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客栈门外,斜眼瞥了下门庭上的墨书四字‘洛沐水家’,唇角微勾,抬脚刚想往里走去,却在半空又收了回来,有些烦躁的撇了撇嘴。睍莼璩晓
唔,没钱怎办?
搓了搓双手,指尖忽然碰到腕上玉镯,眸光微亮,转身在街上晃悠,寻找着什么。
‘洛水’倒也不愧是个富庶之地,街道两边摆满了商铺,小摊,小贩的吆喝声和街巷内孩童的嬉闹声交错着,织谱着喧闹的富饶。
即使是个平民身上衣布也皆是中等的绸布,不同颜色发瞳宛如灯火斑斓,清新又充满灵气的空气,任谁闻上都会心旷神怡栎。
红发火瞳即使在这颜色纷扰的人群中也是极其惹眼的,尤其是那副姿容当真是绝世难寻,想让人忽略也难。
双眸转动,忽然锁向斜对面的一间当铺,疾步走去,薄纱掩映着火红的裙边,恍若火焰炙热硕快。
******************傅*
‘洛沐水家’二楼包厢中,一个男子倚坐在窗栏边,橘色宽袍上点缀着散碎的晶片,透光反射出璀璨的色泽,衣襟与亵衣微开露出里面光滑细腻的胸膛,棠色红发用白带束起,恍若海棠上的片片白雪,几缕发丝落下柔顺地贴在脸庞。
眉宇间不自流露出一种坚韧,一双桃花眼染着棠瞳,转眸间霎时风流千种,万般柔情,薄唇微微扬起拉开出惑人的弧度,泛着盈盈水泽,一张脸难辨雌雄。
修长的双腿垂在墙边,微微弯曲,无意交叠着,宽袍叉开处,露出里面的双腿,在半透的亵裤遮掩下,越加诱人,终是半掩风情最诱人。
棠眸微转,瞳孔映出人群中那片炙热火色,神情一凛,再去看时一切无异,街上红发火瞳的人也有不少,但却没有那人的炙热如火,张扬如日。
唇边涩苦,拿起桌上幕离扣在头上,白纱自上垂下落在脚边,遮挡住了全身,暗风吹过,那里已没了男子的身影,徒留一室剑兰幽香,昭示着这里曾有过人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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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进当铺门槛,店内伙计连忙含笑迎来,待看清晓柔的容貌后,神思一瞬恍惚了,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弯腰讪笑道:“这位小姐,是要当东西还是要赎买东西?”。
晓柔转眸将店内的情况看了个遍,很是朴素简单,心慢慢放下,道:“当东西”。
“那请小姐随小人走”伙计带着晓柔绕过前堂,走到后房后,敲了敲门:“老板,有位小姐要典当东西”。
晓柔看着这一切,有些诧异,实在想不出为何当个东西要如此麻烦。
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位老者,虽然年事已高但双眼却没有浑浊,仍旧清澈明亮亦透着些许睿智,对着伙计挥了挥手,而后双眼在晓柔身上扫了眼,温和道:“姑娘请随老夫入内”。
晓柔也不疑,随他走进房中,身后门被关上,本能的戒备起来,背脊微僵,身后传来老者和善的声音,这才慢慢的放下了戒备。
“姑娘莫怕,老夫绝无恶意,这只是典当的规矩而已,怕客人的**被多眼人看去”。
点了点头,从玉镯中拿出一颗夜明珠,光滑的圆珠安静的停在手心,在红纱的映照下显得越加透彻柔美:“不知这夜明珠,能当多少钱”。
老者看向晓柔手中的夜明珠,睿智的双眼不由呆愣,连晓柔的呼喊都没听见。
晓柔忽然有些愠怒,握紧了手心上的夜明珠,想要转身离开,却在半路被老者叫住了。
“姑娘莫走,刚才是老夫失态了,抱歉,这夜明珠实属罕物,老夫不由得看呆了,还望姑娘海涵”刚想走到晓柔身边,却被她一声喝住了步子。
“站住,不许过来”话落,晓柔也发现了自己是有些失礼,歉意道:“对不起,我不喜欢有人离我很近”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却瞬间掩去。
