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台上,平静无波,聂凡与令无涯对峙,没有一点动静,两人都很安静,不曾对抗.
但冰镜前的人却都神色凝重,因为令无涯无形中给了他们偌大的压力,让他们呼吸都不顺,彼此都能够听到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声。
令中神,钟尉离神色最为从容,他们都深知令无涯的真正实力,已经看过聂凡的战力,在他们看来,这一战没有任何意外。
卫长雍,夜邯,包括游鹤都神色凝重,哪怕是游鹤,也都眉头微皱,看着冰镜中的令无涯,他竟然隐隐有着一丝危机感!
“聂道友这具**恐怕坚持不了多久,真身难道还不出现吗?”令无涯看着聂凡笑道,春风和睦,让人生不起丝毫的恶意揣度。
这句话聂凡没有变色,下面的所有人都是心头大震,脸色惊变,双眸大睁的盯着冰镜中的聂凡。
“聂凡……这只是一具**?”众人震惊了许久,一位宾客才强压着心里的狂跳,喃喃说道。
由不得他们不震惊,聂凡竟然以一具**击杀了佘尤,这个要是让佘尤知道,恐怕能够气的活过来吧?
“没错,像是昆仑的**术……”有宾客神色恍惚,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聂凡竟居然以一具**出战佘尤,将他击杀,更可怕的是,他们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发现!
这个时候,即便是一向淡定的令中神也脸色微变,事情超出了预计,聂凡一具**都这么强,还没有动用任何法器,那他的真身呢?尽管对自己的儿子十分自信,却难免还是有着一丝不好的预感。
钟尉离也眉头微皱,暗自与令中神对视,传音交流一番,又神色不变的看向战神台。
战神台上的聂凡也不意外,他这具**因为大战,已经损耗的差不多,在开始涣散,坚持不了多久,他看着令无涯从容而平静道:“我还是觉得没有必要一战,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令无涯眉头皱了皱,忽然脸上又若有所悟的一笑,道:“确实不太公平,这样,若是我败了,我就输你一件镇教法器。”
聂凡摇头,道:“法器我并不在乎,如果你输了,漠山小世界封山半年,任何人不得出世,答应就一战。”
聂凡身影干脆果断,大有令无涯说个‘不’字他就转身离开,带着杨雪凝消失一般。
令无涯眼神微眯,脸上的如沐春风也慢慢收敛,认真的看向聂凡。
聂凡神色淡淡,与他对视,寸步不让。
战神台上诡秘的静了下来,一股寒意弥漫而出,冰镜前的一众人都是心里发冷,没想到聂凡竟然提出这种条件,不由得都转向现在的漠山小世界的主人,令中神。
要知道,古武界千年不见的大变已然开始,很多势力确实想方设法的避世,想要躲过这一劫,但漠山不一样,他们极早就在谋划,要在这场乱局中谋得一席之地,打造漠山的千年鼎盛基业,封山百年,无疑是要让他们错过这次机遇,不啻于硬生生扼杀了他们所有的准备与希望。
令中神也没想到聂凡会突兀的提出这种条件,按照他的习惯,本应该一口气拒绝,但若是拒绝,那无疑冰神诀就没了,这是他们谋划已久的,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失去,还有就是,令无涯拒绝,无疑会给人一种错觉,认为令无涯外强中干,不敢与聂凡对战,这对漠山声誉是一种打击。
令中神没有一口气拒绝,也没有点头答应,他心里隐隐的有种害怕,要是万一聂凡真的胜了他儿子,难道他们漠山准备这么久的千年大业就毁在一个赌约上?
他眉头紧拧,目光越过冰镜,看向战神台,仿佛能够看到上面的令无涯一般。
“聂道友应该清楚,你我一战不可避免,提这些无谓的要求只会让人怀疑你的真正实力。”令无涯看着聂凡声音轻柔,虽然不见和睦神色,却依然给人一种‘温柔’感觉。
“现在让人怀疑的是你。”聂凡说道,他的身形在晃动,似很快就要崩溃。
令无涯眼神里闪过一道冷色,看着聂凡,沉吟良久,道:“好,我答应了。”
他这一句‘我答应了’传出,冰镜前的一众人的目光再次转向令中神,谁都知道,有资格答应的,还是令中神。
令中神眼神微变,心里急急计较,最后冷哼一声,声音如雷,传向战神台,道:“我漠山答应你。”
聂凡微微一笑,身形跃起,看向封神塔下面的众人,目光落在游鹤身上,道:“游前辈,麻烦你让令前辈签字画押,对了,也请雪山的诸位前辈道友,以及所有在场的道友做个见证,也签个名。”
签字画押……
一众宾客都嘴角抽了抽,一脸的怪异,一个赌约竟然上升到了这种高度,不但要一个小世界之主签订赌约,还要所有人复议作证。聂凡这是稳**胜券,担心漠山反悔?
即便是令无涯目光中也微微泛冷,在他看来,这是一种侮辱,但却也没有出声,只是脸上的寒色又多了一分。
游鹤毒嘴,见聂凡如此,也唯恐天下不乱,当即手里出现毛笔与砚台,端着一脸殷勤的走向令中神,道“小令啊,不是我说你,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何必赌这么大呢,哎,你爹教育儿子就失败,没想到你教育儿子更失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来,快写吧,过几天我也去漠山找你老爹好好说说,不能这样下去,不然漠山就毁在你们父子三代手里了……”
一众人听着游鹤说个不停,心里都憋着笑,明知道令中神已经够憋屈了,游鹤还在火上浇油。
令中神真心想一掌拍死眼前的游鹤,但不说修为,辈分上他当众也出不了手,不理会他的毒舌,压着心里的怒吼,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
嘭
没多久,令中神猛的一扔笔,冷眼看着游鹤道:“好了。”
游鹤一听,连忙拿起来,竖在头顶,睁大双眼,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起来,似乎生怕令中神有错别字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