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鱼雷速度极快,林疏阑也未作耽搁,双掌一合,再一拉,一把三尺长,黑气缭绕的魔剑出现在其手。g
他双手持魔剑,双眸幽光闪烁,全身黑雾变浓,正面迎上飞梭而来的鱼雷。
魔剑气势如虹,带着无数流幻剑影,在深海中,划出两道夺目黑耀之光。
嘭!
嘭!
两声如炸开锅的闷响后,剧烈的震荡波向四面八方扩散。
之前被第一枚鱼雷爆炸影响到的那艘巡洋舰还没弄清具体状况,船后方又相继冒出两朵巨大的水花,虽然离舰身有点距离了,但巡洋舰还是受到了震动的波及,产生了轻微的摇晃。
这艘名为‘特林’号导弹巡洋舰的舰长,维克恩上校此刻正在和总指挥官的通话,震荡让他身形不稳,急忙用左手扶住旁边的金属操作台。
他站定后,侧身向舱窗外望去,将右手的通话器移到嘴边,严谨地回道:“长官,我会密切关注海面…啊!”
维克恩上校话刚回复到一半,就眼前所见给惊骇到。
船尾偏右不远处的海面突然破水而出一团黑漆漆的雾体,宛如一颗小彗星,垂直冲上天空。
作为职业军人,参加过多次战役的维克恩上校立刻镇定了下来,他对着通话器,语速飞快地说:“不明物体出海面了,就在我船后面。”
“打下来!”总指挥官盖利尔上将毫不犹豫地下达指令。
“是!”
维克恩上校放下通讯器,开始迅速执行上级命令。
从海里出来的林疏阑其实并不想这样堂而皇之的暴露在军舰的视线中。他是因为憋气太久,再加上两枚鱼雷产生的震荡威力,不得不出水面。
而且,他似乎被那艘核潜艇给锁定了,考虑在水下的速度受到限制,功法施展不太灵活,就干脆走一步险棋。
出水前他已召出飞行法宝,用黑气将自己和脚下的绿叶裹得严严实实像一个黑球,以防被对方舰载监控设备给拍到,露出什么马脚。
他是有些生气,但考虑到多种因素,还是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这些家伙似乎要找碴到底,他刚飞到千米上空,一枚对空导弹就从巡洋舰上发射升空,对直朝他飞来。
林疏阑火大了,他一直没有还手,对方却当他软柿子捏,喜欢打是吧,导弹多是吧,今天他就放开手玩上一把,正好试试‘羽凰轮’的威力。
海面‘特林’号军舰操控室指挥舱内,维克恩上校及手下一众官兵看到对空导弹击中了目标,并产生激烈爆炸后,纷纷欢呼出声。
硝烟散尽,远程雷达上那个非常细微的小点飞快往下移动,大家都以为目标是被打落下来了。
“不对!”维克恩上校凭着经验察觉到了不对劲,落下是垂直,可目标是呈弧线滑落,而且方向正好是军舰!他猛然反应过来,大声喊道:“马上把近程防御炮对准目标!”
防御炮管刚刚转向过来,指挥舱里的一众官兵们都从舰载远程影像出看到一团黑雾在军舰百米上空停了下来,随后从黑雾里射出无数黑光,快得肉眼几乎看不清。
“开炮,拦截!”维克恩上校感到背部凉飕飕地,打仗最怕什么,最怕不了解敌人,他生平经历了不少大小战役,却第一次心生恐惧。
防御炮以50发/秒的速度密集射出,不少在半空中与黑光相撞,产生了爆破和火花。
射向黑雾的漏射炮弹在靠近黑雾时,就像打到了一层防护罩,纷纷自爆;而没被防御炮弹拦截住的黑光如同子弹般,在军舰的甲板,船舱等等金属面上开出一个个拇指大的小洞。
没半分钟,整个军舰前半部的甲板表面就跟蜂窝煤似得,到处都是小孔。不过,庆幸的是,这些小孔未对军舰造成太实质性的打击,也没人员伤亡。
但是,军舰指挥舱里的一干人等却慌乱了,维克恩上校急忙下达一个接一个的命令。
“呼叫母舰,我们需要支援!”
“全速前进,拉开与目标的距离。”
“朝目标发射精确‘标2’导弹!”
