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跪在地上的崔敏儿吓得面无人色,咚咚地磕下头去,“凌小姐,请你不要再动手了,我走,我马上就离开冷宅,求求你不要再动手了......”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巨响,藤鞭的尾梢甩在程琉璃娇|女敕的面颊上,力道之大,将她的脸也甩得偏了过去,只见美玉般的肌|肤上瞬间烙下长长一道血色鞭痕!
程琉璃被甩得眼前一黑,闷哼一声,松手捂住面颊,谁都知道,鞭子最着力的地方就是鞭稍,这凌莎露用尽全力的一鞭,甩在她的脸上,力道该是多么惊人!
鲜血顿时顺着粉女敕的颊边渗了出来,白的肌|肤白|皙胜雪,红的血渍鲜红逼人,看上去简直就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贱|人!去死!”凌莎露弯起唇角,乘程琉璃暂时失去还手之力,狞笑着再次举起藤鞭,粗重的鞭子,在空中划出惊人的鞭哨,再次直接瞄准程琉璃的面颊!
鞭子在半空被人凌空拦下,紧紧攥在手心。
一身黑衣的夜斯洛,脸上的神色更是黑得宛如万年凝结的寒冰,“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仍然冷静自持,可是声线却是冰凉得令人战栗,只有熟识他的人才知道,这是他暴怒前的征兆!
只可惜凌莎露浑然不知,见夜斯洛突然出现,撒娇般地扔下藤鞭扑了过去,“洛少,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哦!这个姓程的指使下人偷我的项链,还抓月兑-了我好几缕头发——”
一边说,一边娇-嗔地从肩头捏起一根酒红|色的长卷发展示给夜斯洛看。
夜斯洛的视线流转,看着站在一边的程琉璃痛得纤瘦的身体瑟瑟轻抖着,此刻轻抬起眼眸,左侧脸颊上那道触目惊心的鞭痕立即落在夜斯洛眼中。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不知是天色太暗,还是疼痛造成的错觉,程琉璃似乎看见他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阴暗的情绪。
那丝情绪如此真实,仿佛根本不是错觉,仿佛根本没有一闪即逝,有某种东西就藏在他的眼中,那被强烈羁押的情绪,在瞧见她的鞭痕险险就要溢出,却又被某种强大的自制力重新压了回去!
崔敏儿伏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如捣蒜,“洛少,是我偷了凌小姐的项链,不过我没有受人指使,是我自己贪心想要偷了卖钱,您惩罚我吧!真的不关琉璃小姐的事......”
程琉璃痛得脸上的肌肉都哆嗦着,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斥责崔敏儿,“敏敏,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承认?知不知道这一承认,一辈子就会背负着‘偷窃犯’的罪名......”
她不说话不要紧,一开口,鞭痕开裂,血渍更加蜿蜒地流下来,她却浑然不觉,拉着崔敏儿的手想要将她拽起来,“敏敏,快起来,犯不着为这样的人下跪!”
手在横刺里被某人截住,纤细的手腕攥在夜斯洛的掌心里,攥得那么紧,几乎快要将她的腕骨捏碎,一拉一拽,猝不及防地,她被拽进夜斯洛的怀中,接着,一条柔软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她脸颊上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