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美代,你我的组织并无宿怨,你今日非要我死,你到底在怕什么?难道是你怕我?”烟远的唇角勾起,讥诮的笑容挂在嘴边。爱睍莼璩
“你胡说!”被说中心事的山口美代脸色大变,举起手枪,子弹朝着烟远激射而出,站在烟远身的杜冰一慌,扣住烟远的腰带着她避开,烟远不得已只能反手扣着他的手腕,带他一起往旁边闪去。
子弹落空,打在了废弃厂的地上,一个清晰的弹痕留在了地上。
双方的人马都看得心惊肉跳,JACK心头骤然一紧,微微的闭起眼睛,他害怕眼前出现一片血腥的场面,他一路都是踏着尸体,踩着鲜血走到今天这地位,可是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的害怕见到鲜血,他怕看到他们两个人浑身是血。
凯特的心头也是一紧,她也说不清楚心里对烟远是羡慕杜冰的关爱多一些,还是担心他们两人的安慰多一些。她微微甩头,甩去那些本不该属于她的情绪栎。
“烟远……杜冰……”两位妈咪担忧的声音响起,又因为害怕枪声蜷缩成一团,呢喃着喊着他们的名字。
“伯母,妈咪,你们别害怕,闭上眼睛,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睁开眼睛,交给我们就好。”烟远沉声说道,如沐春风的微笑和坚定的眼光好似能安定人心般,两位妈咪点点头,纵然能害怕却也顺从的闭起来眼睛。
“山口美代,怎么我才刚开口说了两句话,你就恼羞成怒了?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就是你山口组的行事风格?”烟远冷冷一笑傅。
“你是在说我狠毒?”山口美代讥诮的出口。
丫丫个呸的,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烟远苦中作乐的想着。
“伯母,你们知道你们的宝贝女儿,宝贝儿子都是什么人么?一个是全球第一号通缉犯,一个贩毒帮派的暗门主,身份背景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山口美代对着两位人质讽刺的开口,接着转头盯着烟远和杜冰,“你们又有多高尚?你们能说自己不是手染鲜血,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走到今天的。”美代阴狠的说道。
“是又如何?起码我们从不对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下手,也不会掳人放在自己身边。”杜冰沉声,眸光阴鸷。
“你住口!”山口美代冷笑,“我恶毒又如何,你们光明磊落又如何?处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们最终还不是被我钳制于此,烟远、杜冰,今日我若想杀你们,你们根本就无还手之力。”说罢,得意一笑。
“杀了我们?杀了我们你能得到什么?你以为杀了我们,就没有人知道你到底做过什么,你就那么确认他一辈子不会恢复记忆,如果如此,你又何必处心积虑的杀了我们?”烟远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周身的气息冷得骇人。
“先不说杀了我们,帝国和Y2的人会天涯海角的追杀你们,现在的山口组连Y2都抵挡不了,更何况是帝国?你是想连最后栖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么?”烟远沉声说着。
“哈哈,你就是说你们几个人么?”山口美代疯狂大笑,仿佛是嘲笑烟远的不自量力,“你以为我会让你们几个人活着走出这里?你以为你的信号可以被捕捉到么?我早就屏蔽了信号,你们最后只会尸骨无存。”
JACK在美代的身侧略微蹙眉,山口美代恳求他说有一笔交易需要他护航,没想到是这样的场面,听了山口美代刚刚月兑口而出的话,就如同以前每次听到山口美代说要做了烟远一样,让JACK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心跳也跟着紧张的失去了正常的频率。
烟远绽放了一个妩媚的笑容,“山口美代,要知道信息战那可是我的领域,还是那句话,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烟远轻轻的在耳边拨弄了一下。”
“公主,通讯一切正常,请指示。”白虎的声音从耳麦的扩音器中传了出来。
“报告我的位置。”烟远沉声说道。
