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薄怒:“胡说八道,她怎么不把自己给送了呢?”
安长兴听了琉璃的话,倒是认真思考起来,然后在琉璃已经气到七窍生烟的情况下再加了一把火,“我觉得她就是这么打算的!”
“安——长——兴。”
看到琉璃这副模样,安长兴也不继续逗她了,反而严肃道:“琉璃,她迟早会是你嫂嫂的。”
“我不要。”琉璃直接否决,眼睛闪烁,“我不要她成为我的嫂嫂,我讨厌她!我讨厌她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我讨厌她一副贤惠大方的模样,我讨厌她!”说着,琉璃起身,冲进内室,扑到在床上,将自己裹进被窝里。
安长兴起身,倚在门框上,静静瞄着床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第二日,等到琉璃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对面的睡榻已经收拾得一干二净,人也不见踪影了。琉璃哑着嗓喊道:“秀秀,豆豆。”
门轻轻推开,秀秀并着豆豆走进来。
“安长兴呢?”
“早去殷家庄那了。将书房里的一并账册都搬过去了。”秀秀边服侍着琉璃边说道。话落,又犹豫了一下。
琉璃看着,“有什么话快说吧,你又不是不了解你们家小姐!”
“小姐,原本我和豆豆是负责伺候你一个人,倒也都应付的过来,可是现在多了个姑爷,尤其是书房那边端茶递水,那必是要干干净净的人,免得偷盗了书房里的东西,那是不得了的,所以我想那里由我或者豆豆负责,可是这边内室就要添个人手,打扫屋子什么的,小姐,你说呢!”
琉璃向来不在乎这些,但也知道,书房的重要性,便就点点头,道:“你办事,我放心,就你拿主意吧!”
午饭时,安长兴回来了。秀秀连忙添了筷子。
“有事?”琉璃试探。
安长兴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嗯。你不知道?”
琉璃蹙眉,想了一下,突然叫道:“神棍大集会。”
一旁豆豆抿嘴笑着。秀秀无奈,解释道:“小姐的应陀寺集会。”
古代迷信事业向来旺盛,凌州自然不例外。这应陀寺可算凌州最大佛寺,每年的四月二十九的集会也是凌州最盛大的集会,喜得各户拖家带口出来溜溜,就连小姐千金也不落下。至于神棍大集会,名副其实。人走得越高,求的就愈多,更何况这些大家族,上上下下算来几十人,甭管财运官运姻缘,算算再说。所以,在几十年的延承下来,这应陀寺集会就成了神棍们功成名就的首要垫脚石,由此可见到时神棍盛世。
安长兴并不是很了解这个集会,只是说道:“大哥说那日,殷家会和齐家、冯家一同去,另外冯家于夫人的同胞妹妹明日将到凌州,所以那日会一同去。所以,问我们是否要同他们一起?”
虽说琉璃目前住得同殷家很近,但也算得上是嫁出去的女儿,所以,要不要和殷家同步,还是需要过问一下的。
琉璃本来听到要和冯家一起,心里就很不开心,更听到后面那个于夫人的妹妹要来,更是不乐意,嘴巴撅得老高,眼神不善地看向安长兴:“你怎么说?”
安长兴早就将琉璃那副表情看在眼里,低低笑道:“我哪敢做主,自是回来请教夫人。”
“算你聪明。你告诉大哥,我们自己去。”琉璃咬咬牙,说道,她其实还是很想同流年一起的,但是与其看着他和冯一敏眉来眼去,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潇洒。
安长兴将琉璃变化的表情收在眼里,手中的筷子搅了搅碗里的饭菜,低头道:“殷琉璃。”
“啊?”琉璃正想着自己的,愣愣地回了一句。
安长兴抬头看了一眼秀秀豆豆,秀秀会意,携着豆豆退了出去。
“听说,你以前很粘大哥的。”
琉璃闷闷道:“那是以前。”如今不会了,有些事,必须提醒自己看清。
“似乎是你确定了婚事,你和大哥的关系就僵了许多。”安长兴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任何感情。
“没有,结了婚的女子,也不能随意跟着别的男子。”琉璃用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很蠢的借口。
果然,安长兴听了,轻轻笑出声,“你殷琉璃会在意这些?有人信吗?更何况,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别人不清楚,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琉璃摔下筷子,怒道:“安长兴,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真相,罢了。”说完,安长兴放下筷子,起身走开。
琉璃瞪着他的背影,思绪万千。该死,以为安长兴是个外人,便松了警惕,他该不会看出些什么吧!想了想,琉璃端起饭碗,狠狠扒了几口,然后再掷下,冲出门去,吓得两个守在门外的丫头不明所以,刚才都好好的,现在怎么一个比一个脸色差。
琉璃和安长兴正式进ru冷战时期,整个青昭院,应该说是整个淑仪园都感到了寒气。而不知哪个嘴碎的,在外乱说,两日内三大庄全知道了。
琉璃闷在屋里,心情非常不好,其实她都不太明白,她为了什么和安长兴冷战的,现在每天对着安长兴那张十年不变的扑克脸,心里都很堵。她招谁惹谁了!
在琉璃第一百零一次叹气之后,琉璃决定自我催眠,就当安长兴那张晃来晃去的冰霜脸是艺术品,反正他长得帅,养眼也是上选。
“小姐,冯家派人来了。”一向大条的豆豆都小心起来了,整个眼止不住地去瞅琉璃。
果然,琉璃听到这三个字,脸色更难看:“什么事?”
“估计是跟于夫人的妹妹义远伯夫人有关,听说她昨日到冯家庄了。”
琉璃一听,眼睛大放异彩,来的太好了,本小姐憋了两天的闷气,终于有地出了。“豆豆,叫上秀秀,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