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朋友继续说道,“你知道你刚刚调戏的那小娘子是谁么?她就是长安城里最有名的交际花,阮歆悠!别看她一副贞烈的模样,其实骨子里人尽可夫。而那陈之白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据说当年陈之白可是暗地里向阮娘提过亲,遭到左仆射的反对,这门亲事也就没能成。刚才要不是我及时把你拉走,恐怕你今晚就要命丧于此了!”
曲三郎被他这么一说自己又一念想,后怕得冷汗狂冒,这酒自然也就醒了。
“那……”曲三郎舌忝了舌忝嘴唇,“为什么……左仆射要反对呢?”
“废话!”朋友怒道,“左仆射官居正二品,那阮歆悠不过是公主身边的侍女,门不当户不对怎么成亲!再说,和阮娘的事也是陈之白自己惹出来的闹剧,那陈之白早就钦点给千乐公主当驸马了,这等皇家婚事就是政治结合,皇族和贵族,怎么看都是情理之中。后来两个人似乎也因此闹掰,陈之白和千乐公主即将大婚,千乐公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居然让阮歆悠当这试婚新娘……”
“千乐公主缺心眼么?”
“我觉得千乐公主肯定不是缺心眼,千乐公主只是要试探一下陈之白。”
“哦!我懂了!将陈之白心爱的女人月兑光了摆到他面前任其鱼肉,只要有一丝情念哪个男人会不动心?千乐公主就是要看陈之白是否对阮娘还有旧情?毕竟……没有女人想要自己的丈夫心中还有别的女人的影子。”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懂女人心了?”
“和女人混久了,耳濡目染啊!”
“反正那些高官皇族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永远那么纠结。咱们千万不要搭一手进去,不然脑袋咔嚓一声被砍下来可就什么都没了,世间还有这么多娇媚娘子等着咱们疼爱,咱们可是要长命百岁啊。”
曲三郎笑道:“李兄言之有理!”
李靖武对着曲三郎微笑,回头向陈之白他们望去,见陈之白拽着阮歆悠往后院走去……李静武露出诡异的笑容。
李靖修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而陈之白不知道去了哪里。
先前他和陈之白包了厢房,要了舞姬歌姬酒伎。舞姬歌姬歌舞升平,那酒伎就像是要灌死他们一样拼命给他们倒酒。陈之白海量,吃了一杯又一杯还一点儿都看不出醉意,李靖修几杯下肚,面色通红。
李靖修靠在椅子上,指着陈之白笑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今夜陈兄就是想要把我灌倒。”
陈之白笑着将手中鎏金小蔟花杯里的酒一口吃完,望着李靖修已经快要失焦的朦胧醉眼道:“我一会儿叫渺渺来陪李兄。”
李靖修摇头:“我不要渺渺……渺渺有什么好?没有帷帽美娘一半姿色。”
“你曾几何时可是为了渺渺食不下咽辗转反侧,现在这么快就又为了那帷帽美娘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了?”
帷帽美娘指得就是阮歆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