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还是要心药来治,明明在眼前的,却无法触模那种心痛的感觉,只能自己心里能体会那种苦楚。爱睍莼璩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而淑妃像是风中的蜡烛一样,只能靠太医开的药物来控制病情,童可欣为她安排了几个贴心的宫女,日夜轮流侍候着。
这日,在几位宫女的陪同下,到御花园散步,却听闻宁贵妃取得皇上欢心,离最皇后之事一步之差,只要皇上金口一开,她就是凉国的皇后。
听着心里酸酸的,就转身离开了,刚才那个宫女说的很对,想要跟南宫清宁争宠就要为皇上生一个龙子,母凭子贵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的。
心知自己的身体,于是请来了宫里的太医前来。
太医还是那句,想要怀孕,难于上青天,除非上天怜悯,不然这辈子还是被指望了,虽然已经知道结果的淑妃,还是不甘心问太医有没有可靠的偏方,无论什么代价她也会接受和付出。太医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很危险,以娘娘现在的身子,别说是怀上孩子,能不能活到二十五岁也是个问题。”
能不能活到二十五岁也是个问题这句话让淑妃听着心里十分的难过,如今她已经双十有三了,那么说,她的日子不久了。
“太医,本宫说了,无论什么代价,只是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本宫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说着,豆大般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别人用孩子去争宠,而她只想要一个属于自己和心爱男人的孩子,难道就那么难么?
看到女人的泪水,太医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只要娘娘听微臣的话,慢慢调理好身子,这样灰增加怀孕的机会。”没办法了,唯有赌一把吧!这个方法只是在古书里记载过,他从来没有使用在任何人的身上,这次上天给他一个很大的考验,是福是祸还是要靠上天的意思了。
淑妃这才擦干了眼泪,含着泪答应了太医的要求了,无论前面的路有多么的艰难,跪着也要走下去。
依照太医的方法,每天早上都要做那几个动作,两手托天理三焦,左右开弓似射雕,调理脾胃单臂举,五劳七伤往后瞧,摇头摆尾去心火,两手攀足固肾腰,攒拳怒目增气力。
几个简单的动作下来,淑妃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手脚酸软的她曾经想放弃,可是一想到几个月就能怀上皇上的龙子,她还是咬着牙关坚持下去了。
太医给她开了三个方子,早午晚各一个,沙参五钱、麦冬五钱、白芨五钱、十大功劳七钱钱、百部七钱克、茯苓五钱、玉竹五钱、黄精五钱、白芍五钱、秦芄五钱、地骨皮六钱、银柴胡六钱、龟板六钱、旱莲草五钱、莲藕节五钱此方为五天一个疗程。
淑妃看着第二个方的时候,有点郁闷了,太医从来没有用过这个方子,对于上面的药材药性和功效她也略知一二,方中北沙参、天冬、麦冬养肺阴;阿胶、生地、熟地滋肾阴;三七化瘀止血;贝母化痰止咳;服苓、山药补脾助肺;百部獭肝抗痨杀虫。阴虚较甚者加百合,玉竹、羊女乃。咳嗽痰少而粘加甜杏仁。痰中带血加白芨、仙鹤草、藕节收敛止血、加白茅根,丹皮凉血止血,加蛤粉,炒阿胶滋阴止血。低热加柴胡、地骨皮、功劳叶、青蒿。乏力纳谷不香加太子参、服苓、白术、鸡内金、生谷芽以益气健脾。
而这些症状她全中了。五天后就用此方,至于第三个方子,就是食疗。
希望这三个方子能见效吧!
听闻淑妃在努力调理身体,童可欣也为她高兴,平时有空还会抽点时间去陪陪她的,而现在她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忙,童可欣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她。
若尘捧着刚做好的桂花糕走进了淑妃的寝殿。这桂花糕除了有桂花外,还添加了其他的食材——鲜百合。
淑妃躺在软榻上休息,慢慢起身,望着若尘的额头布满薄汗,可以想象,她刚才赶得多急,便撇嘴打趣的问着:“若尘,看你跑得满头大汗,是不是刚刚找了好人家,想让本宫做主,把你给嫁出去呢?”
“不是,不是……”若尘弯腰喘气,连连摆手道:“是奴婢刚才吃……吃糕点,吃到……吃到……”
“吃到什么?”看着若尘上气接不上下气的模样,淑妃转头问着她身后的楚楚。
而处处看向淑妃的目光,却变得极为深幽,许久,她捏紧的唇片,吐出两个字:“纸条。”
“什么纸条?”淑妃一脸疑惑的看着楚楚。
“娘娘,奴婢刚才试吃桂花糕点,吃到这张纸条,你看看。”若尘抢着楚楚前头,在淑妃面前摊开手心,揉成圆形的纸条显示在她眼前。
淑妃皱眉取走若尘手心的纸团,转眸困惑的看着楚楚,问道:“这个纸条,真是从桂花糕点吃出来的?”
