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默已经许久没有回宁家了。睍莼璩晓
自从上了大学,他便住在了外头。父亲宁世桦也由着他,因为在宁世桦看来,儿子能早些**也未曾不可。
可是宁子默的母亲尹湘却不是这么认为。
尹湘有一儿一女,女儿宁晓桠比宁子默小三岁,而尹湘是出了名的疼爱儿子,想当初宁子默搬出宁家的时候,尹湘足足不满了大半年,后来日子久了,便也没再执意要儿子搬回来了煨。
每一次宁子默回家,尹湘总是会煮上一桌子的菜肴。所以当他踏进玄关,就嗅到了从饭厅里飘出来的饭菜香。
宁世桦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他进门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便继续翻阅着报纸。
宁世桦是X市的市长,居于高位自然是公务繁忙。宁子默并不常看见他,距离上次回家已经是两个月以前,母亲尹湘见他不回家偶尔会到他住的公寓去看望他,可是父亲宁世桦却从来都不会主动去找他组。
从小宁世桦对他就不是盲目的溺爱,宁世桦对他很严厉,自他有记忆以后,就不常看见父亲对他笑,往往都是拉长了脸面无表情地看他。
由于宁世桦是X市的市长,上/门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在官场上,哪个没有一两件不能说的秘密?宁子默不知道父亲是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当他走进客厅看见父亲的时候,脑子里却浮现了一个想法。
他叫了一声“爸”就坐到了沙发上,恰巧妹妹宁晓桠从楼上下来,见到哥哥回来了便即刻奔到哥哥的身边。
“哥,你很久没有回来了呢!”
宁晓桠坐到宁子默的右手边,挽着他的手一个劲地撒娇。
“妈妈偏心,每次哥哥回家都会煮一大桌的菜……不过哥哥,你今天回来得真是时候呢!”
说着,她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厨房方向。
宁子默蹙着眉,不用说也知道宁晓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估计,母亲又趁着他回来的空隙给他安排相亲了。
果然,十来分钟后,母亲尹湘走出了厨房,看见儿子回来了,就连忙招呼他们到饭厅准备开饭。
在她的后头,跟着一个身型娇小的年轻女人,容貌算是小家碧玉的那种,与母亲尹湘一起将饭菜从厨房端出来。
尹湘故意让那年轻女人坐到他的旁边,自个儿则和女儿坐在了一块,宁世桦理所当然坐在主位上。
刚坐下,尹湘就开口为儿子介绍。
“子默啊,这是白家的千金白茜,是妈妈一个朋友的女儿。”
尹湘虽然这么说着,但宁子默却知道,所谓的“朋友的女儿”大抵是为了让他没有借口给人家脸色看。
白茜吃饭的期间偶尔会跟尹湘说一两句,不时偷偷瞄看旁边的他。宁子默心不在焉地夹菜吃饭,丝毫不将母亲的示意放在眼里。
饭后,宁子默就径自走上了二楼,任凭尹湘在后头怎么唤都不停下脚步。白茜的脸色有些难看,就连嘴角的笑都有些僵硬。尹湘满眼抱歉地将白茜带到沙发上坐下,聊了一会儿,白茜就寻着借口想要离开。尹湘心里有愧,送到门口吩咐司机定要将白茜安全送回家。
送走了白茜,尹湘带着一脸怒容敲响了宁子默的门,劈头就是一顿大骂。
宁子默站在门边,母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训到最后,她叹了一口气,转身下楼去了。
母亲走后,他阖上/门,后背抵着门板,吐出了一口浊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走到床边,将那随身携带的戒指拿了出来,放在掌心里,专注地看着。
眼底不自觉地浮现了一抹伤痛,他缓缓收拢手掌,戒指深陷在血肉,疼痛缓缓传遍全身。
当他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一个钟头后。
他走向了父亲的书房,在门前敲了敲。
随即,父亲宁世桦的声音就在里头响起。
“进来。”
他没有过多的犹豫,推开门走了进去。
宁世桦正坐在桌子前翻阅着带回家来的工作文件,见儿子进来抬眸瞥了他一眼,随后将文件放到一边,这才开口说话。
“有事?”
