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裙摆,孙唯希一身闪亮的走进华丽的婚礼现场。
璀璨的灯光从头顶倾斜而下,折射在会场的每一寸角落,到处都金光闪闪,熠熠生辉,洋溢着贵族气息。
眼前尽是衣着光鲜的身影,兴奋的交谈声,女子美丽的笑声,男人绅士富有磁性的言语,混合悠扬的小提琴和玫瑰花香。
无疑是一场令人羡慕的婚礼。
短暂的沉静,众人看向门前突兀的身影,先是一愣。
同样的白色礼服,但看得出,来人并不是新娘本人。
可还是令人忍不住去窥望。
那是一张漂亮干净的脸蛋,看不出过多的粉饰,也只是略施了一点唇彩。
看见她那干净的眼神,众人忍不住屏住呼吸,那是多少男人渴望得到的纯净。
腰肢细腻,可贵的是那胸前的丰.腴,令人看了着迷。
白色礼服,简单的设计,却完美的勾勒出女人柔软的韵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无论外表再怎样华丽,谁又知道,她的心,曾经受到过伤害。
“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你先自己找个地方休息,只要你没有意愿,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我临时有些事情要去处理,等会带你去见郝连舞。
仪式也会在接下来举行。你做好准备。”
尾随的站定脚步,傅少斯平静的朝孙唯希吩咐了一声。
微微别开视线,孙唯希抬起目光的那一刻,接触到明成肆投来的审视。
身为新郎,明成肆穿着考究的白色礼服,胸前别着一只蓝色妖姬,越发的衬托出他的帅性和冷魅。
发型吹成最完美的弧度,他每一个冷漠的眼神,都足以夺走女人的那颗芳心。
这样的男人,就像一剂见血封喉的毒药,碰了就会受伤。
唇角上扬,孙唯希也只是轻轻一瞥就不再去看。
扭头,热情的帮傅少斯整理领带,娇笑,“傅先生,现在你心里很高兴吧?原本你就很期望明成肆娶郝连舞。现在,你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恭、喜、你——
但是,让别的男人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你算不算是个孬种?”
“我想你一定是疯了才会说这种话。”傅少斯冷笑,不否认不肯定。
“哦——我懂,帮自己心爱的人找到奢望的归属,这也是一种幸福,对吧?”
毫不吝啬的展露微笑,只是那笑很冷,孙唯希平静数秒,便逶迤的走到偏僻的地方。
婚礼,是每个女人都幻想的殿堂。
优雅站直,孙唯希始终带着看戏的态度站在角落,一边小口的喝酒,一边打量眼前的这一切。
红酒美味,也可以忘记烦恼,孙唯希忍不住贪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明成肆时不时看向孙唯希,这几天他都没去医院,只是从傅少斯那边听说孙唯希的动静。
她瘦了,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也变得精致,下巴尖细了些。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他的视线就再也没有办法挪开。
她的身形,就像带着某种吸食力量。
但她却一眼都不想面对他。
“谢谢——”
从侍者手里接过精致的高脚杯,郝连律饶有兴味的优雅步入孙唯希身旁。
“孙唯希。没想到,今天你是我妹妹的伴娘,这令我感到很意外。”
抿了口红色酒酿,郝连律朝孙唯希举杯,“但是你,就一点都不想报复吗?”
身形一怔,孙唯希抬起杏色的眼,直觉告诉她,郝连律绝对洞察了她的一切,包括三天前她在医院发生的一切。
报复?
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孙唯希的心都在无止境的颤抖。
郝连律的话,在怂恿她。但是她却不知道:报复,是不是在靠近悬崖?”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报复?“
扯唇,郝连律主动和孙唯希碰杯,咄咄逼人的笑,“如果我是你,被同样的人,以同样的手法伤害过两次,就绝对不会继续这么忍气吞声!你是怕呢?还是嫌被伤害得还不够深?
据我所知,令妹曾经开车撞你,故意导致你流.产,难道你就不想做点什么报复回去?
女人嘛,凡事心都要狠一点,不狠,别人只当你好欺负。一点都不会在意你的想法,一点都不会在意你是不是会疼。”
见孙唯希的神色松动,郝连律一步一步引诱道,“如果你点头的话,我愿意帮你!”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心的帮我,要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好处!”
孙唯希忍不住反驳。
说实话,郝连律的话,令她动心。
但她同时又会害怕,真的要不惜一切去报复明成肆和郝连舞?
“原因是,我喜欢你!”
郝连律眼睛都不眨一下,然后静默的等孙唯希回应。
“喜欢?”身子靠在冰冷的墙壁,孙唯希摇头。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的话了?
孙唯想,其实我很早就有注意到你了,而当时我还不知道你和明成肆的关系。
原本,我打算将这份喜欢隐藏起来,不给你增加困扰,也不想让你烦恼。
但现在我看见你受伤,这才发现,我不能继续这么坐以待毙,我不能再让你一个人受伤,我不能看着你再次被他们伤害。
现在,你和明成肆离婚,那么,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帮助你,甚至,帮助你,去报复那些你想毁灭的人!”
“看来你的爱情很伟大。”视线清晰又混沌,孙唯希直起身,在没有确定答案之前,她不会随意点头。
“知道吗?不是我的爱情伟大,而是我们有足够的筹码。”
起身,郝连律走到孙唯希身前,俯身,完全遮住身后明成肆的视线,他一直都知道,明成肆的目光一直都在孙唯希身上。
“你的筹码就是,明成肆一直对你恋恋不忘!”
同样是男人,郝连律看得懂明成肆占.有.欲的眼神代表什么。
眼神猛地一跃,孙唯希抬起头,正好对上郝连律肯定的视线。
身后,明成肆早已气愤的捏碎了玻璃酒杯,透明的玻璃屑扎进他的掌心,他俊美的脸上划过一抹森冷的怒火。那是男人一发不可收拾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