老者也不怒,只是略微尴尬,随即被夜明珠敛去了心神:“姑娘,这夜明珠可否给老夫看看”。
晓柔倒也大方,却没有亲自递给他而是扔了过去,至于为什么,只有她知道。
掂量着这手中的夜明珠,小心翼翼的彷如珍宝,半晌后,眸中满是惊喜,道:“这真的是夜明珠啊,只可惜小店买不起它,姑娘还是……”。
“钱多钱少无所谓,我有急用”语气极淡,她真的无所谓,她的玉镯中有说不清的夜明珠,损失一两个也没差,况且这夜明珠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反正她不心疼。
闻言,老者就像捡到宝了一样,豪气出声:“五十万两,可好?”这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底了,如果不行的话,他只能舍弃了。
眸光一亮,蓦然瞪大双眼,喃喃道:“五…五十…万两”拍了拍桌面:“成交”。
老者似乎很诧异,她竟然这么妥协了,但也在暗自窃喜自己用了便宜的价格换来巨大的利益,从暗格中拿出一叠银票和些许散碎的银子,递给晓柔,温和一笑:“这些银票你先存着,要用时去钱庄换下即可,剩下的你就拿这些碎银去应急吧,姑娘好走,老夫不送了”。
晓柔也不矫情,把钱塞进玉镯中后,对着老者点了点头,直接出了门,本就是交易关系,何须多话。
伙计见晓柔从后房走了出来,殷勤道:“小姐慢走,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当”。
可怜的伙计啊,还不知道这次典当后,这当铺已经是徒有虚名,钱一分不剩了。
唇角微勾,她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了,这会儿得要好好玩玩,毕竟‘吃喝玩乐’胜过一切。
出了当铺向‘洛沐水家’走去,却在半路停住了脚步,回眸看去只见一个男子长纱幕离裹身,侧对着她不知在做什么。
看着那素净的白纱,不禁对纱下的容貌起了几分好奇。
也许是老天知心,凉风吹过无意卷起那纱罩,露出纱下容颜,虽只窥得半张脸,那容姿却已是俊美俏艳,难辨雌雄,眼梢总是若有若无的流转着风流柔情,如同剑兰般坚韧又风流恣情。
柳眉微扬,今个倒是饱了眼福,此等美色,怪不得要带着幕离,被旁人窥觑只怕要生出事端了。许是晓柔的目光太过直接,男子似有感应般回眸看去,却是空无一人,眸中淡过一丝失望,转身离去。
这恰是天涯相聚,落花不识,擦肩而过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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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洛沐水家’一旁在候的店小二,恭谦有礼的弯了弯腰,道:“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宿?”。
“吃饭兼住宿”说话间,转眼看了看这客栈的构造,不由得勾唇一笑,这构造还真如门外横槛上用笔墨写的‘洛沐水家’,处处透着墨书雅韵的味道,连个店小二都如此有礼,心下全然满意。
店小二领着晓柔上了二楼,边走边说:“我们这里环境很好,若有什么需要客官吩咐一声就行”。
晓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走到二楼顶间包厢卧房,店小二停住了脚步:“客官这就是您的房间,小的先下去准备饭菜,您是下去吃,还是小的送来房间?”。