宁子默反手把门关上,走到父亲桌前站定。
“爸,我打算从研究院退出来,直接到局里上任。”
闻言,宁世桦明显吃了一惊,端正着身子看着他。
“你之前不是说还想继续进修吗?怎么这么突然?”
宁世桦早在他大三就已经给他铺好了路,打算让他大学毕业后直接走后门到人事局去工作。可是偏偏宁子默选择了读研,宁世桦后来想了想,多读点书也不错,所以也就没强迫他了。
他想不通,为什么之前不愿意按照他铺好的路走的宁子默现在竟然会站在他的面前说打算中途退学。
对于父亲的疑问,在走进书房前他就想好了措辞。
“我想早些工作,往后可以让父亲没那么大的压力。我思前想好,便决定退出来,读再多的书,远远不够实践来得强。”
宁世桦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准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学校提交申请?”
“我明天回去以后就会给学校提交申请,希望尽快可以到局里上任。”
看出了儿子的坚持,宁世桦也没怎么反对,只仔细地叮嘱了一句“年轻人不要近功求利”便让他出去了。
宁子默出去后,下意识地往自个儿兜里模了模那枚戒指,眼底略过了一抹狠戾。
他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与顾宸对横的位置。
……
……
顾宸足足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星期,才被韩宇批准出院回家修养。
回到唐郡后,这男人不时以自己身上的伤来威迫洛念棠服侍他,倘若她不答应,他就露出一脸的无辜,并再次将受伤的事情拿出来说一说。本来开始的时候还挺管用的,每次洛念棠都因为愧疚而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但久而久之便失去了效力。
直到最后,对于顾宸无理的要求,她便当作耳边风一样听过就算了。
其实,顾宸二的时候很少,就只有当他和洛念棠两个人独处时才会故意耍二。有外人的时候,他都是装作一副假正经的模样。有一次在饭厅里,顾宸又拿他的伤来博取同情,希冀她能像在医院那样喂他吃饭。洛念棠当然不肯,两人正争执不下的时候,王妈恰巧走进来,这男人便立即变了脸,面无表情地自个儿拿起筷子吃饭,让她憋笑憋得很辛苦。
而林颖无意间提起的事情,她也因为后来的事忘了。本来打算那天放学去医院的路上买验孕棒试试,结果刚出了X大门口就接到了韩宇打开的电/话,说是顾宸下午突然又发起了高烧,让她快点过去。
可当她匆匆赶至医院才发现,那是顾宸故意让韩宇懵她的。这男人自从受了伤以后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孩似的,整天都离不开她。据他当时所说,是为了让她快点过来陪他。
明明二十八岁的人了,却让洛念棠感觉到十分无语。在医院的时候这男人时常趁着她看不见就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办事,她秉着韩宇“要多休息”的话一次又一次地去偷藏他的电脑,可每次都会让他翻到。只有见她拉下脸对她不理不睬了,才肯安分下来。不过,出院后的顾宸还是满乖的,按照她的话躺在床上休息,而王妈也给他做了很多补血的补汤,把他补得直说受不了。
在唐郡休息了半个月后,他身上的伤结了疤,洛念棠这才放他回公司上班。
由于大半个月没回公司,累积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刚开始的一个星期顾宸几乎是住在了公司里。洛念棠霸占了主卧的KINGSIZE大床,晚上翻来覆去怎么都不怕跌下床,睡得是一个舒服。
住在公司接近两个星期后,顾宸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普一进门,客厅就传来洛念棠开怀的笑声,他稍微愣了愣,下意识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洛念棠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的腿上放了一包薯片,桌子上还放着一杯现榨的鲜果汁,背后还垫了抱枕,看得是不亦了乎。
五十寸的大电视正放映着星爷的老片子《百变星君》,她看得是全神贯注,连他什么时候走进客厅的也毫不知情。
顾宸没有打搅她,站在旁边看着她坐在沙发上大笑,不时还指着电视机说些什么,他的眼角不禁弯了弯,脸上出现了一抹柔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女人竟是变成了怜惜。
怜惜她为了做好洛家的女儿一再地努力,却始终没有得到她想要的认可;怜惜她追在宁子默身后八年,最后却输在了缺乏信任上头;怜惜她二十二年活在别人的眼光下,却忘了要为自己而活……
或许,就是因为这份怜惜,所以在宁子默的事情上,对她发了那顿脾气以后,他便是满心的后悔。后悔自己把气撒在她身上,后悔没有信任她。
他不想让自己变成第二个宁子默,惟有让自己试着信任她,试着……改变她在心底的位置。
“你回来了?”
