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这就要走了吗?还没有陪您喝茶呢!”翠柳手里捧着茶壶,看着正准备离开的五皇子说道。爱睍莼璩
“你可要好好照顾好母后说完,五皇子再也没有所任何停留,转身离开。
身后,苏贵妃朝翠柳点点头,“翠柳,替我送五皇子
“是微微一福,翠柳立马抬脚小跑追上了已经走出小院的五皇子,“翠柳恭送五皇子
五皇子猛地一个转身,翠柳还来不及惊呼便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搂进怀里,一只大手极不安分的覆上了翠柳那翘挺的圆臀,想这一个小小丫头,竟然也出落的如此美丽动人,一双傲挺的,纤细的小蛮腰盈盈可握,一双明亮的眸会说话一般熹。
手掌稍一用力,便惹来翠柳一声嘤咛,“小主子,你,你不要这样啦!被人看见了奴婢可是要受罚的!”翠柳娇嗔一句,可那双狐媚的眼睛可是一点儿都不避讳的勾.引着搂着自己的男人。
五皇子嘴角微扬,露出一个邪魅的浅笑,结实的胸膛紧紧地压在翠柳那饱满的玉.峰上,有意无意的来回摩擦着,“你这个小妖精,竟敢公然勾.引主子,该当何罪啊!”说着,另一只大手毫不客气的伸进翠柳的裙衫下摆。
“好了,如果被人看见翠柳可就真的月兑不了身了,小主子慢走,翠柳等小主子平安回来说着,一把推开粘着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留恋的看了一眼后,转身盈盈离去选。
一双薄情的凤眼微眯,手心里不知何时多了张纸条,不着痕迹的将纸条隐入袖口,像来时的那样沿着小路走回去。
屋内
“交到他手上了吗?”苏贵妃低声问道。
翠柳点点头,“皇后那边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招,为何不直接让大皇子去,小主子明显是替大皇子受苦去的翠柳不满的小声说道。
苏贵妃轻声一哼,翠柳立马禁了声,“以后这样的话绝对不能乱说!我倦了,你先退下吧
“是
-……
清晨,当阿九收拾好了行礼,带着杜鹃和福叔一行人赶到和慕容绝梵也就是三皇子约定的地点的时候,一辆马车似乎早就等在那里。
阿九走上前去,刚要打招呼,却见那人转过身,“额,怎,怎么是你!”
阿九看着转过身的男人一滞,一双凤眼又不着痕迹的瞄了那马车周围一眼,微微蹙眉,旋即便莞尔一福,“见过五皇子
撑开折扇微微一摇,满脸让人看不透的假笑,“怎么,看见是我就哪儿吃惊。以为等在这里的会是三哥吗?”说着,又转过身骑上那马,“别忘了我也是在御前恳请了父皇跟你一同前去南方赈灾。而且我三哥已经在很久以前跟蔷薇郡主一起提前走了
杜鹃一听蔷薇郡主的名字脸立马变了颜色,快步走到阿九面前,偷偷的狠拽了阿九衣袖一把,“小姐,为什么三皇子要带着那个讨厌的蔷薇郡主一起走,他不是跟你说好了今天跟咱们一起出发的吗?”
