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跟他通完话没多久,就遭遇了绑架——”
“我没——”她急着反驳。
“在这栋宅子里,有无线电波追踪器,任何人使用手|机通话,都是可以追踪到对方的。”夜斯洛淡淡开口,不是反问,而是肯定的语气,“你和他通过话,使用另一部手|机。”
程琉璃哑然,感觉自己像是可怜兮兮的透明人,在这个男人面前无所遁形。
“是他送给你的手|机?”他的神色自若.正用优雅的动作切割着盘里的鱼片,像是刚刚问的,只是今天的气候。
程琉璃微微一僵,事到如今,根本没有再抵赖的必要,“你不是已经打探得很清楚吗?还要问什么?”
“你们都说些什么?”他再问。
程琉璃低着头,握紧刀叉,“没什么。”
“抬起头来,看着我。”夜斯洛脊背挺直,隔着餐桌看向她。
他举起银叉,将一小块牛肉放进口中,细嚼慢咽着,在吞下之后,才再次开口,“那个小男孩歇斯底里,说一定要亲手打垮我,他有告诉你方法吗?”
“他说什么,做什么,跟我没有关系。”程琉璃努力表现得轻描淡写,但是手执着刀叉的指尖,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这个秦子琛,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
是的,她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上学了,像是一滴被蒸发的水,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中。
秦子琛,可能是害怕她已经遇害,也可能是害怕她被他拷在某处阴暗的地牢受尽折磨,所以这才不管不顾地跑上门来找人。
可他知不知道,这样子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让她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是吗?”夜斯洛挑眉,“可是他说,他要救你,你知道吗,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好像自己是手拿长剑的王子,要去拯救被恶魔囚禁的公主......”
“那是他自作多情,”程琉璃深呼吸着,终于将心神平复下来,“我是你的女人,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那个秦子琛,他算什么?”
夜斯洛看着她,眸光深沉,“那就好。”
他端起水晶杯,啜了一口红酒,嘴角露出的笑容,又是意味深长,又是危险迷人。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再次拿起餐具,慢条斯理地享受着他的美食。
程琉璃更加了无食欲。
事实上,她的胃沉重得如同一块巨石,让她难受得快要呕吐。
那一餐,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好容易等到夜斯洛吃完,她也同时放下手中的餐具,“我吃好了。”
夜斯洛看着她面前的食物,“你吃得不多。”
“我一向饭量比较小。”
那倒也是实情,夜斯洛曾经做过逼迫她用餐的举动,结果只是令她吃完就吐得天翻地覆。
从那以后他就不再对她的食量发表任何看法,即使在他看来,她吃饭如同小鸟啄食,小得令他难以接受。
他也永不再强迫她。
这也许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异。
这也许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