洛念棠的出声让他瞬间回过了神,这个小女人正侧过脸看着他,眼底不再是以前的抗拒,而是满满的关怀。
“你吃过了没?要不我进厨房给你下碗面?”
他没有说话,她却仍在自言自语。
“王妈已经回去副楼了,不过幸好冰箱里有很多东西。你想要吃什么?如果你不想吃面我可以煮些其他的。”
说着,她便站起身来,正准备往厨房的方向走。
他看着她纤细的身影,鬼使神差地说出了一句话。
“我想吃你上次煮的面。”
洛念棠的脚步顿了顿,脸色复杂地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低着头走进了厨房。
顾宸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边,他杵在那好半晌,才走上二楼换衣服。
他洗澡向来很快,下楼来的时候洛念棠刚好把面煮熟。见他下来只是斜睨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很快就好”便继续忙碌。
男人拉开椅子坐到桌子前,不一会儿,她端着面走了过来,把面放在了他的面前。
跟那次一样,简单的汤面条,面加了几棵菜还有几片肉,另外面的上头还盖了一个荷包蛋。
同样的汤面,不一样的心境。
洛念棠记得,上一次她也是煮了这么的一碗面,本来是怕他没吃饭会饿着,可后来他把面打翻了,当着她的面追究戒指的事情。
那一次,两人不欢而散。
她下意识地模了模无名指的方向,自从那次以后,这戒指她就没再拿过下来,一直都戴着,就连洗澡也不例外。或许,是不想他再生气吧?她并不觉得戴着戒指有什么不妥,毕竟她现在已经跟以前不同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
说实在的,顾宸对她很好,好到她根本没有理由冲他发脾气。她想回报他对她的好,不想再像过去那样,而这段时间,她在努力改变。
男人一声不吭,拿起筷子就埋头吃了起来。她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优雅的吃相,不自觉地笑了。
这一刻的气氛特别的好,他和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融洽了。
她托着双腮看他,不晓得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他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的感觉。犹如……一对老夫老妻。
她被这样的想法吓到,还没来得及琢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对面的男人突然说话了。
“面很好吃,谢谢你。”
洛念棠微愣,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黑眸如同漩涡一样,似乎在勾/引着她渐渐深陷其中。
她连忙慌乱地问道:“就这样可以了?不要吃点别的吗?”