“下去吃吧”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店小二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仍旧有礼的弯腰恭谦,而后转身离开。
推开雕花房门,走进房中,仔细的看了看,墙头挂着几幅山水墨书,四方桌上摆着白瓷茶具,白纱苏床安安静静的立在墙边,宛如宁静平祥的女子。
空中漂浮着极淡的剑兰幽香,轻抽鼻尖,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先前在街上瞧见的男子,如似剑兰,窗户也不知为何还开着,缓步走到窗前,撑手倚栏,手心触及温暖,鼻尖萦绕的幽香恍惚了思绪。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声敲门声,才拉回了恍惚的思绪。
轻笑一声,几分好笑,她与那男子互不相识,干嘛总是想到他,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这不是她的作风…
璀璨一笑,眨眼间,将那名男子抛忘在脑后,心…轻快了不少。
拉开门,见是小二,说道:“饭菜好了?”。
“嗯”小二轻应一声,而后转身下楼,背影看起来有些急促。
看着小二匆匆忙忙的样子,眸中满是疑惑,却没有拦问什么,出房后转身关好雕门,向楼下大厅走去。
刚入拐角处,耳边便传来一声‘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出于好奇,晓柔连忙走到楼梯正对面朝下看去,可还没看清什么情况,便迎面飞来了一束蓝色光刃,连忙仰面躲过,正击中身后的墙壁,墙壁被蓝色光刃打出一条刀剑切拉的印记。
轻呼一口气,也不敢再走楼梯了,连忙翻越栏杆,脚尖轻点落地,朝自己的饭桌走去,看着桌上的玲珑菜色,肚子很配合的叫了一声,坐在长凳上刚要拿筷子吃饭,旁边又是一道蓝色光刃飞来,直直劈开了桌子,‘咔嚓’盘子落地在脚边碎开,眨眼间,一桌饭菜化为虚无。
带着红纱套的手停顿在半空,指尖合拢慢慢握成拳,琉红的眸中酝酿着欲来的暴风雨,微白的唇瓣缓缓勾起,却满是怒气。
转眸望去,声音慵懒:“刚才是哪个毁了我饭桌?”。
本就安静得只能听见打斗声的客厅,蓦然间,混杂着晓柔慵懒却也不失冷冽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朝声音的来源忘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这容貌还是人吗?
打斗的声音骤停,两人循声望去,一人目光惊艳贪婪,一人淡漠若尘。
那目光淡漠男子,对晓柔拱了拱手:“在下无意为之,得罪之处,望请海涵”倒是一个有礼的公子。
嗤笑一声,转眸看向那位目光不善的男人,轻声道:“道歉”。
“道歉?你谁啊?我凭什么和你道歉?”男子立刻朝晓柔吼道。
一看这种男人就知道是被人宠坏了,而且从来没有受过气的主,不由得目光带上几分嫌恶。
“谁让你躲过那位公子的水刃,你若不躲的话,我的饭桌怎会被毁,你不向我道歉,难道不成还是我向你道歉?”说话间,忍不住嘲笑出声。
男人被晓柔说的脸色泛青,从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除非想找死,双手握拳向晓柔掠去。
正想着要不要出手时,眼前闪过一道蓝影,抬眸看去,那名淡漠男子竟挡在了她的身前,眸光微闪。
男子看着向这冲来的男人怒道:“宇文默,好男不和女斗,若要出气尽管冲我来,不要随便伤害无辜”。
晓柔皱了皱眉,拂了这名男子的好意,道:“公子不要轻看我,他可伤害不了我”见男子不信,又道:“赌上一局,如何?”。
男子自是不信,也就顺了晓柔的意:“你若赢了,我给你五两,你若输了,你给我五两”。
他倒是对自己很是自信,那宇文默可不是别人,灵力武功可在这凰国武册上的百名之内,不好对付,若不是宇文默来惹他,他绝不会碰这麻烦,而且他打不过这宇文默。