“公主现在位于,东经XX度,北纬XX度。”白虎优雅的音色再次传出。
烟远抬手关闭了耳麦,“山口美代,你以为这次你还能像十二年前做的那一切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烟远冷然的勾唇,目光若有似无的飘向JACK,心头一阵钝痛。
曾经何时,不管她做什么序芃都是永远站在她这个阵营中,认为合理并且是被允许的,可是如今,真是讽刺,他竟然成了她的敌人,站在了对方的阵营中。
“就算散尽天下又如何?剿灭我们又如何?不管如何,我就是要你死!”山口美代瞬间露出狰狞的脸庞,手枪再次瞄准了烟远。
“烟远,不要伤害烟远。”烟远的妈咪突然出声,一迭声的说着,山口美代本就烦躁,一枪毫不留情的朝烟远的妈咪开了一枪,打在了烟远妈咪的肩膀上。
“妈咪!”烟远目赤欲裂。
“你简直是丧心病狂!”烟远凝眸咬牙,“我们之间的事情关他们什么事,你不过是想利用他们诱我来这罢了,我已经到了,你想要的是我的命,放了她们。”
“我不要,除非你站那不动受我一枪。”美代狰狞着一张小脸说道,JACK的情绪再次紧绷。
烟远众人心头一惊,唇畔勾起一丝冷笑,哼,我靠你大爷的,你不如直接说让老娘自我了断来得痛快。
“怎么了?害怕了?刚不是还放狠话么?既然你不敢就别怪我殃及池鱼。”山口美代另外一只手也拿出一只手枪,指向了两位人质,“我只给你三个数的考虑时间,否则这枚子弹就打入他们的头颅里。”
烟远和杜冰心中皆是一颤,该死的……可是不管怎么怨恨都没有用,如果是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是人质,或者说没这两个人质,他们四人想要全身而退不算是难事儿。
可是这两位人质是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又要保护她们不受伤,这无疑给这场营救增加了前所未有的难度。
烟远和杜冰在道上行走,基本上从不让对方抓住自己的软肋,而此刻,他们的软肋被狠狠的捏在敌人手里,卧槽,烟远憋屈的在心里爆了句粗口,狠狠的握紧了粉拳。“一……”
“够了!我答应你。”烟远沉声应到。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杜冰扣住烟远的手腕,青龙和朱雀也将探寻的目光望向烟远,他家主子从来不受人胁迫,今天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烟远平静的目光影响三人,轻轻的说,“我当然知道,不管怎么样,不要再让妈咪受伤了。”
接着她轻轻的踮起脚尖,凑在杜冰的耳边,“如果……,帮我照顾妈咪。”杜冰紧紧的拧起了眉头,微微颔首,纵然冷静如他,此刻也无法找到突破困境的办法。
“没想到,历来人死在眼前都毫无反应的铁腕公主,竟然也有温情的一面。”山口美代的枪口猛然对向烟远。
我要彻底击碎你的骄傲,狠狠的将你踩在地上,女人怨毒的想着,废弃厂内的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烟远,你们走吧!别管我们了,你们安全最重要。”杜冰的妈咪开口说道,“他们心狠手辣,纵然你受了她一枪,也未必会放过我们的。”
“你给我闭嘴!”山口美代的枪口陡然转向杜冰的妈咪。
“美代,小时候我们都见过你,你长得漂亮,活泼可爱,怎么如今就变得如此狠毒呢?”杜冰妈咪不顾一切的出言指责。
山口美代恼羞成怒的,朝杜冰妈咪扣动扳机,烟远心脏一缩,站在山口美代身边的JACK突然出手,扣住山口美代的手腕轻轻一带,这一枪就偏了方向打在地上,溅起尘土一片。
“JACK,你在干嘛?”山口美代一脸错愕的看着JACK。
“美代,你要的是烟远和杜冰的命,不是这两位老人家的。”JACK冷冷的说道,刚刚这两人的面容出现在他的记忆中,意外的亲切,所以他出手救了她们。
山口美代一脸的怨毒,JACK,你说得可着呢好听,你是在帮他们解围吧,纵然你的记忆中只有我,你也要帮他们是么?
“相叶烟远,你真的该死,为什么非要把JACK从我的身边抢走?为什么?”山口美代颤抖着手拿枪指着烟远,歇斯底里的吼道。
“山口美代,你到底是有什么资格恨烟远?是该她恨你才对,你以为偷了别人的东西,就可以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是主人了?笑话。”杜冰冷冷的勾起唇角,比平时又多了几分冷酷。
山口美代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惨白的唇哆嗦得厉害,她真的是偷了别人的东西以为自己是主人么?