男人摇头,将筷子搁下。她看了看,发现他连汤也喝了个干净。
她拿起碗到盥洗台去洗,男人站起身来,一直看着她的背影。
他没有告诉她,其实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吃过东西了。只是她方才开口,他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便干脆应下了。
洛念棠将碗洗好后便上了楼,顾宸尾随她一块上去。她没有理他,走到衣帽间拿了换洗衣服就走进了浴室。男人随手挑了一本杂志,坐在床上开始翻阅了起来。
只是内容不见得看进多少,他总觉得这主卧突然变得很大,大到他能听见浴室里的水流声。
他不自觉地幻想着她洗澡的模样。
花洒下赤/果的身体,透明的水液从锁骨往下流,流过了高耸的胸脯,流过了平坦的小月复,流过了那神秘的三角地带……
越是这样想着,他就不禁觉得身子有些干燥,而诚实的下半身早已支起了小帐篷。
自从住院后,他就一直没有碰过她。每次想要碰她,她总是害怕他的伤口崩开而找各种的借口,他不想勉强她,便一次次顺着她。以为出院以后有的是机会,可没想到公司堆积的工作太多,干脆就住在了公司不回唐郡了。
这样算下来,他已经大半个月没有碰过她了。
禁/欲的后果就是让他想要立即冲进浴室将洛念棠扑倒,可是他又想了想,以免小白兔像之前那样逃离狼口,还是等到她上了床以后再直接扑倒会比较好。
如此想着,他强迫自己压下***,心不在焉地翻着杂志,脑子里却一再地浮现她那窈窕的身段以及以前在她体内冲刺的快感。当然,还有她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媚态。
在他快要忍受不了的前一秒,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洛念棠边擦着头发边走出浴室。
由于现在的天气开始炎热,她的身上穿了一件比较单薄的睡裙,裙摆一直过膝,遮住了一切的春光,避免了春光外泄的危险。
她的脸颊微红,许是被里头的蒸气熏染了,可就是这个模样,让他心猿意马。
清咳了一声,等到她望向他时,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把吹风机拿过来,我帮你吹干头发吧!”
洛念棠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似乎是意外他为什么会突然开口说要帮她吹头发。但是想了想,她还是乖乖地走到柜子前把吹风机拿出来给他。
他插上电线,招呼她坐在自己的面前。洛念棠听话地坐了过去,用背对着他。
男人偷偷用被子遮了遮腿间的帐篷,随后才打开吹风机的开关开始帮她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地响着,他强迫自己耐心地帮她撩起头发吹干,她坐在那里,吹风机带来的暖意让她逐渐有了困意,开始不停地打瞌睡。
等到头发吹干的时候,已经是半个钟头以后了。
男人将吹风机放到一边,她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舒服地阖上眼开始睡觉。
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过去,禁不住挑了挑眉,将床头灯关了,也钻进了被窝里。
见她睡得这么熟,他有些不忍心吵醒她。可是顾小BOSS傲娇了,让他甚为难受。
特别是这女人还翻了个身,手手脚脚习惯性地往他这边蹭的时候,他狠心一咬牙,直接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睡着了没关系,她躺着就好,他可以自己来。
如此一想,他便决定要行动。双手利索地将她身上的衣服通通剥下,不一会儿,她就全身赤果果。
睡梦中的她只是轻轻地叮咛了一声,就没再作声过。见她乖巧地躺在那,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带出了可疑的弧度。
他的吻一个一个地落在她的锁骨处,手从她大腿内侧轻轻划过,她蹙起眉嘤咛,身子在他身下扭了扭,似是抗拒又似是无意识的迎合。
他倒吸了一口气,从她的心口慢慢往下,他舌忝吻到她的小月复。这块柔软的圣地,纹理柔腻,温润平滑。他啃吮着她的腰侧,环吻着,一遍又一遍。
她逸出几声细碎的呻/吟,他结实有力的身体覆在她身上,犹如烙铁一样散发着热力。肌肤与肌肤相触间,竟然如同过电一般。
她不由得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全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
他的舌顺着她的曲线慢慢滑过,每过一处,烫人的气息便蒸腾出独属于他的味道。她的口鼻中充斥着这全然陌生的气息,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
他的手罩在了她的椒乳上,揉捏着那已然挺直的蓓蕾。随后,滑沿而下,没入了她的两腿间。
被异物入侵的滋味很是不好受,喉间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声音。
她的双腿微微地弯曲并起,嘴里吐出难耐的呻/吟。他含住了那挺立的蓓蕾,唇齿间发出了模模糊糊的吮/吸声。
她的身子微微地颤抖着,那一阵接着一这的酥麻,让她连神智都变得涣散。
他手上的动作渐渐地加快,抽撤进出间水声连连。
她似乎有些清醒,半眯着眼看着身上的男人,然后又重新阖上了眼,只觉着身下肿痛,像是有什么要绽开来似的。
他手掌已经一片湿迹,可动作依然凌厉且毫不放松,拇指按捻住她那处艳色的点儿搓弄起来。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小月复瞬间抽紧,紧接着便是一股暖意释了出来。
