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柔抱着胸前的人,紧了紧手,蹙了蹙眉,这乐儿怎么变的这么大了,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的人,却对上了一个含笑的眼睛,刚想大喊却被左啸辰捂住了口,疑惑的看向他,却见他指了指身后沉睡的乐儿,点了点头。2
晓柔看着左啸辰,皱了皱眉头,轻声低语“你怎么在这,别告诉我你是梦游过来的”。
左啸辰听着晓柔的话,唇边勾了勾,慢慢的靠近晓柔的脸“那你说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怎么知道,离我远点”晓柔看着越来越近的脸,向外靠了靠,险些压倒乐儿,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前,温热的感觉熟悉眷恋。
“我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只不过要走的时候你把我给拉上来了,还抱着我不放”拿起晓柔抵在胸前的手,如玉修长白女敕,执起一吻,唇上淡淡的莲香,暖了心扉棼。
“你,我,不可能,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再说了就算是我托你上来的,那衣服也是我帮你月兑的?”抽回握在左啸辰手中的手,戏谑的看着左啸辰,他来看她倒是有可能但不会是想她,至于他怎么躺在这,他比谁都清楚。
“是啊”左啸辰躺在晓柔身边,眸中闪过笑意,毫不在意晓柔对他的无理,心头暖暖的,似乎这样的感觉也不错,有个人在他身边不把他当作皇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随你怎么说吧,我也不问了”晓柔看着左啸辰的样子忽然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想好好珍惜这一刻,因为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能靠他那么近饮。
左啸辰看向突然闭口的晓柔,眸色闪了闪,锦被下的手慢慢的靠近晓柔拉住了晓柔的手,唇边溢出一丝满足。
“冬天了,快过年了吧”晓柔突然出声,语色没有什么变化,但眼底却划过一丝不舍和悲伤。
“嗯,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也要置办年货了,还有各宫妃子衣裳和年礼”左啸辰没有看见晓柔的神色,一说到过年眸中抑不住的欣喜“对了,过两天是落莲节,来玩玩吧,很热闹的”。夹答列晓
“嗯,你后宫的妃子有多少”晓柔看着左啸辰,看似好奇,但其中的意味只有她知道。
“……大概一千左右吧,我也记不清了”眸中闪过一丝懊恼,明明不喜欢却还要被迫纳入后宫,更不该在晓柔面前说,大概讨厌他了吧,眸中闪过急色,看向晓柔却没有发现晓柔没有任何神色,似乎只是在聊天而已,松了口气。
“艳福不浅,如果这里面有人死了你会想她吗”晓柔看着左啸辰忽然觉得他有些悲哀,皇帝算是人界至高无上的地位,但后宫中他会真心爱谁,她们又会真心对他吗,没有选择的权利。
“不会”因为根本记不过来,再说了那一千人中他只临幸过四人,她们死了关他何事。
“你可真无情”后宫中的女人无非是两个结果,一个平步青云,站在高位,可却少之可数,一个独守空闺,任人欺压,多之难数。
到底是谁悲哀,妃子们,皇上,还是那无上的权利。
“我不需要有情”声音忽的变冷,转眸看向晓柔,眸中有些迷茫,他对她是情还是利用还是那点点***,是一辈子的许诺还是随手可弃,他不知道,心底虽然有些答案可却不敢去看,因为他怕,怕什么却不知道。
“是吗,那如果我死了呢,你会不会”晓柔还没有说完就被左啸辰反回了话。
“不会”没等晓柔话完,左啸辰出声答道,不是真的因为晓柔离开了他不会想她,而是因为他不会让晓柔有死去的那天,在他没有清楚心里感觉的时候绝对不可以离开,因为他会难受。
‘那就好’眸中闪过一丝浅嘲,这样不是她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心会好痛好痛,这样也好哪天她离开了,谁都不会为她难受,那是最好的结果,深吸了口气,唇边挂笑只是显得有些苍凉。
“你怎么不说话了”左啸辰倒是很希望晓柔骂一骂他,不要像现在这样无所谓。
