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逮捕你!唐烈,你快点走——”
神情仍旧保持着常色,孙唯希带着紧张,接受众人的注目,努力平静下口吻,深沉了声线,“如果你不走,会死——”
声音很低,孙唯希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毕竟周围都是人,而且郝爷爷的位置,能够洞察所有的一切,她先前在化妆间的时候,甚至发现有监控设备,这才留意了下,将别在婚纱上的窃听器摘了,如若不这样,她的一切,都尽显露在郝爷爷的眼里,她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
此际,孙唯希在焦急的示意明成肆尽快离开,她不想作为郝爷爷手里拿捏明成肆的棋子。
对于明成肆,这个让她爱过也恨过的男人,就算她此时心里仍旧还恨着,也不想借用这样的手法,来满足自己的私心,报复明成肆。
而且,如果被抓了,或者是当场毙命,明成肆以及傅少斯,一定会误以为,这一切都是她的设计。
是她,故意将他的身份说了出去和郝爷爷合作。
如果他们这样认定,那么接下来,真正的明成肆,以及整个明家,都会颠覆。
孙唯希虽然不知道唐烈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但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势力,绝对有这种强大的力量。
而假若明家真的出事了,孙唯希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回按住明成肆的掌心,孙唯希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臂,在用无声的言语,祈求他的离开。
盛希在郝爷爷的手里,但只要郝爷爷察觉不到她在使乱,那么,盛希也不会有危险,毕竟,郝爷爷还奢望利用她。
但也许,孙唯希因为害怕和紧张,口中的声音太小了,几不可闻,明成肆兴许是没听见她心里的呐喊,一脸的云淡风轻,至于孙唯希的异常,明成肆也只当,她是因为众人的猜疑和议论而感到不安。
“怕什么,我们的关系,你以为大家会不知道?”明成肆只是平静的阐述着,却一点防备的意思都没有,他隐隐察觉到她的紧张。
当即,孙唯希意识到明成肆并没听见她的声音之后,整张脸色都变得苍白,血色尽失,如果不是有纯白色的面纱作为遮掩,一定难逃众人的目光,而重要的是,难以逃过郝爷爷老练的审视。
耳边是悠扬的音乐,好似已经到了一曲的末端,孙唯希无助的看着有面色喜悦的司仪走到了正台前,手里支起红色的本子,发表着代表美好寓意的言辞。
心里砰砰的乱跳,孙唯希这下子彻底慌了神色,死死的捏住了明成肆的手背不肯前行。
“剩下的路,我一个人走就行了。”
甩了甩手,露出一丝丝不耐烦,孙唯希反抗的意图作得很明显,在场的众人都看得出来,由此,郝连律的眼底,有了一层希冀,他本来还质疑孙唯希愿意和他订婚的原因,毕竟,那晚上,孙唯希的那番话,并不像在说谎,而且她当时还说的那么绝,绝到,让好连律以为,他和她之间真的只能错过了。
可现在,郝连律却将这些烦恼通通抹杀,一双闪烁着无数喜悦的视线,定定的落在孙唯希身上,不管明成肆做出怎样的挣扎,怎样的行为,也无法改变,孙唯希将会成为他女人的事实!在场所有人都是见证!
“孙唯希,你快点过来。”
稍稍伸出手,郝连律已然对着孙唯希伸出了手。
接受到暗示,孙唯希对着郝连律优雅的点了点头,在不能让众人看出什么不对的前提之下,显然无法说动成肆。
这个男人,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不知,他已经被郝爷爷锁定?
他不是很聪慧吗?
不是很厉害吗?
但是,他难道不知,这场婚礼,只是郝爷爷设下的局。
在不知不觉中,在明成肆采取计划的同时,郝爷爷已经认出了明成肆。
而此际,在场如此众多的宾客之中,又到底有多少是真正来参加订婚仪式的,孙唯希一眼扫过去,只见人山人海,各个衣着光鲜亮丽,实在无法分辨。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带你出去。”
冷冷的笑了一声,明成肆口吻薄凉,好似他这个人,此际冷冷的没有温度,就连紧握着孙唯希的那只手臂,都是冷酷的,度不去一丝丝温度。
好似什么异常,都没有察觉到一般,明成肆深如海洋般的眼底,一汪深沉,却只有孙唯希一个人的影子,只是眼底,怅然若失。
再也不敢多耽误,不然一定会被郝爷爷以及他的手下那些人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孙唯希只好在明成肆的牵引之下,大大方方的迈着步伐,走向郝连律。
就在此际,她微微的笑着,眼底带着一汪澄澈,另一只手,已经同郝连律相握起来。
众人鼓掌。
一片和谐。
可孙唯希却再也无法笑出来,表情很僵硬。
因为孙唯希此时无比的清楚,哪怕再怎么想提醒明成肆,也根本没有办法,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然后,酒店的门,已经在悄然的关阖,本意,是欲阻隔外面那些没有接到邀请贴的偷拍狗仔。
瞬间,酒店里所有的灯光好似银河一般全部打亮,照亮了整个酒店大厅,一片璀璨,熠熠生辉。
而在孙唯希的眼底,这样瑰丽的酒店,也仅仅只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在这里的人,都逃不出去。
紧接着,孙唯希同时也没预料到,就在她准备走去郝连律身侧之际,却忽而被一道强硬的力道翻转过身,随之而来的,是男人薄凉的唇瓣。
轻轻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带着一层小心翼翼和爱护,明成肆伸手,整个撩开了孙唯希的面纱,一个深深的吻,不断的探入。
虽然知道不应该,也不是时候,更加没有理智,甚至是在被众人看笑话,但是明成肆知道,他这一次,失.控了。
他不停的吻着她,好似在向众人宣布,他爱着这个女人,而别人,无法觊觎。
周围,耳边,骤然响起一片哗然,有的在嘲笑,有的在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