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她只不过动了下腿儿,难以言喻的酸疼窜流入四肢百骸,让她躺在床榻上,动也不能动。
昨日为了治好他奇异的“饿病”,她任由他月兑光了身上的衣服,在她身上又是吻又是舌忝又是揉又是模。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做就可以让他止饥,但自他的唇舌与双手之间传来的奇异酥软快意,让她不想再为问题的答案想得头疼,全心全意投入“治病”的过程当中。
为何替人治病可以这么舒服呢?她红着脸想。
那种感觉可以叫作舒服吧?
而且在他亲着模着的同时,她的身子也起了很奇特的反应,好像是……好像是她也跟着饿了,巴不得他能给予更多的舒畅快意,让她摆月兑那难以言喻的空虚饥饿感。
直到──那像是被大刀劈落的痛楚让她自混沌美梦中醒来。
她感觉得到有什么正好填补了那一份空虚,但是,填满的同时却又让她尝到了难忍的痛楚。
习了十年武艺的她对于这样的疼痛并非无法忍受,她只是不懂,为何在帮他“治病”的同时,也要承受被刀砍落的疼。
“抱歉,第一次总会这样的!”他抱着她,眸中有着心疼,“以后就不会了!”以后就……不会了?
她霎时忘了破身的痛苦,急急问道:“这病一次治不好吗?”
她问得心急,段归秋却差点笑歪了嘴角。
“治不好的!”他刻意装出非常严肃的声调,“这病要长期抗战。”
“所以只要你饿了时,就……就必须……月兑掉衣服让你……”她红着小脸说不下去。
“对!”他忍笑点头,因为笑意太过汹涌,他差点编不出下面的谎言。
“妳愿意每次都帮我治病吗?”
“我愿意!”她用力点头,“就算每次都痛一次也无妨,我练过武,这样的痛我可以忍……”
“傻瓜!”段归秋笑着亲吻了她一口,“若是每次都要让妳痛一次,我怎么舍得!”
要不是造物者该死地制了那一层薄膜,不冲过第一次就没有接下来的欢愉,他怎么舍得让她疼?
“我真的不要紧!”她只想要他好!
“不会再疼了!”他喃喃保证,“真的不会再疼了……”
她还记得,在他保证之后,蚀人的痛苦果然如他所言,慢慢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强烈的快意,让她忘情地吟哦,十指掐入他的背部肌理,整个人像是疯狂了一般。
那感觉……真的好奇妙!
这是什么样的治病方法,为何会这么奇特?
外头的天空出现了鱼肚白,微光透进窗纱,天已经快亮了!
糟糕!避茅紫大惊失色,昨儿个晚上她既没准备主子的膳食,更没让他服药,万一病情因而加重怎么办?
毕竟她为他做的只是“止饥”,伤风的事还是得靠大夫开的药啊!
她明明早就醒了,怎么只是回想一下昨晚的情景,时间就这么悄然自指缝间溜走?
但……她心疼得拂开落在段归秋颊上的发丝。
他未用晚膳,府里也没人过来关心一下,他这个小少爷,在段府真的毫无地位啊!
若不是段老爷为着家和万事兴,不想兄弟阋墙,硬是逼他退让,把商行的主事全都给了大房所出的三兄弟,他也不会过得这么窝囊。
最过分的是,既然段家的事业不让他参与,他打算自个儿出外创业时,又被大房与三兄弟给连手阻止,要他别用了段家的钱,去当了段家的对手。
说穿了,这三兄弟是怕吧?
怕小弟事业有成,威胁到他们,才会无所不用其极地阻隔他的创业之路!
而段老爷为了不起内哄,毁了家业,竟百般要求他隐忍,他可以任意使用段家的钱,但每一分每一毫都必须经过账房的允许。
他要不要干脆将他的手脚砍断,一劳永逸?她深深替他觉得委屈与不平。
“你有我!”她抱着他低喃,“我手上有点积蓄,等再过个几年,我契约满了,钱也攒够了,咱们一起离开这个不公不平的家!”
被她拥抱的男人长睫半扬起,一双黑瞳黑黝黝的,瞧不透心思。“茅紫。”
骇了一跳的管茅繁忙松开他。“你醒了?”她竟然没察觉。
“嗯!”他伸了个懒腰,“天是不是亮了?”
“对啊!我去帮你准备早膳跟洗脸水。”
“别忙!”他将欲离开的娇躯紧拥入怀,“让我抱抱妳!”
“喂……你……”想到昨晚的缠绵,管茅紫红着小脸问:“你该不会又饿了吧?”
“不,我现在很饱。”他昨晚将她吃得十分彻底,浑身上下舒畅得不得了,哪会“饿”啊?
是吗……奇怪,她为啥觉得有点小失落呢?
“那就好!”这代表“病情”压下来了吧?
