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把狙击手干掉,他们才有一线生机,他们想要做了狙击手,就必须有人保护自己的背后,狙击和突击不一样,突击只要火力猛,勇往直前就可以了,但是狙击却不一样,她分心不得。爱睍莼璩
他们的重逢是从狙杀开始的,可是她依然愿意赌一次,她沉声对JACK说,“一会我把我的背后交给你。”
这句话一旦说出,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命交给了JACK,让JACK来守护她的性命,能让她说出来这句话的人这个世界上,屈指可数,只有四神和教父让她曾经如此交付过自己全部的信任。
在如此兵荒马乱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把自己交给他,这无疑是一场豪赌,毕竟,十二年后他们再次重逢是从一场狙杀开始的,他是前科累累。
如果赌赢了,JACK全心守护,对于他的能力,她从不曾质疑过;如果赌输了,她的性命就没有了,可是她丝毫不介意,JACK不能很好的保护她,或者是在关键时候在她背后给她一枪,即使是真的开了一枪也无所谓,自己今天就是为了他才来闯这个龙潭虎穴飚。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带给了JACK无穷无尽的震撼,他与她第一次见面是地下停车场自己狙杀她,她手都按在枪柄上却不曾出枪,从她刚才的想法看,如果她出枪自己是没有胜算的,那个关键的时刻等于是她选择让他活。
刚刚在闯九宫格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选择让他活。
这次选择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她不知道他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就是为了杀他么?他自己本身也是个杀手,他自然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愿意为他付出至此秭。
有这样一个优雅明媚的女子愿意为他付出至此,他的心里冒出了可耻的幸福泡泡。神马杀父之仇,神马任务统统都被抛在了脑后,他心中满满的都是她带给他的感动与震撼,此刻,他什么都不想考虑,只想顺从自己的心。
他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扣住她的腰,用力一拉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另外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如同丛林中优雅的猎豹遇到自己最可口的点心狠狠地吻住了她,如同防风暴雨般的想要把全部的思绪和灵魂一并他吞没,逼迫她不得不跟随他的脚步狂舞。
猛烈而又霸道的一个吻,毫无温柔与技巧可言,如同动物最本能的情感宣泄,想让心底涌动的更感动与热情,全部要她承受。
烟远觉得自己全部的呼吸都被他夺走了,狂热而又激情的亲吻,如罂粟般的香气,让人沉醉,青涩如烟远,酥麻得几乎站不住,若不是JACK扣着她的腰,她一定瘫软在地上了,四片唇瓣,紧紧想贴,空气的温度都在不断的上升。
半晌,见她快要窒息了他才好心放开她的唇,“你放心,没问题。一会不许逞强,不许受伤,一切有我。”
JACK不自觉的对她承诺,他真的不想她死,甚至觉得她受伤他都不愿意,说完极其温情意犹未尽的在刚刚被他吻肿的唇上轻啄一口。
“你真不济事!”看着她浑身酥软的样子,JACK不自觉的地笑出声。
四目深情凝望,是那般的坦然,彼此都非常清楚再次冲出去意味着什么,他们将彼此的性命交付在对方的手上。
JACK此刻并不想知道为什么她是如此的信任自己,可是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内心,他不愿意辜负她的希望。
在她帮他做了多余的人之后,一枪了解了她,自己的大仇得报,这个法子他发自内心本能的抗拒。
更何况他从来没有觉得她该死过,甚至该死的觉得她的生活就该只有阳光和笑容。
战火弥漫的硝烟中的生死一吻,似乎充满了悲壮而凄美的感觉,可是烟远的心头却是真实的欣喜,这是重逢后JACK唯一一次真情实意的,真真正正的是在用心亲吻着她。
这个吻没有任何的杂质,只是单纯的因为他想吻她,哪怕有人告诉烟远,这是个罂粟般的吻,诱惑却致命,拥有后只会面对万劫不复,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要了这个吻,只因这个人是他。
“拜托,哥哥姐姐能做点不污染青少年的事儿么?”一直沉默的墨圆彻粉女敕女敕的挂着优雅的笑容,如同一个小绅士一般的征求意见。
“臭小子,你还小,等你大了你一定会经常做这件事儿。”JACK下了的定论,这小子一看就是大众情人的典型代表。
烟远的脸爆红,JACK却非常恶趣味的享受她难得的小女儿态,手指在她柔女敕的脸上来回的摩挲,指尖带着无尽的眷恋。嗯,这触感真好,他有些舍不得放手。
