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第二天我和简逸在蓝夕公园的新闻就被爆出,并且被那些记着夸张化。
虽然我说不用解释,但简逸还是对媒体宣称那是为了拍摄我的新专辑的MV取景需要,并且把我在湖边喂鱼的照片传到网上来证实。
那些照片被他拍得很美,这个理由一出来,媒体也没有办法反驳,也有些人钻牛角尖说没有去剧组,也被简逸用怕我人多不自然放不开,所以只是我和他两个人去,而且只是简单的取景,也不想惊动游客,所以低调进行。
解释得合情合理,所以很快平息。
其实这件事对他来说影响并不大,只是会对我产生负面影响,毕竟简逸是我比赛的评委,毕竟他是我新电影的导演,毕竟他是我新专辑的合作人,毕竟他是我新广告的合作伙伴,毕竟他是当红明星,而我是新人。
新人为了出名,而用尽心思不择手段巴结大牌明星,这也是娱乐圈屡见不鲜是事情,却也是媒体喜欢舆论的事情。
在第五天的时候,海上起了雾,简逸也收到通知赶了回来。因为这一个广告是两个人,所以导演在广告中加了一些简单的剧情,这也算是我第一次演戏,化妆师和服装师将我收拾好的时候,简逸已经弄好了,我是水蓝色的纱裙,简逸是白色的西装,与海天相衬。
海上泛起朦胧的雾,画面很唯美,如果是我第一次拍摄的时候还有些紧张的话,那么这一次我真的完全适应了这种拍摄的感觉。
我和简逸合作得很默契,拍摄的也很顺利,中间我的表情偶尔有些不到位,也在简逸的指导之下改了过来。
一样,也是花了一天的时间就拍摄完了,剧组在海恩休息整顿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坐飞机飞回俞安。
接下来的日子简逸忙着他的电影的准备,而我也忙着准备练习新专辑的歌曲,吴姨则开始为我挑选MV的男主角。
我的MV,我当然不敢向吴姨推荐左言,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推荐了,沈江琳也不会同意,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新专辑中有三首歌需要舞蹈,舞蹈就是我的硬伤,我的肢体不协调经常让舞蹈老师头疼,不过这个舞蹈老师不愧是国际有名的舞蹈老师,他针对我的问题,经过多次修改,重新编舞,第一支舞经过五天的练习才能录制,第二支用了三天,第三支舞只用了一个上午就学会了,但为了更好的录制,又多练习了一个下午,这三支舞蹈,从排练到场景准备还有伴舞,花了二十天录制了两首,第三首还没有录制,简逸的新电影就要开拍了。
在这二十多天里,白天练歌练舞,到了晚上我就在熟悉剧本,背台词,到网上搜索相关的影片,学习别人的表演经验。
不是因为我多么喜欢拍电影,而是因为这是简逸的第一部电影,我不希望自己演砸。
我们拍摄的第一个场地是横店。
当我赶到剧组,把行李交给工作人员,然后在工作人员老马的带领下走到化妆间,那不是公共的化妆间,而是一个单独的化妆间,当我进去时,金格已经在里面了,化妆师正在给她画眼影,她不好太大动作,只是在镜子里看见我进来,对着镜子一笑算是招呼。
我也对着镜子一笑。
金格是女主角,她演的是那个歌女,她身上穿的旗袍是慕总监精心设计的服装,这部戏她有五套不同的服装,都是慕总监设计的,无论是从剪裁、款式、花案的设计,都是非常完美的,而穿在她的身上,也尽情展现了衣服的特色。
这部电影所需要的所有的正式的服装都是慕总监设计的,她一共设计了十五套服装,金格一个人就是五套,简逸两套,我两套,左言一套,还有几位老演员各一套。
其他的服装,如我们在学校的校服等普通的服装,便是另外的请设计师设计。
第一场是我和金格的对手戏,演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她面前放不开,被副导演连续叫了几次“卡”。
简逸在另一个摄影棚拍摄,这个副导演于导也是国内知名导演,他和简逸的关系非常好,而且他的经验非常丰富,简逸对他很尊敬。
“你这叫演戏吗?群众演员都比你演得好。”他说话,是不留情面的。
我沉默。
“重来!”
再来一遍也是一样的效果。
“算了,大家先都休息一会儿。”于导实在被我气的。
在休息的时候,于导耐住性子再次跟我说戏,其实他说的我都知道,我就是无法再金格面前放开演。
这时金格走了过来,她对导演说:“于导,让我和她说说吧。”
于是金格很认真地教我演戏的经验,并且亲自示范给我看,教我怎么演。
不得不说,她演得很好。
“好了,开拍。”几分钟后,于导让摄影师就位,重新开拍。
我在演的时候,尽量找到金格给我示范的感觉,可是,依然不行。
“你这是怎么搞的?到底会不会演戏,一直都演不好,你这是在耽误所有人的时间,我真不介意去建议简逸换人。”于导满脸怒气。
看着他生气的脸,我的内心突然涌起一股酸涩,然后我不知怎么突然跑出摄影地,我什么也没想,我只想去找简逸。
我知道简逸在另外一个地方拍摄,他们是在室内拍,我不顾一切地推开门,所有正在拍摄的人都被我的突然到来打断,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简逸站在房子的中间,一进门一眼就能看见他。
我没空关注他人的表情,朝简逸的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然后抱住了他,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哭泣。
简逸只是微微一愣,他没有推开我,而是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然后在我耳边轻声说,“怎么了?是不是被老于骂了,他这人就是这脾气,你的第一场戏我不该让他来拍,他那张嘴太臭了,你别生他的气。”
我没有生于导的气,我气的是我自己,我多么后悔当时在俞艺的时候没有好好去上课。
然后他轻轻扶起我的肩膀,让我看着他,他用大拇指擦掉了我脸上的泪水,然后微微一笑,“还好我们化妆品比较好,要不然这妆一花,就又成小花猫了。”
他用这个“又”字,是因为小的时候我爬那棵老桑树,总是用模过树皮的手,去擦脸上的汗,然后摘了桑椹拿去给简大妈,然后简大妈看见我脏脏的脸,就会说上我一两句后去给我打水洗手和脸。
“这样吧,我去和老于说一下,把第一场戏改为你和我的对手戏,让你先适应一下。”然后他转过头对这边剧组说,“大家先休息一下,喝喝水,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然后他把手拦住我的肩,当我转过身,我对上了一双眼。
我的头脑猛然清醒,我怎么忘了,左言,也是在这边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