“上马车吧说完,阿九率先上了福叔赶来的马车。
杜鹃一想到那蔷薇郡主以后就要跟她天天见面就浑身的不对劲儿,可无奈自己家的小姐都什么没说,自己还能再说什么,也跟着转身上了马车。
五皇子倒是没有介意阿九坐谁的马车,轻轻踢了下马,在前面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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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静静的坐在马车里,现在她担心的倒不是什么蔷薇郡主,她担心的是灾区的灾情。虽然在现代世界她经历过98年的那场特大洪灾,但那时候自己还小,只记得在电视画面上看见数不清的军人奋不顾身的扛着泥包跳进那滚滚洪水中,垒砌一道道坚固的泥墙。
而现在,自己并不知道元华王朝的南方是不是跟自己祖国的南方是一样的地形,一样的地质,如果跟现代世界里的南方一样都是盆地地形居多,而且都是酸性土质的话,那自己确实还有现成的防灾抗洪的经验,如果不是,那只能自
己模索了。
杜鹃看着一直心事重重的小姐,“小姐,你也别太担心了,我觉得那个蔷薇郡主根本就没法跟小姐比,要我说,所有的大家小姐都没法跟我家小姐比杜鹃很是自豪的看着阿九,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欢喜。
阿九看着天真的杜鹃,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现在想的并不是什么儿女私事,因为她比谁都清除,在这个时空里,自己可以做任何事却唯一不能做的便是儿女之事,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目标是回去现代世界,回到爸爸的身边。
“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说你家的小姐比别家的小姐好,你家的小姐跟别家的小姐有什么不一样?”阿九含着笑意,看着杜鹃笑着问道。
杜鹃的眼睛瞬间变得更亮,似乎阿九的问题是问到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点子上,把嘴一撅,“我家的小姐不打不骂下人,我家的小姐没有小姐脾气,我家小姐不会娇滴滴,我家小姐比男子汉还勇敢,我家小姐”
“好了,你家小姐哪里有那么好,我也会发脾气,我也会娇滴滴,只是有时候那些东西都是多余的阿九的眼睛越过了杜鹃,仿佛看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是那眼神,让人不敢直视,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陷进去,很深,很深。
“小姐,其实杜鹃还没有说完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我家小姐身边,永远都会有一种被保护被温暖的家人的感觉杜鹃看着又陷入沉思的阿九,自己在心里暗暗说道。
……当阿九一行人在颠簸中到达南方边境的时候,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流散的人群,天下着蒙蒙细雨,杜鹃在阿九身后为她撑起油伞。
看着已经完全分不清是房屋还是碎石泥流的土堆,一股股水流都变成了土黄色,流在萧条的土地上变得千沟万壑。
“小姐,这,这里怎么会这么……”杜鹃眼软,眼看着就要流泪,眼睛随着那一拨拨迁徙流浪的人群移动,“小姐,他们都无家可归了吗?”
阿九默默地点点头,现在仅仅是最外围的地方都是如此严重,那么可想而知越往里走里面的灾情肯定越是严重。“走吧,前面已经行不通马车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只能步行进去了
“估计老三已经到了这黔州府的府道了,人家现在已经正在享受佳人美酒呢!”五皇子不满的瞥了眼阿九的方向,双手抱臂,“哎!哪里像某些人,有平坦宽阔的大路不走,偏要走这泥泞不好走的小路,”
阿九当然知道五皇子这酸溜溜的暗话说的是谁,迈步上前,并没有在五皇子身边停下,而是站在五皇子的斜前方,淡淡的看向远处的荒凉。“五皇子,念九从来没有让您跟念九一起来走这条不好走的小路,您现在完全可以调转马头,直奔后面不远处的岔路口的那条大路,念九就不送了说着,阿九抬起步子,大步开走。
杜鹃紧紧跟在阿九身后,福叔也牵着马车,艰难的跟在阿九身后。五皇子恶狠狠的瞪了阿九一眼,竟然一声不吭的也跟了上去。
“爷爷!呜呜,爷爷你不要睡觉啊!赶紧醒过来跟狗子赶路啊!呜呜,爷爷,爷爷!”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抽泣声。
阿九加快了步速走上前去。
路边,一个干瘦的男孩正趴在一个昏厥的老人身上痛苦,一双早已看不出原来模样的手臂一直不停的在摇晃着老人的双肩。