“千真万确,奴婢亲眼见到若尘吐出这个纸团。”楚楚肯定的点着头。
“你们两人,可有看过里面内容?”望着手中纸团,淑妃低声问着。
“没有,没有,奴婢吐出来之后,立马就拿过来给娘娘了,不敢私自看。”若尘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而一旁的楚楚同样轻摇着头。
从楚楚二人那里转回视线,淑妃一副沉思的看着手中纸团。许久,淑妃才缓缓打开,三寸宽巴掌大的纸条跃然入目,上面是流动自如端正的八字楷体:“今日亥时,梅亭一叙。”
今日亥时,梅亭一叙?
淑妃有点琢磨不透,这纸条所叙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楚,你看看。”淑妃百思不得其解,把手中纸条递给楚楚,希望她能给些意见。
楚楚从淑妃手中接过纸条之后,足足盯了盏茶功夫,才把纸条还给淑妃,低声说道:“娘娘,铭雅苑送桂花糕点的内侍特意说了,这道桂花糕点是文妃亲自烹制的。娘娘,你说这个纸条,会不会就是文妃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她邀本宫今晚亥时梅亭一聚?”楚楚所想,跟淑妃想的差不多,“楚楚,本宫有点想不明白了,她竟然想见本宫,为何不明着来,而是通过这种极为隐晦的手法。难道,她就不怕,本宫不吃她这道糕点,以致错失纸条内容?”
“这点,奴婢也不解。”突然,楚楚似乎想到什么,眼眸闪过一丝恐惧,压低声音向淑妃小声说道:“现在,奴婢觉得文妃心思极为缜密。首先,她差人送来桂花糕点,投娘娘所好花之癖。可能,她事先已经猜到,娘娘不一定会用她送的糕点。但是,她想到了娘娘身边喜欢甜食的若尘,把娘娘最后赏赐糕点给若尘,也一并计算入内。由此可见,文妃应该是胸有成竹,娘娘定不会错过纸条内容。”
楚楚的解说,让淑妃越听越觉得文妃这个人不简单。本来打定主意不理睬纸条所写内容的她,随着楚楚不断加深的分析,她起了去见文妃的心思。
于是,等到楚楚解说完毕之后,淑妃已经拍定主意,向楚楚说起她的想法:“楚楚,本宫打算照纸条内容,去见见文妃。”
“娘娘,你打算赴约?”
“嗯。”淑妃轻点着头,心里总觉得,文妃用这种周转的法子,送来这张纸条,定是所图不小。
楚楚见淑妃态度决然,不由锁紧眉头,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的主子道:“娘娘,请听奴婢一言,还是别赴约。文妃相邀时辰为亥时,那时已是人定之际,宫中的人早就去休息了。而她去选在这个时候邀约娘娘,还是去梅亭那么偏僻的地方。说句实话,奴婢实在担心娘娘安全。”
淑妃拉过楚楚娇女敕的玉手,轻拍着她的手背,一脸温和的看着她道:“本宫相信,她不会害本宫的。”不知为何,淑妃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催促着她,让她快去赴约。
从今日这碟桂花糕点送来她寝宫,淑妃对文妃还是有了戒备之心。也想去看看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淑妃打定的主意,一般难为他人所动,自然,楚楚和若尘也无法劝动她。
随着时间渐进,淑妃终于煎熬到了亥时。在楚楚的陪伴下,在锦衣华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袍子,便趁着夜色,匆匆从寝宫宫后门而出。
梅亭地处僻静,隐藏在一片梅林之中,由寝宫出发,淑妃等人需要穿过大半御花园才能到达。所以,这一路走来,淑妃不由加快步伐,以致皓额带上一层薄汗。气也更加喘了。
打自进入梅林之后,因为密密匝匝的枝条,淑妃与楚楚的动作慢了不少。因为楚楚得不时伸手,拨开挡住淑妃视线的梅枝,她们才能顺利通过。所以,当她们来到梅亭的时候,皆是一脸狼狈。本来就不赞同她赴约的楚楚,此刻更是一脸不快。
她们远远赶来的时候,借着月光可见,梅亭早有二人结伴等候。却因为背对之故,直到淑妃与楚楚拾阶而上,二人才回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