不,绝对不是,这十二年都是她陪伴在JACK的身边,如果相叶烟远没出现,她什么都不会失去,她固执的相信是烟远破坏了她的幸福,她更是固执的认为既然这十二年来是她陪伴着JACK,JACK就是她的,不该是烟远的,可是她显然忘了,是谁把JACK送到了烟远的身边。
“如果没有你相叶烟远,JACK的心里只会有我,你又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这是我所拥有的唯一的幸福,你已经拥有那么多人的宠爱,为什么我唯一仅有的幸福你也要拿走。”山口美代的情绪更加的激动。
“山口美代,你真是活在你自己的世界太久了。到底是谁夺走谁的幸福,是谁当年不声不响的从谁的身边带走了人?又是谁别有用心的非要用JACK来接近我,山口美代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别一副全天下欠了你的样子。”烟远的唇角尽是讥诮的笑容。
烟远是故意的在拉仇恨,现在这个场面如果是他们先动手,并无胜算,但是在如此一触即发的紧绷环境中,激怒山口没带,让她先出手,或许还有纷纷胜算,场面也更好控制一些。
山口美代猛然开枪,没有给他们丝毫的准备时间,烟远赌她和青龙凯特之间的默契,而且形势也不容许她过多的思考。
烟远双手暗器爆射而出,左手三枚铁链同时劲射而出,死死的钉入金木水右手持枪的手腕上,烟远这无疑是一场豪赌,如果两位妈咪稍微一动,那么暗器就会误伤,钉入她们的头颅,好在她们选择了相信烟远,纵然害怕也一动不动。
青龙一直在注视着烟远的动作,他们彼此太过熟悉了,烟远略微一动,他就明白了烟远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烟远用左手将暗器握在手中的时候,他的身形就迅速窜上,一片柳叶刀干净利落的放倒了两位妈咪身后的金木水,用身子护住两位妈咪,解除了烟远他们的后顾之忧。
杜冰和凯特也几乎同时行动的与废弃厂内的三十名特工展开了枪战,他们没有丝毫的遮蔽物,子弹如泼水般的朝他们激射而来,凯特护着杜冰在子弹中穿梭,不停的移动就可以躲避对方的瞄准,并且适时还击,手臂上被流弹擦伤了几处伤口。
杜冰虽然身手不错,可是他毕竟是暗门主,这样的直面战斗的机会并不多,他的作战经验并不如凯特那般丰富,却也很快的适应了凯特的节奏,掌握了战斗的技巧,越战越勇。
烟远左手发射暗器的同时,右手也是两枚暗器同时出手直逼迫火和土的面门,接着旋身而上,将不少子弹引到自己身上,缓解杜冰和凯特的压力,烟远的身子刚刚腾空离开地面,已经一排弹孔留在她刚刚站着的地方。
烟远落地一滚躲开子弹,同时双手拔枪还击,瞬间放倒了几名特工,烟远蹙眉,情势对自己不利,子弹太密集,必须速战速决,否则难保他们都交待到这。
烟远的心中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只能赌了,她快速的起身,手中银丝射出定在墙上,烟远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跟头,直接搂住山口美代的脖子,银枪点在山口美代的太阳穴上。
“都给我住手!”烟远娇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威严十足。“大小姐。”焕严重的关切显而易见。
“放下你们手中的枪,都踢过来。”烟远再次下达命令。
众人都在迟疑,烟远手臂收紧,枪再次向山口美代的方向顶了顶。
“照做!”山口美代说道。
烟远朝杜冰和凯特使了个眼神,他们身形快速移动,将还活着的人都劈晕,除了JACK,他们知道JACK对她的意义非比寻常,没有得到烟远的明确指令,他们任何人不会对他出手。
“放伯母和我妈咪走。”烟远沉声说道,山口美代点头。
“凯特,杜冰送他们出去,给我妈咪处理好伤口,直接送他们回去,凯特你们出去就不要在进来了。”烟远下达命令。
凯特和杜冰扶着她们走了出去,青龙回到烟远的身后站定。
看着两位老人离开后,JACK缓缓开口,“放了美代,你的目的达到了。”
“如果我不放呢?”烟远挑眉,她的心被无边无际的痛淹没了。
“放了她。”JACK凝眉陈述道。
“她对你当真如此重要?”烟远虽然努力控制可是声音依然带着意思颤音。
“是。”JACK说道。
就在刚刚双方火拼的时候,JACK意识到他有多么的担心烟远。
他幡然醒悟,为什么看到其他男人对烟远好,自己会暴躁?为什么每次她提起那个叫序芃的男人他都会内心五脏郁结?为什么总是贪恋她的笑容?为什么她可以牵动自己那么多的情绪?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依然入住了他的内心,她是那般强势的挤入他的心中。他从来没有像刚刚那么恐惧过,他害怕看到她浑身是血的失去生命迹象。
他曾经说过如果他记不起记忆中的小女孩,那么他的新娘会是山口美代,可是现在,他恐怕做不到了。
纵然烟远的父亲逼死他的父母又如何,那是父辈的事情。纵然他们的身份有别又如何,为了她,散尽天下,放弃一切,许她一世安稳又如何?