她喘着气,睁开眼看他。见他将自己的衣服卸下后,便紧紧地将她抱住,欲/望紧紧地抵着她最柔软私密的那个地方。
他铁一般的硬度和火一样的热度昭示着接下来的动作,她为即将要来到的贯穿而微微战栗,伸出手想要把他推开,他却狼吞虎咽地挺起身体,猛地进入了她。
眼前的视线都在不停地晃动着,她的声音很低,偶尔因为他的深入而急促地喘息一下。
他抬起了她的腿,让她的腿贴在她的胸前,以半跪的姿势深深刺入。这个姿势太过于羞人,她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他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
那样猛烈的撞击和俯冲,全身的器官都像要移位一样,神智都被那凶猛的进攻给抽离了身体。她无助地娇/吟,眼中水霁一片,鼻子轻轻地抽动着,唇上牙印深浑,水色嫣然。像是在压抑着,胸腔微微地震动起来。
硬得像铁的巨大重重地撞进了她的柔软里,一下又一下。他大腿上满是她的液体,冲刺的时候沾在她赤/果的臀部,湿湿的**相撞便发出响亮的啪啪声,一时之间,室内全是她的细声呻/吟混合着肉/体相撞的暧昧声音。
“恩……啊……”她陷在迷乱里,软软地躺在他的身下,的酥麻感让她感觉自己几乎垂在了半空之中。
她感觉他忽然之间又膨胀了些,压着她腿的大手紧了紧,接下来便是一个彻底的拔出,然后重重地捣进。
“嗯……唔……好……好重……你轻点……”
“哪里重?唔?”
他坏心眼的撞到她最敏感的那点上,碾过去,再抽出来。她酥麻得一阵阵的颤栗,声嘶力竭的求他,扭着腰配合他的节奏。
他再也忍不住,往后一退完全地抽离开来,再浅浅地刺了两下,最后猛地用力撞了她两下,射在她体内深处。
……
……
一夜过后,洛念棠在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是被拆了又重新装在一起。特别是腿间的那个地方,酸痛得不像话。
下床到浴室去洗漱,她原本以为顾宸还在唐郡,可当她下了楼见了王妈,才从王妈的嘴里得知那个男人一大早就赶回公司去了。
倘若不是昨天晚上她曾经煮过一碗汤面给他吃,她还真以为昨晚自己发了一个春梦。
将早餐当作是他一样用力地嚼咬,她暗暗发誓下次绝对不能让顾宸这么容易就得逞。同时,她也突然记起自己遗忘很久的事情。
验孕。
她不敢再耽搁,毕竟这件事她已经遗忘了大半个月。现在回头想了想,当时她是觉得这个月还没来所以不着急,可是眼看着这个月都快要过去了,自个儿的那个还是没有来,她的心就不禁沉进了谷底。
回到X大上课,她决定下午下课以后一定要去买验孕棒。
当台上教授说了一句“下课”,她立即与林颖道别,匆匆忙忙地往校门口赶。
她不敢在X大附近的药店买,心里琢磨着坐公车到远一点的地方再下车找药店。刚在公车站牌下站定,一台奥迪便停在了她的面前。
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这车子的主人是在等什么人,可是等到那车窗下滑,宁子默的脸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一愣。
自从大半月以前的一别,她便没再见过宁子默。
大概过了半个月,后来林颖无意间提前,她才知道宁子默办理了退学,从研究院退了出来,离开了X大。
她道不出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她记得在最初的时候宁子默曾经跟她说过,他会读研全都是因为她,因为两人不是同岁同级,所以他想要在X大多陪陪她,便选择了X大的研究所。
为了此事,她还曾经十分感动,以为宁子默终于看见她对他的付出了。只是如今想想,当初的自己还真是傻得可爱,就为了这么的一件事情就感动到想哭,恐怕这天下间没有像她这样的女人了。
她以为,宁子默办理了退学是决定与她各自天涯了。往后她在X大也不再需要避着他,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更快地将他忘记了。
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事隔大半个月,他竟然会就这么地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开的这台奥迪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就连他此时的装束她也感觉到陌生。坐在驾驶座里的宁子默一身的灰色西装,头发梳得发亮,掌着方向盘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社会上的成功人士一样。
她杵在那,看着车子里的他,想了想,还是开口跟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
宁子默对她笑了笑,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
“上来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
洛念棠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
“不了,我赶着回家。”
她总觉得如此陌生的宁子默,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感。所以,她便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他。
可是,没想到他挑了挑眉,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直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带着几分戒备地瞅着他。
他的动作一顿,脸上流露出一丝受伤。
“棠棠,我们就不能像朋友一样坐下来聚聚旧吗?”
