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筝毁了,司徒梓也别妄想苟活,司徒家更别想风平浪静,和和美美。
司徒梓敏捷弯身侧下头,虽然避开了重拳,下巴还是被余力擦伤,嘴角刺痛,撕裂渗出血。
“植物人?她在哪里?怎么可能?”,他从警察那得到的消息是林筝超速驾驶,致使车子失控,撞向防护栏,被抛出几十米外,虽然听说伤势严重,却不曾料想成为植物人。
他还曾一度自我安慰也许林筝早已经康复了,如果发生死亡报纸各路媒体早已经报道,没有任何消息,他就设想成是好消息。
鲜红的血滴滴落在地板,司徒梓颓然倒坐在沙发上。
即使不爱林筝,可林筝确实因为和自己复合无望而情绪过激,才会失去理智发生意外。
“混蛋,知道吗,她才二十岁!才二十岁!”,一把揪住司徒梓血迹斑斑的衣领,黑泽烈暴怒地又挥了一拳,这拳力道之大甚至把司徒梓的鼻梁到打断,昨晚才受过伤的鼻子再次鲜血流淌。
任由血液流淌,司徒梓直视黑泽烈杀气腾腾的怒焰,求黑泽烈让他见见林筝:“让我见见她,让我见见她!对不起,我对不起她!”。
“你这辈子都别妄想!记住,你司徒家的命运将因为你而终结!”,蜷缩的拳头并未打开,黑泽烈按下了内线:“找保安上来,将我办公室的垃圾丢出去!”。
***
柯柔第一次没有听从沈晴的命令,第二天并没有回到公司上班,而是躲在了佟傲儿的家。
佟傲儿母亲再次腰椎伤患再次发作,紧急住进了医院,佟傲儿收留下柯柔后便又匆忙赶往医院,狭窄的两厅室只剩形如木偶的柯柔。
司徒梓母亲一大早登门,向沈晴讨回了礼金聘礼,甚至撂下一大堆难以入耳的话语,她低垂着头默默听她的数落,甚至连辩驳也无从开口。
终于熬过司徒梓母亲的羞辱,柯柔逃难般逃离了家,无路可去的她只好敲开了好友的门。
佟傲儿的家在d城的老城区,房子是几十年前的供电员工宿舍,据说是佟傲儿爷爷时期分配的家属楼,几十平方的两厅室陪伴佟傲儿度过艰难的童年。
房子周遭是狭长的小巷子,工作日的小巷显得更加静谧。
柯柔搬了张褪色的小藤椅放在窄长的阳台,抱膝蜷缩成一团。秋风微微拂过,刮起几根青丝,撩动她平稳的气息。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要的也不过是如此平稳安静的日子。
摊开掌心,却无论如何也抓不到耀眼的阳光和轻抚的秋风。
垂下脑门,柯柔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秒该如何仰望天空。
发呆得出神,隔了好一会柯柔才反应过来,“叮咚”响的是佟傲儿家的门铃。
蜷缩麻痹的双脚稍稍掂了掂地面,静立一会,脚尖适应了地面才一拐一拐往门口走去。
未从猫眼窥视来人,柯柔直接拉开了残旧的木门,撞ru眼睑的竟是鼻青脸肿的司徒梓,衬衫血迹鲜红,像是不久前才沾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