……
林疏阑看到军舰二层甲板的右边又露出一个导弹发射口,就知道对方又要发射数枚导弹了,他怎么会再给对方机会。
他抬手凭空一抓,召出‘羽凰轮’,然后再下面的军舰发射口一甩。
闪烁着黑红光芒的‘羽凰轮’就像一个旋转的齿轮,闪着红黑交替的慑人光芒,以光速俯冲而下,围着军舰的顶部闪电般地转了几圈,才飞回林疏阑所在的黑雾里。
这时,‘特林’号军舰指挥舱里通讯显示器全部黑屏或者失灵,许多控制按钮灯也瞬间熄灭。
维克恩上校听到头顶一阵‘嘎嘎’作响,他反射性地向上一仰头,惊恐地看到金属舱顶像被强酸腐蚀了一样,一块一块的萎缩,最后连铁渣都没剩下。
指挥舱里的一众官兵头顶蓝天白云,一个个的表情那叫精彩纷呈,有惊骇,有呆愣,还有揉着眼睛,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的。
妈啊!到底是什么东西,维克恩上校背部已冷汗淋淋,他此时想的是:他是该命令跳船逃生,还是继续坚守到底,壮烈殉国。
林疏阑本来就不喜杀戮,只想教训教训这些找碴的家伙,把军舰毁了小半后,气也消了不少,准备卷着黑雾走人。
袭击了航母编队的军舰,哪有那么容易离开。
林疏阑腾空才几秒,十架f—14战斗机从空中来袭,远处三艘导弹驱逐舰也全速赶来。
一到射程范围,战斗机就瞄准目标,相继发射自导导弹。
眼看着二十来枚导弹射来,林疏阑不敢托大,将‘羽凰轮’抛向上方,手指快速地结印捻动。
‘羽凰轮’旋转着打开中间的羽翎部分,然后展开成一把羽扇,扇底的七朵祥云浮动飞了出来,以扇形的弧度向前散开。
每一朵红云在游走时,都幻化复制出更多的红云,片刻之间,附近一小片天空都布满了红云。
远远看去,这片天空绯红如朝霞,层层叠叠,飘渺且艳美。
二十枚导弹一靠近红云,莫名其妙地先后爆炸,连红云后面黑雾的边都没碰到。
这个是林疏阑根据红外线干扰弹研究出来的,可以误导和影响导弹的自导雷达系统,提前引爆炸弹。
乓隆~
一枚枚导弹在空中爆炸开来,在红云映照下,宛如烟火般绚丽,为原本紧绷的氛围添加了一丝喜庆色彩。
林疏阑并没有为此高兴,反而面色沉重,因为他被包围了。
十来艘军舰从四面八方赶来,航母在军舰的后方,不断有直升机和战斗机正从航母甲板上起飞。
一场联合军事演习,就在林疏阑意外的出现下,成为了一场真正的海上大战。
在十多海里外,图斯站在‘涟碧’号底层甲板上,望着天边一闪一闪的光亮,听着远处传来的爆炸轰鸣声,十分忐忑不安。
前面在演习,有爆炸声很正常,图斯如此告诉自己,却怎么也定不下心。
他在护卫舰军官的劝说下,并没有掉头离开,而是以等待军演结束为由,强行停泊在了这里,跟两艘护卫舰暂时僵持着。
但是,他感觉两艘护卫舰上的水兵们有些骚乱,舰艇的发动机开始运转,似乎要准备离开了。
“图斯,前方出问题了,为了你安全着想,请马上离开。”一位刚才下面劝说的一名军官很快和图斯成了朋友,非常仗义地用长波通讯设备,告诫了图斯一声。
“什么问题?”图斯心慌地赶紧追问。
“对不起,这是军事秘密,我不能相告,你赶快离开,要不然波及到你。”
等两艘护卫舰快速航行走后,图斯十指交叉紧扣,心烦意乱地在甲板上踱来踱去。
他老有种感觉,前面出的问题与少年有关系,以少年的特殊能力,万一被发现,肯定会被抓起来。
这里是公海,出了事,找谁说理?何况m国一向行事霸道,就算有事也不会承认。
图斯越想越心慌,越想越痛苦,万一少年真的出了问题,会比杀了他还难受。
经过几分钟焦虑的煎熬,他毅然转身朝船尾大步走去,跨上了一艘汽艇,吩咐工作人员打开船尾凹槽。
“家主!您不能这样做。”金发船长急忙跑过来阻止。
图斯表情很平静地说:“洛欧,如果我没回来,你就服侍下一任家主吧。”
“请您别这样。”洛欧面露哀伤,撇开主仆关系不讲,图斯是他心中最好的朋友。
“早一年半和晚一年半没什么差别,我不想留遗憾。”图斯眼里透着光亮,微笑的样子依然迷人。
洛欧退开两步,不再劝说,他挺着胸膛,高声道:“家主!我等着你回来!”
图斯没有点头,而是挥挥手,幽默地说:“别做出这个样子,我就到前面去探下情况,不会掉海里喂鲨鱼的。”
说完,他爽朗一笑,发动汽艇,等凹槽闸门一打开,就驾驶着汽艇冲向前方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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