“我要说什么”挑眉看向左啸辰闭了眼,假寐,左啸辰这个人游移不定琢磨不透,有时会想要让她靠近再靠近,有时会想要让她远离最好永远不见。
第一眼看的时候,她以为左寻萧比他更适合当皇帝,因为他没有心机了,太过纯净,但是相处久了,这才发现他原来是那么深不可测,甚至第一眼的时候骗了她和所有人,这种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想的到底是什么,可能前一秒和颜尽悦,后一秒赶尽杀绝。
其实她也怕,怕他对她的残酷,可是现实永远比梦想可怕,越是怕的越快来,等到晓柔后悔在这深宫的时候,一切都晚了,碎了情,殇了心,断了魂……
左啸辰被晓柔问的噤了声,是啊,他想要让她说什么呢,胸口闷闷的,转过身背对着晓柔,松开了紧握的手,忽然间有些失落。
晓柔睁开了眼睛,背过身,看着还余残温的手,有些眷念更多的是失落,眸中黯然。
两人抵背而念,眸望温手,怅然若失,一人知其缘由,一人迷茫心念。
“三国打仗的缘由是由你而起的吧”其实这话晓柔早想和左啸辰说了,只是每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所以她才在这时候说。
“你怎么知道”左啸辰猛然翻身压在晓柔身上,眸中满是冷色,右手捏着晓柔的虎口,只要一个用尽,晓柔就会香消玉殒。
他不知道晓柔是这么知道这些的,但知道这些事情的人都死了,即便是晓柔也不例外,只是心底为何会犹豫,下不去手。
“不得不说,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但是你却忽略了那些百姓,以为找人冒充兵器商卖给他们假兵器,他们就会大怒攻打你的国家,而你就可以吞了他们的国家,可你却忘记了三国间是有来往的,即便你封了路,但还是有些楚人和匈人会冒充辰国人,给其他两国送信,而那两国早知道了你的计划,只是顺着你的计划给他们早就想攻打辰国的心,做个充分的理由而已,你以为你是最聪明的那个,其实你才是最笨的那个”虎口阵阵刺痛,唇边溢出一丝血色,苍白的脸上笑靥如花“想杀了我是吗,那就快点”死在他手里,总比她一人孤独的离开要好些吧。
“你不怕?”看着晓柔脸上的血丝,眼底闪过一丝心疼,那血色不知为何变的无比刺眼,紧捏着她虎口的手松了松,但却没有放下,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在他的认知里,人都是贪生怕死的。“怕?如果怕了那我这十九年来是怎么走过来的”死不可怕,反而是最安静温和的方法,十九年来,她经历过的都是些比死更难受的训练,但她都挨了过来,因为她要报仇,可是现在呢,她倒是想这么死了,因为不会痛了,没有恨了,只待来世在生。
“你经历过很多吗”左啸辰松开了手,翻到一边,侧看着晓柔,眸中满是疑问。
“不想告诉你”晓柔抬起有些青紫的手,揉了揉,转身而背,眼角落泪,浸染了绸枕,那是她的秘密,谁也不知道,连影魑魍魉都不知道,因为那是痛是恨,曾经她问过她的专属教官全杀手盟一千多号人,为什么只对她一个这样,他告诉她,她是妖孽,是本不该活在这世上的人,她只属于黑暗,不配拥有光明,更不配有任何感情因为她是一个怪物,就因为这些话她恨上了她的教官,可是她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话,每次的痛她可以忍,在鬼门关前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可是他不可以说她不配拥有光明。
直到那天她才知道她原来真的是怪物,看着满地的血肉残躯,脚下一池池成水的血色,双手沾染了无数辜魂,她才反应过来,教官说她是怪物一点也没错,双手鲜血的她怎么配站在光明下。
从那以后那场屠杀成了她脑中挥不去的噩梦,甚至可以感觉到无数冤魂在向她索命,也从那起她冷酷淡然,几乎不怎么和其他人接触,除了那四个人没有躲开她,反而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让她知道友情的感觉。
左啸辰看着晓柔的背影,眸色淡了淡,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她还是不能对自己卸下心防,有些自嘲,他不也是对晓柔不放心吗,只是心却因此有些郁结,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