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笑了,跟我玩民风彪悍?流芳这种政斧头疼几十年的流氓村我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还怕你们五里湾?本不想亲自管这事,可既然遇上,还嚣张得这般离谱,刘羽觉得有必要问个究竟,五里湾的人,总不该跟精神病似的没事挖路吧?
“我滚?”刘羽一个箭步跨过来,冷冷盯着两人,陈倩倩下车,除了一丝担忧,倒也没别的念头,刘羽的身手她是见识过的,在文定派出所,那两终结者体格的外国人,在刘羽手里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就被*得跟狗似的。
“妈的,找死!”矮胖子扬起铁钎照着刘羽的大腿抽去,这让刘羽好笑,论胆子你们还是小了点,搁给流芳的人,都敢往你脑袋上招呼!
说时迟,那时快,刘羽左脚快若闪电踢过去,登时将矮胖子连铁钎带人踢倒在地,那瘦高的怒喝一声,作势要砸刘羽脑袋,被刘羽一把拖过铁钎,反手抽在他大腿上,疼得他跪在地上抱着大腿龇牙咧嘴喊疼。
“你打人?你别走!你打伤了我,快送我去医院!”那瘦高也是个惫赖人物,本来是跪着的,索姓躺在地上装受伤得了,假意讹诈点钱。刘羽下手如何,他心中有数,顶多让他腿肌肉酸疼两天,要说打伤却是不可能。
陈倩倩松口气,挽着刘羽的胳膊,扬着眉毛轻叱:“讹人是吧?我男朋友可是公安局副局长!”首都的人往往优越感比较足,所以,陈倩倩在中州显得很自信,哪怕她的年纪比刘羽大了十岁,也敢在外人面前大胆的宣称,她是刘羽女友,这一点,白洁就做不到。
公安局副局长?那一个劲喊疼的慢慢哑了火,表情哆嗦的慌手慌脚爬起来,那矮胖子也收敛怒色,脸庞噙着狐疑:“你是公安的人?哼!狗官!”
“找抽是不是?”刘羽眼睛微眯,模出警官证在二人眼前晃了下:“跟我去北化分局走一趟吧,我要看看,你们哪来的底气,挖了公家路还敢打过路人!”
得了,那瘦高慌了神,连忙丢了铁钎,双手作揖:“不好意思局长,我,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我们不知道是您。”
刘羽脸皮一拉:“怎么,你的意思是,换了一般的路人,就得挨你们打,不许过这路?”
瘦高苦着脸:“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跟他费什么劲?”矮胖子还挺凶的,咋呼道:“一看就是拆迁队找来的狗腿子,一群狗官!”
嘿!刘羽上前便是一耳光:“你没完了你?再骂一句试试?”他是真心窝火,你说他好端端走个路,这两人拦着不说,出口就是脏话,一句一个滚,他亮出身份,这位矮胖子不依不挠,动不动就是“狗官”!其实到了现在,刘羽知道,打百姓,你再有道理也变成没道理,尤其你是公安。以往应对诸多刁民的暴力行为,现今想来,非常不明智,只是这矮胖子太欠抽了,刘羽火大,真心没法忍。
矮胖子原地打了个转,张嘴欲言又止,估模着脸颊挺疼,嘴唇上下碰了碰,终究没说话。
刘羽哼了声,看向瘦高:“说,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挖断路?拆迁队怎么回事?”
瘦高听出刘羽似乎还真就是路过的,大喊后悔,早知如此,让你过了不就好?他支支吾吾不太敢说,那矮胖子目光一闪,张嘴道:“区里要拆我们村,拿我们集体土地拍卖给房地产商,可开发商不是东西,合同上说好的条约不按合同执行,他们扬言找拆迁队碾平我们村子,所以我们就挖断路,抵抗到底!”
陈倩倩有点意外,合着是这种事?她倒有点同情这帮村民,地方政斧欺负百姓的事,屡见不鲜了,可她也不是什么菩萨转世,没必要给刘羽多事,本就不**的事好吧。
“不会上访?市里去过没?省里去过没?非要破坏国家财产?”刘羽却是不太相信这矮胖子的言论,固然百姓处于弱势地位,经常有百姓被欺负,可刁民刘羽见得多,冲这两号人刚才那彪悍的表现来看,未必就是无辜纯良之辈。
“去了,没用。”矮胖子闷哼哼的发话。
刘羽望了眼远去的村庄,距离有点远,看得不是很真切,沉思了下道:“开发商代表你们通知他过来,把你们村的代表也喊来,我当面问。”
瘦高神色明显有点变化,矮胖子则脸庞一沉:“这是我们村的事,管也是政斧城建,不是公安局管吧?”
刘羽就知道有问题:“那行,你们两破坏公共财物,跟我回公安局说。”
饶是陈倩倩都察觉到一丝不对,你们俩神情这么怪,犹犹豫豫,是个人就知道你们有问题好不好?
瘦高经不住吓,马上点头:“好,我去喊我们村支书,还有开发商代表。”
不多时,五里湾村支书柏王德和开发商代表王义夫就赶了过来,好歹是北化区公安局的副局长,虽说对方的确没管事的权利,可也别得罪不是?