看着女子自信满满的样子,径自撇嘴,他才不信这女子会比他厉害。
五两?暗自窃笑,这会儿不想出手也不行了,银子在前,哪儿有放过之理。
绕过男子,看着宇文默,笑道:“宇文默是吗?唉,真抱歉了,为了这五两你今天必须要留下一只胳膊才能离开哦”。
脸色再次青黑,眸中尽是嗜血的红光衬着他微黄的瞳孔真是恶心至极,手中不知何时亮出了一把大刀,向晓柔砍去。
抬起裹着红纱的两指在刀口离她额头只有半指宽时,猛地夹住。
宇文默也感到诧异,而后便是漫天的怒气,手中的刀怎样也半分动弹不得,额上青筋突起,大喝一声‘啊’用尽全力手中的刀终是动了几分。
双眼微眯,夹着刀片的两指指尖流淌着红色的流光,顺着刀身向刀柄流去,闪烁着妖艳的流光,带着炙热的气息,眨眼间,大刀像是被火烫红的烙铁。
“啊”的一声,宇文默连忙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吹着被烫红的手。
‘叮’一声刀碎鸣音,指尖夹着碎成几断的刀片,手心蹿出火焰爬上刀片,在宇文默失神的瞬间,将刀片甩飞了出去。宇文默的反应到也快,闪躲了开来。
“啊”宇文默捂着左肩,血从肩臂处喷涌不止,看着地上的断臂,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刚才他分明全部躲过了,怎么可能,刀片怎么可能还会回旋。
抬眼恰好看见晓柔收回手中细线,心下了然,眼中浮满了阴狠的神色,道:“哼,伤了我宇文家不会放过你”话落,抱着断掉的手臂想要离开,身后却传来晓柔的声音。
“苏晓柔,我的名字,怕你报仇无门,我等着”。
宇文默也暗暗记住了晓柔的名字,连忙离开,生怕自己会因流血而死。
唇色倏白,喉中腥甜,却又硬咽了回去,凄然一笑,看来以后要少动动手呢。
敛去眸中落寞凄切,回眸狡黠一笑,拍了拍有些呆愣的男子,还未出声,男子便抢先说道:“在下秦落,那五两先欠着”。
欠着…欠着…敢情那五两还是个虚的,妹的,被坑了。
咬牙切齿道:“你给……”。
话未说完,秦落便走到店小二身边,吩咐道:“准备一桌上好的饭菜和客房,钱记那女人账上”。
“嗯,客官稍等”店小二自是很热情的下去准备饭菜和客房了。
看着秦落一脸春意的模样,她真的很想把他捏死,哑声道:“我和你很熟?为什么我要替你付钱”。
秦落一扫先前淡漠,嘻笑道:“呵呵,我没带钱,你先垫着回头还你,我就先欠着呗,反正欠着欠着不就熟了”。
欠着欠着不就熟了,这句话说的太好了,好的晓柔想一巴掌拍死他,但是不能,因为他还欠她钱呢。
两人找了个位子坐下,饭菜也上了桌,菜刚放下秦落就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吃的速度着实让晓柔心疼肉痛。
她可不想什么都吃不到,然后再花钱再吃一顿,思绪及此,她也拼命夹菜吃饭,活月兑月兑一个饿了几天的人。
两人吃饭的速度模样让人不忍直视,就跟打战一样,风卷残云的连渣都不剩。
吃饱后,两人模着撑起的肚子,相视一笑,竟生出了几分相惜情,也在那一刻晓柔把他当作了自己一生最重要的朋友。
而秦落也是,朋友本就难寻,人生唯一知己足矣。
店小二见两人吃完了饭,踱步走来,说道:“客官,饭菜十二两,两间卧房二十二两,一共三十四两”说完,眼巴巴的看着晓柔等着给钱。
被小二这样盯着,多少有些不自在,狠狠的刮了眼秦落,从玉镯中不舍的拿出了三十四两的碎银递给了小二。
眼看小二拿着钱屁颠屁颠的走了后,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脸无精打采。
秦落见晓柔这样不由得大笑两声,昭示他的心情很好。
晓柔突然站了起来,想去拉秦落却在半道放下,示意他跟着她继而转身向客栈门外走去,边走边说:“既然钱都出去了,不舍得也舍了,那不如多舍点,今天你可得陪我好好玩玩”。
