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抬头,顺着有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山顶的将军雕像正被薄薄的烟雾缭绕。烟雾间,将军的身姿更加迷幻,隐隐约约的将军就如活了一般。烟雾无论怎样流动环绕,始终在雕像身边翻动。
陆明等人不禁目瞪口呆,一个个如见了仙人似的。
“啊,老祖显灵了!”人群中有人惊喜地喊叫起来。
“老祖保佑!老祖保佑!”村民们一个个跪在地上不停地叩起头来。
陆明等人也是神色激动,边磕头边望着这奇异的一幕。
金教授三人可以说见多识广,各种怪异的事经历过许多,但像今天这么诡异的却是第一次。他们想不通,雕像身边的烟雾从何处而来,为什么会聚集在雕像身边而不散。
陆明目光炯炯地盯着山顶神一般的雕像,再看看还在燃烧的剩下短短一截的巨香,心里似有所思。
更多的烟雾弥漫在雕像周围,众目睽睽之下,雕像脚下凭空飘出一朵五色祥云,似乎雕像就是踩在祥云之上的神仙。
“啊,老祖成神了!老祖成神了!”又有村民高喊道。
“禀老祖,传说中的岁煞降临,求您大显神通保佑全村老少。”姚文海跪着向山顶祈求道。
雕像威严地站在山顶,一只手举着剑,剑尖直指苍天。手中利剑仿佛一口驱邪法器,淡淡的烟雾聚集在剑身上。
不知何时头顶的阴云低了一些,由淡变浓,仿佛在孕育着什么妖孽之物。
阳光被遮挡在云层后面,一丝也穿不过来。西方的天空上那轮弯月还在天边,惨白的样子如死鱼的眼睛。
“求老祖庇护!”众村民纷纷祈求。
“击鼓!”姚文海蓦地转身高喊道。
“咚咚咚”震天的鼓声再次回荡开来。壮烈的鼓声激荡着人的热血,汇聚着全体村民的那股豪迈,无形的的意志随着目光全部凝向将军雕像。那目光中有祈盼,有笃信,那是无可阻挡的力量,仿佛要穿透阴云,搅动九天去迎接那灿烂的阳光。
在无数只眼睛的注视下,雕像更具威严,利剑直刺苍穹。
鼓声似乎在为将军加油,一声高似一声,音浪一波过后又是一波,其中承载着众村民的坚信和渴盼,把更多无形的力量以目光的形式投入到雕像的身躯中。
插在香炉中的巨香已经燃尽,最后一丝烟气消散,雕像周遭的烟雾渐渐稀薄,脚下的祥云骤然不见。雕像的身躯越来越清晰,直至完全显露出来。
这时,天上阴云如水一般快速向西流去,一丝亮光渐渐出现。
“快看,天亮堂了!”有人拍手喊叫。
下一刻,光亮越来越明,太阳的半个脸庞重现天上。
姚文海大喜间,高声喊道:“老祖已经驱走了岁煞。”
众村民欢呼着,蹦跳着,很多村民相互拥抱在一起。
云开日出,随着阳光越来越盛,天空一片晴朗,朵朵白云飘荡着,西天的月影早已消失不见。
姚文海面上露出笑容来,刚刚的一场祭祀活动令他十分满意。他大手一挥向村民道:“这次祭祀取得圆满成功到此结束!恭送老祖!”
关闭了祠堂铁门后,村民们缓缓散去。在回去的路上,姚文海和陆明等人边走边说着话。
陆明跟姚文海问起祭祀的事,姚文海告诉他,这种祭祀活动每五年村里就会举行一次,不过以前都是在夜晚进行,规模也比较小。
陆明对姚文海搞了这么一个祭祀活动就觉得化解了岁煞的说法一点也不敢苟同,但他也知道这不过就是一个心理安慰,对蒙昧的人来说还是有一定作用的。这样大伙都安心了,总好过整天疑神疑鬼杞人忧天。
待人群散尽,姚文海见左右已经没有村民了,悄悄对陆明说:“其实我这么做就是走个过程罢了,大伙都安心了我也就安心了。对于岁煞之说我也不太相信。不过,在一些上了年纪的人那里还有市场,不这么做咱们的事就有阻碍。”
陆明听了连连点头,心说姚文海并不是愚昧之人,能当这个村长还是很有头脑和能力的。
萧若兰一直跟在陆明身后,把自己刚才录制的影象偷偷给陆明看,陆明也觉得十分新奇,如果送到电视台说不定会引起强烈的反响。这样的祭祀活动或许只能在电影或电视剧里能看到,如此真实的存在一定会激起很多人的兴趣。他忽然想到自己和村里合作的开发项目,如果把这个录像通过电视节目播出去的话一定是绝佳的广告。
他把想法跟萧若兰一说,萧若兰眼睛也是精芒闪闪,微笑间觉得自己无意间帮了陆明一个大忙。她将嘴角一翘对陆明道:“明哥,这次我可算帮了你的大忙吧?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一下呦?”
陆明淡淡一笑,“是应该感谢你。这样吧,我让我的好兄弟陪你游玩一番怎么样?不管你们去哪里,花费我全包了。”
陆明回头叫道:“老曹,过来,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萧若兰听后,脸色一变道:“还是算了吧,我不要你感谢了。”
萧若兰也不等陆明说什么,拉着姚青盈就急急逃走了。
陆明望着她的背影一笑,心说对付你还不手到擒来?看你以后还往我身上粘?
曹子玉不知陆明为何叫他,几步走过来问陆明有什么事。陆明向他挤挤眼,再望望萧若兰的背影。曹子玉以为陆明还是鼓励他追求这个美女,想起之前的种种他面露尴尬与无奈之色。他知道萧若兰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死皮赖脸的追求下去只有丢人现眼的份。不过爱情这东西又很难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态度也许会变的,惟有死缠烂打才有成功的可能。曹子玉犹豫着,在面子受损和万一成功的矛盾中纠结着始终拿不到主意。
陆明大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然后扭头走了。曹子玉却不知道自己刚刚又被陆明利用了一次。陆明暗笑,有曹子玉在身边正好可以拿他对付萧若兰,他得意的以为自己找到了对付萧若兰纠缠的无上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