是一个禽|兽!”
他不怒反笑起来,能够吐出这般犀利的怒骂,看来,他的小离离,已经完全地告别了醉酒状态!
那就好,他还一直在担心,接下来的施暴行为,在她刚才那种半醉半醒的状态,不能让她更屈辱地记忆,更惨痛地回忆,更刻骨铭心地复fu仇!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多虞了!
薄唇轻启,邪|恶的笑容瞬间点亮他的俊美,“女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禽|兽!”
危机感蓦然袭西来,程流离拼尽全力地挣扎着,突然间,天地倒转,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破布女圭女圭,被夜斯洛扛在贲实的肩头,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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