他已经决定了要尝试让这个叫烟远的女孩陪在他的身边,就以为着自己在感情上注定会对不起山口美代,那么纵然刚刚山口美代做得再过分,他也要护她周全,否则他良心不会安的。
“哈哈哈哈,我偏偏不要放了她,你又能如何?”烟远仰头大笑,可是那笑声却如同哭声一般,如杜鹃泣血,闻者伤心。
“我说放了她!”JACK骤然手腕一番,手中的沙漠之鹰直指烟远。
“很好!JACK,我真的可以不介意,你我之间如何的斗得你死我活,可是你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对我举枪相向。”烟远的唇角满是自嘲的讥笑。
JACK有一刹那的失神,为何她的笑声如此的撕心裂肺,为何她的笑容如此的凄楚,她周身散发的落寞他清晰的感觉得到,是刚刚自己的那句是,让她如此伤心么?JACK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青龙瞅准这个时机,也拿起枪械扣动了扳机,烟远对青龙的动作太熟悉了,迅速的抬手劈向美代的后颈,将她劈晕,快速的扑到JACK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青龙的子弹。
JACK作为一个杀手对于环境中危险的判断非常敏锐,在青龙扣动扳机的瞬间,沙漠之鹰的子弹也破膛而出。
他知道青龙对于烟远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既然想要选择烟远了,就不会伤害她身边人,他的子弹只是算好路径会击落青龙的子弹而已。
若是平时烟远自然能发现这点,可是此刻,或者是她太过着急,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想避开,她径直的扑到JACK的前面,两枚子弹同时射入烟远的身体里,一枚从背后射入她的肩膀,一枚射入她的心脏。
“公主!”
“烟远!”
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同样关切的两个男人冲到了烟远的身边,烟远抬手示意青龙不要扶她,努力的压制着胸口那翻腾的气血。
“刘序芃,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会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将枪口对准我,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你会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要我的命。”她勾唇一笑,千娇百媚生。
可是悲怆的眼眸中却是一片绝望的深渊,“我以为,纵然你不记得我是谁,我们多年的感情,你也不会真的下得了手杀我,显然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里的分量。”说罢,一口鲜血奔涌而出,少许落在了JACK的手上,灼得他生疼。
“我没有,烟远,我没有想杀你,我是曾经奉命来杀你,除了第一次在停车场,我从来都没真的想要杀过你。”JACK慌乱的解释着,丝毫没有意识到,烟远对他的称呼是刘序芃。
烟远实在控制不住的再次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滴滴鲜血落在地面,如同初绽的红梅,妖冶却透着悲凉。
她用手死死的捂住胸口的伤口,“JACK,这是我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对你、对山口组手下留情,如果下次我再遇到山口组,别怪我心狠手辣。”烟远喘息这说完这句话。
“烟远,求你别讲话了。”JACK慌乱的制止她,如果他知道她的性子如此刚烈,他绝不会举枪威胁她放了美代,JACK这辈子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后悔。
“公主,你怎么了?”凯特和杜冰处理好了外面的事情,回来就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烟远浑身是血的站在那,如同临霜而开的红梅。
终究她还是体力不只的倒下了,JACK伸手想要接住她下坠的身体,烟远却避开了他的双手,那空着的指尖,让JACK的心也觉得空了一大块。
凯特眼明手快的扶住烟远,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她抓住凯特的手,轻轻的握住,“青龙,以后要照顾凯特,还有这次、这次放他们走,不许找他们麻烦,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吧。”
她看得出,青龙对自己那一枪有多自责,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去了,他会自己我了断谢罪。“青龙,你刚刚做得、做得镇的很好,是我看不得他受伤,是我自己、我自己不争气,明知道、明知道他心里没我,却还是、还是非要为他挡的子弹,见不得他受伤,所以,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问题。”烟远摇头艰难的说着,显然体力已经严重透支。
“嗯,我都知道,你别讲话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冷硬的青龙,第一略有哭音,烟远努力的冲他和凯特绽放一抹苍白的笑容。
“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凯特无法控制的捂唇低泣,从小烟远受伤了永远都是先安慰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真的不疼,可是你真的没事儿,真的不疼么。
她颤抖的手狠狠的扯下了脖子上的鸢尾花坠子,“刘序芃,这个坠子从你送给我,整整十二年从未离开过我的身体,今天我还给你。从此,刘序芃,你与我恩断义绝,形同陌路。”
烟远抬手将手中的坠子递与JACK,烟远胸口的那片鲜红的血,刺目的红,他的心疼得近乎于麻木。
那枚坠子离开了烟远的脖子,他感觉他生命中异常重要的某些东西仿佛要离他而去。
烟远刚刚的话语也都字字诛心,他还没来得及说他希望她可以接受他的黑暗身份,他希望她可以陪伴在他身边,她怎么可以认为他的心里没有她?
他刹那间的失神,并未伸手去接烟远手中的坠子。
烟远就那般执拗的擎着,半响,烟远的手臂缓缓的放下,双目阖上,鸢尾花的坠子月兑离手掌,那枚本该耀目的黑钻染满了烟远心脏中流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