“刘局长,我们村儿挖断公路是无奈之举,都是德胜公司不按合同来,乡亲不能吃这个亏。”三人搞明白关系和身份,柏王德就发话。
“怎么不按合同来,说清楚。”刘羽望着柏王德道。
柏王德恼恨瞪王义夫一眼,说道:“按照合同,德胜公司应该是2000一平方补偿,可到了具体执行的时候,对方以各种理由一再降低,最多按1250一平方补偿,这是赤果果的欺负我们百姓,我们找政斧,无人管,我们是被逼无奈啊,失去了家园,要我们怎么办?刘局长,你说说,是我们错吗?我们是受害者啊!”
刘羽不为所动,叫得再可怜他也不会只听他一家之言,这不,王义夫听他说完,气得一佛升天二佛跳墙:“刘局长,别信他胡说八道!我们德胜是按照合同办,可五里湾的人太不是东西,他们……”
“你说谁不是东西?你才不是东西!”柏王德眼珠子往外一凸,瞪着他,打断他的话。
刘羽望了柏王德一眼:“柏书记,你讲话时,他可是听你说完才开口,再这样,你回去吧,我单独问他。”
柏王德悻悻收回目光,他怎么能离开?万一姓王的瞎嚼舌根子呢?
王义夫感激的望望刘羽,继续道:“五里湾的村民太不是……哦,太过分了,确定房屋将要拆迁后,家家户户连夜盖楼层,平房盖成两层,两层盖成三层,这些新建的楼层建筑面积,全部要我们按照合同来算,这么算,我们公司亏血本了!所以我们公司折合一下,新盖的加上,按1250算,这样算已经老不错了,还是多次退让的结果,可他们还是不知足,我们找区政斧、找市政斧,都没有取得帮助,这事僵持了一年多,严重影响我们工程进度。”
刘羽听得微微皱眉,这事怎么听着怎么跟风山竹林县那啥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是加盖房子,多要补偿费。结果有一家贪心,两层的给他家盖到了五层,为了节约成本,上面加盖的三层,连水泥都不舍得,砖头夹心就敷一点沫子,且砖头都是捡工地上的废砖用,为了扩大建筑面积,单层楼房架子不合理的高,导致墙体薄,结果半夜起妖风,新建的上面两层倒了,砸死了那家一人,还砸伤一人,那家不干,跑到县里闹,没结果又跑到市里闹。
不同的是,五里湾的事拖了一年多,这让刘羽不太理解,这件事就那么难办么?听起来明显就是五里湾的人逞凶斗狠,仗着民风彪悍耍无赖多要赔偿,公安来解决会很难?
陈倩倩有点头疼,原来是这么回事!在拆迁中,不乏那些吃了大亏的百姓,可也不乏刁民呐,各种钉子户层出不穷,眼下的五里湾就是典型。
听完,刘羽目光眯了眯:“是这样?”
柏王德略带心虚,却依旧硬着脖子辩解:“我们是为了保全村民的合法利益!”
“合法?”刘羽笑了:“你们打着讹钱的旗帜,高喊合法?”他说得相当直白,也不怕柏王德听得难受,你他妈敢做出来,老子还不能说?
柏王德一听不爽了:“刘局长,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说我们是讹诈?你是公安局长也不能冤枉我们五里湾淳朴的百姓!”
“那我就给你讲一讲什么是合法!”刘羽气笑了,强词夺理是吧“加盖房屋,你们有政斧审批同意吗?没经过审批就是违章建筑,按照规定,违章建筑拆迁不赔付任何损失!你们现在拦着德胜公司,以暴力手段索要不属于你们的钱,就是讹诈!”
“这件事,北化公安局会立案,以合同欺骗罪对五里湾主要责任人发起问话,你是村支书,做好准备。”刘羽懒得跟柏王德多说,对付这种人,你的道理在他眼中就是十恶不赦的歪理,是桎梏他的,是残害他的邪理,整个世界,只有他说的道理才是真正道理。
柏王德听完前一句话还冷笑,下一句话登时色变,尤其瞧着刘羽要开车走的架势!他倒是不信刘羽敢抓了全村人,与几千人为敌,他这个局长还想不想干?可他没把握村里人会拼了命为他请命,万一大家都被吓住了,倒霉的岂不是他这个带头村支书?
“诶诶,刘局长,你别走啊,我们真不是要诈骗,只想争取属于我们的权益。”柏王德瞧刘羽脸色更冷,赶紧道:“那好吧,我们不要他们全面积开价,合同按照原来执行好了,可我们新建的楼层,成本要给我们吧?不要全价,按照成本价的一半补偿我们,这总是要的吧?”
王义夫闻言大喜,其实公司上面给他的任务,底线就是这个,稍微赔偿一点,破财免灾不是不能考虑。
没想到的是,刘羽断然拒绝:“美得把你?你们自己造的孽,想别人替你们承担损失?”刘羽看向王义夫“五里湾再刁难,你直接联系北化公安局,除非他们不卖地了!我就不信邪,治不住你们这群人!”
王义夫喜不自禁,连连感谢。柏王德倒是不服气,可他被刘羽吓到了,为了替自己着想,只能暗呼倒霉,他家就加盖了双层楼,是加盖最多的一户。
事情就这么解决,搁了一年多的事,其实就是几句话而已。刘羽开车离开,路过五里湾时,望着家家户户加盖的新楼层,微微摇头:“哎,都是什么事儿?明明很容易解决的事,却迟迟得不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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