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正看得痴迷之时,突闻身后传来一句调侃之声。他转过身去,看着那个少年时,不由惊讶在当场。
“李宇?”张一凡当确定是他之后,心中蓦然想到了李琳。
“病炀师兄不认识我了?”李宇微笑道。
张一凡徒然反应过来,笑道:“怎么可能,就是不认识其他人我也不能不认识你啊!”
李宇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他看着凝霜道:“师兄,你看凝霜如何?”
“不知你指的是那个方面?”张一凡看着李宇那入神的眼睛,道。
也许察觉到了张一凡说话意有所指,他讪讪一笑,道:“没什么!”
此时,擂台上大多已经见了分晓。不管胜者还是失败的皆停下来,观看别人一较高低。经过这次比试,玉书峰上败了四人,只剩下张一凡和纳兰月及岚凤儿。
五十人只剩下一半零一人。那个多出的一人与对方不分上下,久久不能定夺,最后并列进入下一轮的比试。
时间匆匆而过,当夜晚星空满布的时候。张一凡站在了院中,稀薄的雾气丝丝缕缕飘荡着。望着眼前的情景,他心中不免羞涩难当。
“为什么我不能忘记过去!”张一凡喃喃自语。旋即,他看向了满天星斗,心中怅然不已。静静地在院中呆立片刻之后,他向自己的房间内走去。
端坐在床边,他闭目打坐。不多一会便进入了修炼状态。进入识海之内,他望着深处的一枚红色星芒,心中暗叹一声。
“看来我只有按鸿蒙奥义中所说之法修炼了。”他眼中寒芒闪烁,双手紧紧握紧。旋即,他单手一招,那枚红色星芒便化为一道流光落入了他的手里。
这是螣蛇真君的神识。对此,张一凡认为是传承了螣蛇真君一部分的妙法而已。修者进入玄丹境界后才能拥有神识,经过后期不断的修炼,这神识才得以壮大。大成的神识拥有毁灭之力,击杀敌人于瞬间。但这种神识并不是那么好修炼,必须要用特别的方法。
而传承他人神识则不同,拥有者不需要多少的修为便能瞬间运用。后期完善后,这种传承的神识威力更是巨大。
鸿蒙奥义中提到,修炼这种神识必须用魂魄为养料,日日祭炼。
张一凡摩挲着手中这枚红色的星芒体,眼中的寒芒愈来愈盛。经过这么多的是是非非,他彻底想明白了。只有强大的修为才能报仇。强大的修为必须要用特殊的手段得到。
略作片刻,张一凡猛然甩出了手中的红芒体。这神识一闪而没,消失在无边的识海内。
他走到龙鼎边,黯然入神,进入了修炼状体。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气息迅速从门外传来。张一凡面色一沉,迅速出了识海。旋即,他身形一动,化为一道流星紧紧追了出去。
夜空,微风徐徐。张一凡跟着那道身影向山下而去。那道身影很快,每当张一凡快看不见的时候,那道身影便放慢速度,好像有意引他向山下。
张一凡心中疑惑,但一股劲驱使着他向下而去。
一炷香之后,那道身影终于站在了山脚。在他的不远处,则是无边的虚空。
张一凡站在远处,望着那道身影心中更是疑惑。从那身影可以看出,此人定是女儿之身。只是,在这华岳派谁认识自己?
思忖片刻也模不着头绪,张一凡苦笑地摇了摇头。
“怎么,你就准备一直在那?”突然,那道背对自己的身影,好似看到自己一般,说出了这一句。
张一凡微微一怔,旋即他身形跃起,掠过一些石头,落在了那道身影不远处。
“不知道前辈引晚辈来这有何吩咐?”张一凡脸沉入水,暗自戒备。
“呵呵!”此人转过身来,看着张一凡道:“果然一表人才,看来凝霜没有说错人。只是你这几日恐怕要有些小麻烦了。”
张一凡看清那人面貌之后,惊讶不已。这人赫然是知画峰峰主知画。
“晚辈一直没有得罪他人,何来麻烦。”张一凡微微一笑道。
知画转过身去,看着无际的虚空,道:“你可知道这次前几名要到什么地方去吗?而又去做什么吗?”
张一凡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姑父从没有告诉自己这些,只是他不想让玉书峰在落后其余六峰,不想得到一些人耻笑而已。
这是这次很奇怪,姑父和姑姑却没有跟来。“也许,他们不想失望吧!”张一凡心中想到这,释然少许。
一念及此,张一凡微微一笑道:“前辈,这次与往年的比试有何不同?”
知画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看着张一凡道:“病炀师侄,我与你师傅玉书有些交情,就因为此,所以我才来告诉你其中的一些事情。”
“愿闻其详!”张一凡微微颔首道。
“这次比试之后,前几名有机会进入梦幻深渊进行历练。其主要目的便是寻找当年志远大师遗留在深渊内的一枚舍利子。这舍利子乃佛门至宝,是不可多得的修炼宝物!”知画眉头微蹙,细细说着。
张一凡听闻,思量前后觉的这并没有什么,于是道:“前辈,这是好事啊,凡是有能力者凭本事争取不是很好吗?此事怎么与我有关系了?何况我只是玉书峰一位小弟子而已。”
“唉!”知画苦笑道:“这比试几日,你自己要多多小心。我恐怕有些人对付你。其实”说到这,她顿了顿。下面的话好似难以启齿。
看到这,张一凡顿时明白了。他笑道:“前辈有什么话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而为。”
“我就知道你是个懂分寸之人。既然如此,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知画心中大喜,笑道:“如果你与凝霜在一起比试,我望你能让她通过比试。”
“前辈的意思让我退出?”张一凡眉头一挑,盯着知画沉声说道。
“呵呵。”知画浅浅一笑道:“能不能分到一个比试中还不好说,我只是说如果而已。”
张一凡微微一笑道:“好吧!既然前辈如此说,我倒可以考虑。”对于不能出现的事,张一凡自认为打个空口凭条很简单。
知画点了点头,道:“你好自为之。”言毕,她身子一动,形如惊鸿,在黑色的夜空下化为一缕剪影,瞬间消失在张一凡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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