“你怎么样?现在能走了么?”JACK戏谑的看着烟远问道,眼神温柔多情,烟远几乎溺毙在他的眼神中。
“等下!”烟远说道,在自己的腕表上轻轻一点,一副地图清清楚楚的显示在上面,外面的狙击手在什么位置上一清二楚。
“正中央的位置是空挡,所以小彻,你以门做掩护,我们做了狙击手你再出来,把好门,别关了,否则你就打不开了。我们出去,首先全视野射击的是对面的两个狙击手,我们一人一个,没问题吧?”烟远抬眼看了一眼JACK,他微微颔首。
“接着处理掉侧面的一个,我们谁先完成任务,谁来处理掉这座别墅上的狙击手,我们只要不走出去太远,这个狙击手是零视角。”烟远指着手表上的地图说道,JACK点头,这么短的时间,烟远制定出来的作战策略,的确这是最合理的办法。
JACK转身准备走向石门的时候,烟远倏然扣住他的手腕,JACK迟疑的回头,烟远上前一步,扣下JACK的头,在他粉红色的唇角,轻轻的落下一吻,“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烟远郑重的承诺。
此番出去,情况如何谁也说不准,烟远害怕,她真的害怕再也没有机会亲吻他,虽然他们青梅竹马在一起生活了七年,他们之间的亲吻都是额头或脸颊,悲壮与眷恋是JACK在这个算不上吻的吻里感受到的全部感受。
两个人在手碰上石门的时候,都回头给了对方一抹最绚烂的微笑,同时用力推开门,烟远和JACK俩人动作一致的在地上打滚翻滚而出。
在门口的位置迅速的拿起枪支瞄准对面的人,对面的狙击手也发现了他们,几乎同时确定了目标,可是终归是烟远和JACK技高一筹。
双方几乎同时瞄准,JACK的子弹先于对方扣动扳机的时刻打爆了对方的头,而烟远则是双连发,击落了对方的子弹后,再一枪爆头。纵然此刻身处险境,JACK也没有忘记大赞一声BINGO。
当年刚刚开始训练枪械的时候,训练营的师傅就曾经说过,烟远天生就是为枪而生的,特别是狙击枪。烟远是天生最好的狙击手,只要是狙击枪或者说是枪,她拿起来就能杀人,枪械在她的手上是有灵魂的,仿佛一个手指指过去,子弹就可以顺着她的手指过去,立刻毙命,毫无悬念。
烟远先于JACK向前翻滚了大概五米左右的距离,丝毫不介意的背后就暴漏在对方的面前,抬手就将自己侧前方的狙击手干掉,一枪毙命狠辣干脆。
作为帝国的最高领导者,纵然她不是杀手,但是她有着比杀手更加敏锐的感知危险的直觉,此刻她静静的感受着背后子弹划破空气的细微响动。
她略微侧身,闭着眼睛感知空气中子弹的方位,回枪一扫,子弹在距离她20米的位置被击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弹坑。
睁眼再看的时候,JACK已经在距离自己不远,狙击视野非常不好的位置上勉强开枪,一枪爆头的解决了狙击手。
他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暴漏在这名狙击手的面前,开枪后迅速的护住了烟远背后的位置。
烟远技巧性的再次转身,紧紧的贴在JACK的背后逼着他后退了将近20米的距离,彻底的将自己放在了最后一名狙击手的面前,沉稳利落的开枪,用自己的身体死死的护住了JACK。
她和对面的狙击手同时扣动了扳机,毫无悬念,烟远的子弹一枪毙命,她每次开枪后自己都会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否能击毙目标,根本不用查看,此刻,她知道狙击手已死。
除非是混乱中的突围,冲锋枪扫射,她没有把握是不是每个目标都死了。否则,她要谁三更死,绝不会拖过五更,她知道对方的狙击手一定死了,可是那枚子弹是发射了出来的,她绝对没有时间开第二枪击落子弹,这个距离太近了,根本来不及。
她只能利用自己彪悍的速度拉着JACK向侧面避让,两个人躲自然没有一个人利索,流弹擦着她的手臂划过,一股鲜血顺着她持枪的手臂汩汩流出,JACK的眸光一暗,该死的,她还是受伤了,心脏中那种再次涌现出那并不陌生的疼痛感。
“姐姐!你疼不疼!”小彻冲了出来,扑到烟远身边急急的问道。
小圆彻年轻虽然小,可是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孩纸,他自然知道,如果只有这两个人,不带他的话,根本不需要如此紧张的突出重围。
他们一定有其他的办法离开这座城堡,所以烟远受伤了,他是极其自责的。就在烟远安抚小圆彻焦急的情绪时候,一名已经倒地的特工,费力的撑起半个身子一枪射向小圆彻。
烟远凤眸圆睁,电光火石间根本来不及思考,直接从明面将墨圆彻扑倒再地,子弹射入烟远右侧的肩胛骨,烟远的身子瞬间绷紧,发出一声哼,豆大的汗水滴落了下来。
SHIT,自己竟然放松了警惕,真该死,再晚一点这个孩子就该受伤了。
墨圆彻在烟远的身下微微仰起头,抬手射击,动作如同行水流水般的流畅,干脆利落。
烟远起身回头,两枚子弹几乎同时一枚射入那名特工的头部,一枚射入心脏,心脏那枚来自墨圆彻,头部那枚来自JACK。
看着烟远肩胛骨上血液溅出,JACK的眼前瞬间闪过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