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后。
省妇幼,苏长央攥着‘妊娠10周’的报告单走出医院大门。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气质高贵的女人。
擦肩而过,女人狐疑猜测的视线追随着她,在她抬头上公交车的刹那,女人拿出手机拍了照片。
……
苏长央回到家,把报告单交给在厨房忙碌的姐姐,主动走到客厅中央,跪下。
啪!一巴掌落下!
苏长央倒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这不是第一次挨打,却是最重的一次。
等她重新跪好,啪!又是一巴掌。
眼看着苏长央嘴角流血了,苏措心软了,哭着抱住她,“小央,对不起,姐姐只是,只是……”
苏长央握住姐姐发抖的手,“姐,我错了,我该打。”
“爸妈死得早,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平时对你过于严加管教,是不希望你走上我这条路啊,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一直都明白,姐姐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是我不懂事,总让姐姐伤心。”
很小的时候,姐姐为了保护她,被流氓伤害,失去了纯真。
后来姐姐打工挣钱,省吃俭用也要供她读书。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学习,不能在男女朋友上浪费时间,更不能不洁身自好。
她很努力地学习,每次都是年级第一,考上了市重点高中,认识了井澈。他当时高三,追了她一年,她没给过正眼。他上大学,在异地,为了每个星期来见她一面,专门买了一辆车,因为疲劳驾驶出了事故,伤了胳膊,她去医院看望,主动跟他说了第一句话。高考后,她才答应做他女朋友。那一天,他亲吻着她的额头说,“小央,从我对你一见钟情而你二话不说就走开的那刻开始,我准备好用一生的时间融化你坚硬的心,还好,你没让我等到老,现在,给你一秒钟时间反悔,一,时间到!从此以后,除非你死我亡,否则将与你相伴不离!”
美好的,只是单纯浪漫的回忆。
残酷的,是无法改变的现实和命运。
“你该早点告诉我,现在已经过了最佳打胎时间,井澈又不在你身边,该怎么办?”苏措无力地瘫在椅子里。
‘打胎’两个字触动了苏长央,她很坚定地说,“姐,这个孩子,我要留下!”不是井澈的,她也要留下!
……
lj国际大厦,66层总裁办公室。
“君拂,我刚从你家过来,女乃女乃给了我这个,我不收她要生气呢。”谭幼书从手包里拿出一个色泽古朴的首饰盒,不小心带出了一张照片,恰好飘到桌子对面,被一双白皙干净的手捡起。
梁君拂帝王一样坐在大班椅里,一身浓黑色的窄版西装,完美地修饰了他的修长,脖子隐隐透出梦幻紫的真丝领巾,诠释出一种禁.欲式的诱.惑。
而照片上的女人,却是与他截然相反的——普通至极。
他瞟了一眼就放下,“朋友?”
他的表情,没有半点不正常,让谭幼书看不出所以然,她轻笑,“是我三姨给我哥找的相亲对象,怎样,漂亮吧?”
“挺干净,跟耿直斯文的逐天兄很配。”打开首饰盒,从里面取出一枚玉石戒指。
“那你配什么样的女人?”三分打趣,七分认真。
梁君拂抬眸,对上她迷离潋滟的桃花眼,“如你一般妖娆的女人,我的未婚妻。”牵起她的左手,将戒指套上中指。
谭幼书幸福满溢,娇嗔道,“你可别乱叫,七个月后才是我们订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