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驶进冷玉宅的大门,停在停车场,她仍然迷迷糊糊地睡着,没有睁开眼。
突然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人抱起。
那种瞬间失重的感觉令她恐慌,她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天边的云朵中,又像是沉进黑不见底的深潭里,身体突突地坠落,坠落,迎接她的是没有底的深渊。
恍恍惚惚中,身|子终于落了地,身-下是松软如绵的大床。
身体像被什么沉重的身体压住,她想要挣扎,却怎么也使不上力,瞬间,像是突然回到了以前那个令她痛不欲生的夜晚,那个失去少女贞洁,第一次被他强行压在身-下的夜晚。
她想要翻身,逃离他的桎梏,却被他顺势抬起腰,将大大的软枕垫在她身|子下面,架起她的双膝,用一种野|兽般残暴直接的方式,将她占|有。
一波一波的冲刺中,她睁着大大的眼,可以看到天花板正中央一块琉璃中映出自己苍白的脸,无助的,失神的,饱含屈辱与痛苦的脸。
欧式大床在他剧烈的动作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很熟悉,与以往任何一次欢|爱时毫无二致,可是此刻听着那种声音,她恨不得自己立即死去!
凌-乱地抬起手,想要捂住耳朵,可是整个人都被夜斯洛牢牢地抱住,根本动也动不了,想哭,咽喉哽住,也是发不出声音。
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感觉到刻骨铭心的痛,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痛得撕裂一般,五脏六腑都跟着痉挛扭曲......
有那么一刻,她多想把自己变成空荡荡的一副躯壳,不再有血肉,不再有灵魂,不再有知觉,不再有记忆......
如果真的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再痛?
是不是?
痛极了,模糊中她发出轻轻的啜泣声,可那啜泣声早已淹没在夜斯洛急促的喘息声中。
等到一切结束,她几乎失去半条命,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和夜斯洛淌下的汗珠融合在一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倦极累极,不等男人起身冲澡回来,她再次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起得极晚,好在她现在对于学业问题也并不上心,夜斯洛送她来到学校,待他刚一离开,她便翘课离开学校。
咬着下唇,她再次尝试拨打夜斯昊的电话号码。
谢天谢地,这次电话终于通了,耳边传来清朗温润的夜斯昊的声音。
“喂,哪位?”
程琉璃犹豫着,过了好几秒钟才发出声音,“是我,程琉璃,我......”
“琉璃,真的是你吗?”那边的声音又惊又喜,“你还记得我的手|机号码?......”电话中传来的背景音是一连串刺耳的刹车声。
程琉璃皱眉,“你又在赛车?”
“是啊,”车子缓缓靠边停靠的声音,“你终于肯给我电话了,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我在学校门口,你方便来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