阿九蹲来,“小弟弟,先别哭,让姐姐给爷爷看一下阿九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低缓温柔,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可能因为太伤心了,那男孩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趴在自己爷爷的身上哭泣。阿九无奈的摇摇头,转过身朝着杜鹃使了个眼色。杜鹃立马将油伞全部遮盖在男孩的头顶,伸出另一只手去将那男孩强行拉到身边。
阿九将另一把油伞放到那老人的头顶撑起,朝后伸手,福叔就把早就从马车里拿出来准备好的针盒递给阿九。
在现代世界里,阿九的爸爸不仅是一个很出色的通灵师,更是一个有着独门师承的针灸大师,从小阿九就在爸爸的熏陶下也学会了针灸,熟知人身体上的各个穴位,也了解每个穴位的所在和管理。
打开针盒,从最里面的一排甚是细长的银针里拿出一根,看了眼面色苍白的老人,又将那根银针放了回去,又换了一根比较短的银针。
蒙蒙细雨里,那个瘦弱的身影就那么镇定稳当的俯身在那里,半个时辰,几乎就没有挪过地儿,身
上的纱衣已经被细雨打湿了大半,杜鹃多次想要将那油伞撑给她,至少让她本来就瘦弱的身子被雨淋的少一些,哪怕就少一点点。
可是每次,她都脸也不转的摇摇头,可手里的银针却始终没有停下过,***,旋转,按压,拔出。额间,有水珠缓缓沿着面颊流下,不知道到底是雨水,还是汗水。
“福叔,过来搭把手,把这老人扶到车边休息一下,过一会儿就会醒的,你先照看着,一会儿再跟上我们说着,阿九抬手擦擦自己的额头,直起腰想要起身,一个趔趄差点儿就那么一头扎在泥泞的泥地里。
杜鹃的速度明显没有那人的快,五皇子一个箭步上前,适时的将阿九一把掺起,“别逞能,你都蹲了大半个时辰了,快到马车里休息一下吧
站稳了身子,不着痕迹的将五皇子的手轻轻拽下,嘴角微微上扬,“不用了,我很好,快些赶路吧
杜鹃瞥了五皇子一眼,立马又跟了上去,阿九将地上的油伞拿起来,放到那男孩的手里,“小弟弟,快去给爷爷撑好伞,他一会儿就会醒,赶路的时候慢一些说着,又看向福叔,“福叔,给他们再带上一些干粮
一路上,阿九走走停停,只要是看见受伤的百姓只要能救助的都停下来施以援手。杜鹃一直紧紧跟在身后,哪怕是能帮上小姐一点,哪怕是就伸手递给小姐一张卷纸心里都很是开心。
夜幕降临,福叔找了个避风相对平坦的小山谷,将帐篷搭好,走到杜鹃身边,轻轻戳了下杜鹃,看了眼不远处的阿九,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小,小姐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一直在赶路,也没时间换,你快点去车上拿身干净的,让小姐换上吧
杜鹃无奈的瞪了福叔一眼,“我都不知道跟小姐说了几次了,她一直说不冷,不碍事,现在小姐肯定又在想那个说话不算话的三皇子,我才不去呢!”杜鹃瘪瘪嘴,心里却是满满的难受,一股酸水儿直冲心底,背过身,赌气似的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她心疼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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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细雨后,今晚的夜空显得格外明净,只身站在那小山谷的边缘,夜风微凉,吹起鬓角那一缕流苏,一掌巴掌大小的脸,一双幽深乌黑的眸,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夜空,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哭什么啊!”看着一直在抽泣的杜鹃,福叔眉头深皱,顺着杜鹃的目光,看到了那一抹单薄的身影依旧静静的立在那里。
抽泣着擦擦脸,“我,我害怕啊!我害怕小姐突然消失了,如果小姐消失了,我怎么活下去啊!呜呜”福叔不问还好,这一问,杜鹃直接从小声抽泣变成了大声嚎哭。不远处传来的杜鹃的哭声将正在回忆中的阿九拉回到现实,无奈的摇摇头,移步走到杜鹃身边,“怎么了这是?”
福叔迎上阿九询问的目光,傻傻一笑,“杜,杜鹃好像是想家了
阿九这才放下心来,轻轻拍打着杜鹃的肩背,“好了,别哭了,等这边的事儿弄好了之后我就给你放个长假让你回家跟母亲和弟弟团聚,好不好
这下杜鹃可是反应迅速了,狠狠地摇摇头,“不,不用的,我就想一直陪在小姐身边,不想家的,真的。是沙子跑进了眼睛,我揉的
阿九低声叹了口气,“福叔,咱们还有多久能到黔州府?”
“明天晌午之前就能赶到了,如果路上,咳,没有那么多灾民的话福叔没有把话说明,毕竟那些受灾的百姓也确实可怜,再加上小姐心善,怎么可能当做没看见。
阿九弹了弹身上已经变干的泥土,“那明天咱们就好好的赶路,原本一天半的路愣是让我给耽误成了三天半,现在最好的选择是尽快到达守灾最严重的黔州府,一个个的救助毕竟太慢,车里还有些干粮,你们快去吃些,明天好有力气赶路,我还不怎么饿,先去眯一会儿,下半夜我来换你们说完,阿九径直走向马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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