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琉璃眼里闪过一瞬按捺不住的兴奋光芒,“你说白天我是自-由的,如果愿意甚至可以去上学!可是现在,我连最基本的人身自-由也没有!”
夜斯洛睫毛眯缝起来,半遮住煞有兴味的深邃眼眸,“可是,我的前提是,你晚上要陪我做我爱做的事,从你入住冷玉宅,貌似我还没有享受过这种福利,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什么人|权?”
他顿了顿,又道,“除非你把我伺候得很爽,否则,别跟我提什么上学,提什么自-由!OK?”
程琉璃颓然地呻-吟一声,“那我宁愿一辈子不去上学......”
夜斯洛耳尖得很,“就算你一辈子不上学,也还是避免不了沦为我的床|奴!”
程琉璃怒道,“你是种|马变的吗?!”
夜斯洛摇头,食指轻摆,笑容迷人,“NO!NO!NO!我只是一个有着正常生理需求的健康男人!好了,现在好消|息也说完了,你该履行自己的承诺把头发盘起来给我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吩咐!”程琉璃侧身,双手抱臂,仰头看天。
“好,如果你的承诺可以作废,那么我的也可以,现在我就打电话通知美国那些医学专家,接下来的排毒治疗可以不必......”
“行了,我盘!我盘还不行吗?”程琉璃气鼓鼓地转过身来,那双乌涟涟的大眼一转,一丝诡谲光芒一闪而过。
她以十指当梳,将柔顺如丝地垂在肩头的长发三挽两挽,在左侧耳下盘成一个慵懒松弛的优美发髻——
夜斯洛眼里的惊艳还来不及完全盛放,她瞪着他,慢吞吞一句,“好看么?”
夜斯洛正待点头,双眼又亮又闪如同欣赏到艺术家的绝世佳作,这边——
程琉璃伸手一拽,发髻像是坍塌的冰雕哗啦啦堕-落下去,瞬间又恢复成适才的清汤挂面。
“你!”夜斯洛的神色由喜到惊到怒,只有短短一瞬的时间。
“我只说盘起来给你看,并没有说要盘多久,斯洛少爷,我并不算违背自己的承诺,是么?”眼里的得意令她双眸闪烁出熠熠的神采。
夜斯洛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点头,咬牙切齿地迸出两个字,“——是——的——”
“那就好,”她火上浇油地一甩那头黑丝绸般的垂直长发,“现在该你履行自己的承诺,带我去散心了。”
单手插|进夜斯洛的臂弯里,挽住他的手臂,仰头看着眼前这个气得脸色发青的大男人,心情莫名地畅快起来。
多日来一直被闷在冷玉宅,除了那一日在夜斯洛的押解下短暂地看望了一次母亲,到现在连一次门也没出过,她真是快要闷得快要发霉长毛了!
夜斯洛低头,看看她挽着他的那只手臂,再看看她满脸憧憬的期待神色,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
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汹涌袭上心头——这,这个该死的家伙,不会就带她到冷玉宅门前晃悠一圈就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