见她不语,他叹了一口气,难掩眼底的黯淡。
“其实,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另外再把你以前给我的东西还给你……棠棠,就只一会儿,好不好?”
或许是他脸上的受伤触动了她心里的某根弦,她略带迟疑地看着他,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见状,他连忙开口。
“我保证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偷你的东西去找顾宸,真的!我真的只是想要跟你找个地方好好聊一下,不久,最多也就半个钟头。”
她咬了咬唇,抵不多他的哀求,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我只呆一会儿,我还要赶着回去。”
闻言,宁子默咧开嘴笑了,赶紧拉开副驾驶座的门让她坐进去。然后,自个儿才绕过车子坐回驾驶座。
启动车子,他掌着方向盘往前行驶。她瞥了他一眼,试探性地问道:“你……现在在工作了?”
宁子默轻声地“恩”了一句。
“我现在在人事局里工作,这是我爸在我大三时就已经帮我铺好的路。我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早点出社会,让我爸没那么大的压力。他的年纪逐渐大了,算算时间再过不久也该退休了。我打算早些上任,好让他退休以后可以安享晚年。”
洛念棠颌首,没再说话。
宁子默的父亲她曾经见过一两次,虽然看上去有些淡漠,却是极为疼爱宁子默。还有宁子默的母亲,也是出了名的溺爱儿子。
车子快速地在繁闹的街道上穿插,她开始的时候以为宁子默是打算随便找间咖啡厅或者饭馆,可当车子停在了“Sexy”的门口,她才意识到宁子默所说的地方竟是这里。
“Sexy”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夜总会,夜晚当然是最旺的,相反的,白天的“Sexy”则是显得有些冷清。
白天“Sexy”只开放包厢,大厅是晚上七点半以后才对外开放的。宁子默带着她走进了其中的一间包厢,她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包厢,有些犹豫不决。
宁子默再三保证不会对她做什么,她才抬步走了进去,心里想着只呆一会儿便立即离开。毕竟,这间夜总会给她的都是一些不好的印象。上一次顾宸带她来,结果那个男人却将她狠心丢在了这里,让她大晚上的差点就回不去了。
她坐在深红色的沙发里,墙上的大荧幕播放着丁当的那一首“我爱他”。她看着MV里每一幕,心里有些忐忑。
宁子默考虑到她,所以并没有要太多东西,要了一瓶果粒橙给她,自己则要了几瓶啤酒,另外还有几碟小食。
东西很快就送了上来,彼时,荧幕上的歌切换成了梁文音的“分手后不要做朋友”。
这一首歌的前奏刚上来的时候,她的神情稍怔。记得那一日她就是唱了这首歌,顾宸便冲她发火。当日的一幕幕仍然历历在目,想起那时自己因为看见宁子默亲吻别人而伤心难过,现在却只觉得一阵好笑。
宁子默坐在她的不远处,拿起啤酒闷不作声地喝了起来。
当他喝完一整瓶啤酒后,才慢吞吞地从兜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到她的面前。
洛念棠看着他手里拿着的戒指,脸色复杂极了,想要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
他看着手里的戒指,眼底染上了几分难过。
“你知道吗?你生日的那一天,我打算把这枚戒指套在你的无名指上,以此来套住你的一生。我想跟你说,我让你等待了整整八年,我愿意用我的下半辈子来回应你的爱……可是,这一句话我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的嘴角慢慢地勾勒起轻微的弧度,却带着些许的苦涩。
“那一晚,我真的是气极了,所以几乎是没有多想就相信了顾宸的话。你要跟我解释,你拼了命地追在我的后头,我却吝啬于看你一眼,我那个时候甚至在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还是你用了八年的时间来糊弄我。或许,就是因为太过爱你吧?所以在那一瞬间,我满心都只是愤怒,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的我什么都看不到。我只知道我的心很痛,痛到好像被人撕开一样……”
她不说话,双眸却定定地望着那枚戒指。
他笑,却笑得异常难看。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已经嫁给了顾宸,你已经不再属于我……是我的错,是我愚蠢到去质疑你的话,是我愚蠢到没有及时捉住你的手。棠棠,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路过一间婚纱店吗?”
