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疏阑微讶,自己何时成了雷婷婷的男朋友。
中年美妇蹙眉紧额,语调放缓:“这位先生跟雷婷婷什么关系?”
“朋友!”林疏阑不假思索的回道。
中年美妇还想说什么,雷婷婷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对着美妇娇嗔道:“妈,你干嘛,吓到我朋友了。”
中年美妇瞧了眼淡定自如的林疏阑,对雷婷婷说:“你跟我过来。”说完,转身离开。
“哦!”雷婷婷上前挽着母亲的手,扭头对林疏阑使了个眼色,做了个“不要怕”的口型,跟她母亲走到大厅的另外一边。
林疏阑轻笑,走那边去,自己也一样听得到。
雷母把女儿叫到一边,严肃道:“今天是家宴,都是亲戚和关系极好的朋友,你带一个男生回来,不是男友是什么。”
“不是啦,一般的朋友啦,他过来长长见识。”雷婷婷摇头否认。
“一般朋友?是你们电视台那些文艺小明星,想来巴结人,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不要跟这些不入流的人来往,我介绍了那么多青年才俊你不喜欢,非给我弄个小白脸才舒服。”雷母教训道。
雷婷婷没办法解释,只好嬉皮赖脸的憨笑,装傻蒙混。
雷母一瞅她那模样,就头痛:“得得得,你别给我装,你才二十四,我不管你如何私下交小明星,明面上我不认可。”
“妈,我知道分寸啦。”雷婷婷讨喜的笑道,摇着母亲的手腕撒娇。
“今天主要是你二哥的事,冯璐带了男伴来,看来没戏,你等会把王依芸给你二哥弄一块说说话,我一提这个,你二哥就排斥,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想当光棍。”雷母抱怨,这二儿子到底像谁,都没顺过自己的意。
“啊!妈,为什么我去呀,二哥像大冰块,为前天晚上的事,都没好脸色给我。”雷婷婷嘟嘴嚷嚷。
雷母瞪了女儿一眼:“不是你,难道是我啊!都不知道我欠你们的吗,一个二个都不让省心。”
雷婷婷见母亲有长篇唠叨之势,马上投降:“行!没问题,交给我吧。”
等雷婷婷安抚好母亲,小碎步跑到林疏阑面前,兴奋地为其出谋划策:“我二哥刚才没看到你,你要不要给他一个惊喜。”
“惊喜?”林疏阑莞尔,他能给雷岳惊吓。
“你会什么乐器?”雷婷婷发挥她编导的脑回路。
“古琴,萧,笛子。”现代乐器林疏阑还没时间去弄懂。
雷婷婷一听,两眼泛光:“哈哈,女乃女乃收藏中都有。”她眼珠溜溜转,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提议道:“古琴好,等会我安排你出来弹一曲,可以吗?”
很久没有碰琴了,林疏阑淡笑颔首,不过就是兴手拈来之事。
雷婷婷比他还亢奋,左右张望了一下,忙道:“你跟我来。”
十二月的首都比较寒冷,香山夜晚寒风潇潇,热闹的别墅后院虽也有暖气,可玻璃封盖毕竟没室内温暖,众宾客酒足饭饱后,回到大厅休息。
雷婷婷登上大厅正靠墙处临时搭的一尺高,十平米左右的绒布台上。她羊毛小披肩已经月兑掉,露出圆润的肩膀,妃红色礼服把她的皮肤衬得白皙亮泽。
她拿着话筒,用娇脆的嗓音开口说:“各位亲朋好友,欢迎大家参加我女乃女乃——王秀莲的寿宴,接下来是晚辈拜寿环节,在此之前,我们先活跃下气氛,请大家欣赏一曲古琴演奏。”她的话一下吸引了大厅里各自交谈的人们,向看台围了过来。
雷婷婷瞟了眼冷峻神色的二哥,心里偷笑,提高嗓子介绍:“下面我们热烈欢迎林先生上台演奏。”
众人只见一身着纯白色V领毛衣和黑色西裤的少年缓步上台,行姿风雅,落落大方。少年坐到台上早已准备好的古琴旁,面容如画,眉眼微敛,鬓发垂落,古典气质尽显,俨然一副唯美墨画,还没演奏就收获了无数欣赏眼光。
少年漂亮的指尖一拨,一声琴音低沉而出,再一拨,又一个音发出,就这样,少年不慌不忙地拨完七根琴弦,让台下不少人满脸疑惑,这少年不会弹古琴吧,怎么像生手一样。
陈澈从少年一上台,就愕然,见少年如稚儿一般波动琴弦,暗自发笑,不懂要出糗了吧。
雷岳有点意外少年会出现在此处,面色不改,眼神却深沉起来。
魏老头笑呵呵地盯着少年,目光期待,凭他的眼力,早就看出少年的不凡,少年方才救自己的丹药和手法,根本不是凡俗中人能做到,很有可能这个少年是隐士传人,比如说,神龙架那位高人。
正当在场各位都纷纷猜测时,少年突然抬起头,眼眸星光熠熠,十指齐动,重重一拨,如万马奔腾,让众人耳朵一震,众人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少年手指翻飞,美妙连贯的音符个个蹦出,像珠落玉盘,直入人心,似轻音,似龙吟,交错盈耳。
众人心静如尘,缓入呼吸,聆听琴声瑟瑟,袅袅轻音,似乎在述说什么。
少年弹奏了一会,轻启朱唇,清扬吟唱:
雪过无痕
寒梅孤放
犹自多情
道不如阳和方起
卉草萋萋
万物生辉
含暖春心
最后一句叹息,仿佛在感慨,又像在期盼。
这时,琴声陡变,如拨开了叠叠风雪,窥到世外桃源,欢快飞扬,愉悦萦绕,将尘俗泯于无痕,在心间滴落繁华三千。
一曲终,众人还没从如痴如醉中醒来,少年已翩然而去。
大厅中一片静寂,好半天,今天的寿星王秀莲首先带头鼓掌,其他宾客才恍然,使劲地叫好拍掌,就算不懂音律也能感受到刚才那一曲的造诣之高,引人入胜。
陈澈惊叹不已的拍掌,无法形容心中感受,少年完美如神,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闻几回。
雷岳也轻拍厚实的手掌,这首曲子已经不能用技巧来赞誉,而是心境,一个十七岁少年为何有智者都无法超月兑的胸怀,难道上天把所有一切美好赐予在少年的身上?
林疏阑把外套穿上,虽然室内很温暖,他又不畏寒热,穿着自在点,下台后,不少男人把眼光轻浮地放在了他的臀部,他是不在意人家欣赏的眼光,可有些没资格的土鸡瓦狗,让人厌烦,以前在魔界,有身份管着,实力低的魔修们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放肆窥看。
王秀莲是一个音乐家,对民乐更是钟爱,能在此生听到如此天籁,深感庆幸,她亲自走到少年面前,让雷婷婷把刚才少年弹的焦尾琴递给少年,由衷夸奖:“真是后生可畏,宝剑赠英雄,古琴送知音,望与收下。”
林疏阑没有推辞,引来众宾客艳羡不断,这可是价值不菲的古物。
雷婷婷如同挖到个大宝藏,围着林疏阑连连称赞,直到被雷母暗自揪了一下,这百来号人,明眼人都看出雷婷婷与少年关系匪浅。雷母觉得少年是不错,可比自己女儿小,又是文艺青年,不是可靠的终身伴侣,她低声催促雷婷婷上台主持接下来的拜寿。
陈澈很想上前与少年说话,可旁边冯璐跟着,一直月兑不了身,到是雷岳主动朝少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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