秦落见晓柔放下了手,微微疑惑,反手想要去拉她的手臂。
晓柔不经意瞥见了向她伸来的手,额上冷汗直冒,琉瞳中携着几缕惊惧,喝道:“不许碰我”。
秦落被晓柔吓住了,僵硬的收回手,身边还残存着仍未消褪的冷意。
凉刮心骨……
知道自己吓到了人,说道:“那个…对不起…我…只是不喜欢有人碰我”。
秦落也不计较,蹙了蹙眉,问道:“洁癖?”。
“……洁…洁…癖,嗯,洁癖”声音几分颤抖,点了点头,从玉镯中拿出一副纱套给秦落:“带上手套后才许碰我”。
秦落接过手套拿手上掂量了许久,笑说:“这手套的面料你竟能买得起,神了”。
“很贵吗?”晓柔疑惑,这手套是那男子给她的,他倒是给了不少双,可用的也快,三天换一次,半年下来,连带着她手上的就只剩四副了。
刚刚还送了一双给秦落,只剩两副,也就是说她只剩下六天的时间去找这手套的面料了。
“那当然,这手套的面料可是镜山上千镜蝉吐的丝织成的,御寒,透气,刀剑砍斩也不会破,最神奇的便是不侵毒,但看你这手套,肯定不只是用了镜丝”放在鼻端嗅了嗅,浅蓝色的眸瞳微亮,诧异道:“竟然还用了日月草和血芝,这些可都是防毒的圣药啊,要知道这三样东西加起来的价格至少也要万两,富人啊”。
晓柔对他这些略微羡慕轻快的语气不予发言,一心全在那镜丝,日月草,血芝的身上,双眼微涩。
原来那男子一直有心对她那么好,而最是无心便是她,除了嘲笑讽刺他,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一句正常的话。
“那这三样东西洛水可有的买”。
秦落皱了皱眉说道:“这洛水虽是个富庶之地,可这种东西却是没有的,不过前面的云漾倒是有日月草和血芝卖”。
云漾?柳眉颦蹙:“那镜丝呢?”。
“镜丝是贡品,一般只有皇宫才有,你若是急需的话,只能去镜山取了,不过镜山地势高,危险”。
秦落说着,把纱套戴在手上,试着碰了碰晓柔的肩臂,而后又很快的缩了回来,见她没有不悦后,才放肆的在她身上捏了捏去,当然局限只是手臂而已。
唇角微抽,脸色浅黑,终是无奈,眸中淡着微不可见的笑意。
于是喧闹的大街上出现了如此诡谲的一幕。
一个清秀的男子伸着手在一个姿貌绝佳的女子手臂上模来模去,看似很是无理的动作,可男子的眼中却无半点逾越,只有好奇。
女子虽然脸色不悦,可眼中尽是极浅的笑意。
路过的人,不由得抱臂挫肩,暗自呢喃,这世道咋就这么开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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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微红,当然不是羞的,而是被频频投来的目光惹怒的,低吼道:“喂,你够了吧”。
秦落讪讪的收回了:“其实没捏够呢,像你这种洁癖很是严重的女子可不多见,不多蹭蹭对不起我自己啊”。深吸口气,不再去理会犹如神经病的秦落,瞥见不远处斜角的玲珑庄,微微一笑,径自走去。
身后秦落不停的叫嚷着,可无奈晓柔根本不理会他,瞥了瞥唇,见她是往玲珑庄的方向走去,也不跟去,向与之相反的方向走去,也不知去干嘛。
刚入门内,便被里面的衣服闪花了眼,颜色各异,花色繁杂,当真不愧于玲珑。
转眼间,瞥见被挂在墙头的云锦绣纱裙,炙热艳丽的火锦绣云,袖边滚着如血深红的血绸,宽阔的腰带挂在衣旁,绣缀着浅红的流苏,只一眼,心下喜欢。
走至衣前,伸手去模那衣裙,却不想从另一边突然伸出了一只修长剔透的手,与她同时按模在了那衣服上,她的手心下是那人的手,虽隔着一层轻薄的红纱也能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热细腻。
脸上燥热,琉眸望去,惊呼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