“但我还是想抱抱妳。”拥着她的感觉真好,这迷死人的小东西!
“但我该帮你准备早膳,而且你也该服药了。”
“不急,”他埋首于她颈侧,“过一会再忙就好。”
反正他这个小妾生出来的儿子除了她跟女乃娘以外无人疼爱,何时用早膳也不会有人管!
“但你都没吃东西,也没服药,病不会好……”话还没说完呢!一声响透整间内室的“咕噜”声打断了她。
“原来是妳饿了。”忍俊不住的笑意透过每一个字,切切实实传入管茅紫的耳中。
她难为情地低嚷一声,羞得恨不得挖个洞钻入。
这该死的肚皮,干嘛这么会挑时间啊?
“那快去准备吧!”他恋恋不舍地亲吻红唇一下,“别饿坏了!”
“嗯!”她连瞧都不敢瞧那双此刻绝对讪笑满满的俊眸,急慌慌地想下床穿衣。
然而她腿才一动,就差点掉下床去。
她都忘了她的腿又酸又疼,比被堡主罚蹲了一个时辰的马步还要来得无法动弹。呜呜……她得再多花点时间练基本功了!
“怎么了?”段归秋眼捷手快地捞住她的身子,要不她就跟地板玩亲亲去了。
“没……没事!”
要她老实招认她经过昨晚的“治病”之后,此刻竟然无法动弹,那多丢人啊!迸家堡的名声就要毁于她手中了!
段归秋一眼就看穿她心底的尴尬。“这样吧,我去替妳端早膳过来!”
“咦?”她大惊,“不可以……”
“主子说行就是行!妳别跟女乃娘一样啰唆!”他翻身下床,捡起散落在床上与地上的衣物随意套上。
他利落的动作,一点都看不出来大病初愈。但不管他是不是有病在身,这伺候的事本来就应该由她来才对!
“但是……”
她还想挣扎,而段归秋直接拿出他对付女乃娘的那一套──置若罔闻,迈着大步离开寝居,直接往西院的厨房而去。
而管茅紫还躺在床上,直到他身影都消失很久了,还傻愣愣地回不了神。
女乃娘因担心段归秋的病情,一大清早就来到偏院的寝居。
尚未靠近大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打情骂俏的对话。
“不要这样啦!这样怎么吃饭?”
“不会啊!我来喂妳!”
“这怎么可以?你是少爷,哪有少爷喂丫环的道理?”
“妳才不是丫环,妳是我最喜欢的人……”女乃娘听不下去了,用力推开大门,只差没有用脚踹。
她气冲冲地跨过门坎,瞪着此刻正坐在段归秋大腿上、压根儿不知道“羞耻”两字怎么写的管茅紫。
管茅紫一看到女乃娘到来,连忙挣开段归秋的怀抱,跳站起身,却因为用力过度,害得段归秋整个人直直往后倒去。
“少爷!”女乃娘尖叫。
管茅紫眼捷手快地在他的后脑勺触地的剎那,将他拉起来。
吓得三魂七魄飞掉一半的女乃娘急奔而来,从头到脚仔细审视段归秋是否受了伤。确定没事后,她“唬”地一声站起来,狠狠瞪着管茅紫。
“我昨日跟妳说的话,妳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女乃娘咬牙切齿。
她来此服侍少爷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勾引他?!
“徐嬷嬷,我……”管茅紫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对盛怒中的女乃娘解释。
“女乃娘,妳昨日跟茅紫说了什么?”段归秋丢了颗花生入口。
“少爷!”女乃娘控来圆凳,面对着段归秋一坐下。“事到如今,为免少爷铸成大错,从小提拔你长大的女乃娘实在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她特别强调“从小提拔你长大”七个字,好突显自身可比第二娘亲的地位与付出,迫使段归秋能将她的苦口婆心听入耳。
“说什么?”段归秋伸长手,将不知所措的管茅紫拉至一旁,“要我挑个名门之女作为妻子人选,好巩固在段家的地位?”
“没错!”女乃娘点头。“少爷明白最好。要知道,身分匹配不上少爷的,若你喜欢也无妨,但只能纳为妾,懂吗?”
她觑了被段归秋紧握的素手一眼,管茅紫感受到女乃娘不善的瞪视,小手倏地用力,然而段归秋握得更紧,不让她挣月兑。
“我懂妳的意思。”段归秋依然不改闲凉的姿态,“不过我现在要跟谁好,跟娶妻纳妾无关吧?”
“我是怕你一时胡涂,娶了个丫环当正妻!”女乃娘见段归秋似乎执迷不悟,干脆把心底话讲开了。
段归秋当然明白女乃娘是为他担心,他暗叹女乃娘太过天真,就算他娶了个名门之女,并不代表他在段家的地位就会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