没等她说话,他便继续往下说。
“当时你看中了挂在橱窗里的一件婚纱,我当时什么话也没说,可是几天之后我就去了那家婚纱店,买下了那件婚纱……我想着,在你生日那天跟你求婚,让你穿着那件婚纱嫁给我,做我的妻子,让我爱你一生……”他顿了顿,“始终,我还是错过了。”
她嫁给顾宸的那天,他站在教堂的门口,与她分别站在红地毯的两头。他看见她穿着她喜爱的婚纱,却嫁给了别的男人。那一刻,他的心是真的很痛,痛如刀割。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她穿着那件婚纱到底会有多美。那一天,他终于看见了,可心也碎了。
洛念棠没有说话,好半晌了,才吐出了一句。
“我知道。”
简单不过的三个字,却让他惊得抬起了头。对上他震惊的眼,她笑了,笑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悲凉。
“其实,我嫁给顾宸那天所穿的婚纱,就是你曾经买下的婚纱。”
无视他的诧异,她阖了阖眼,随后又睁开。
“不仅是你还记得,我也记得那件婚纱。顾宸当初是想让我穿从米兰送来的婚纱,可我最后却去到了那间婚纱店,要了那件婚纱。当时,老板娘告诉我你曾经买下过那件婚纱。我就知道,你一直都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我甚至知道了我生日那晚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宁子默,我什么都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穿了那件他曾经买下的婚纱,想要圆他和她曾经美丽的梦。
只是如今,梦醒了,她也醒过来了。
洛念棠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他带着几分怔忡的脸。
“你无须感到抱歉,也无须再继续回头去看。宁子默,放下吧!放下我跟你的一切,放下那八年。惟有放下了,你才能好过一点。”
她向门口走去,突然听见他低若蚊蝇的一句话。
“棠棠,你教教我,该如何放下?”
她的脚步一顿,没有回过头,脑子里,却出现了他和她以前的回忆。
那追逐的八年,那不顾一切的深爱,那觉得累仍然继续下去的坚持,那与他在一起的快乐,还有那一瘸一拐追在他后头想要跟他解释的绝望……
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样回放眼前。
然后,回忆赫止,随即,被顾宸所覆盖。
他逼着她面对现实,他对她说“还有我”,他帮她解决学校的事,他带她回洛家,他为救她而受伤,他怜惜她心疼她……
这一路,都是顾宸陪着她一步步走过来。她失去了宁子默,却赢得了一个顾宸。
或许……她不后悔。
洛念棠深呼吸了一下,扭过头对着他灿烂地一笑。
“时间会是一种很好的良药,子默,我祝福你。”
许是她太过灿烂的笑灼伤了他的眼,见她抬步准备离开,他像发了疯似的冲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腕想要将她留下来。
却没想到,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的步伐一阵跄踉,一个不慎,便撞上了旁边的桌子。
撞击的力度太大,她的脸刷地白了个彻底。
跌倒在地,下月复传来锥心的疼痛。她蜷缩着身子在那里,不停地发抖,就连额上也冒出了豆大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