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儿,妳说,妳希望我怎么要妳?要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
“都可以……”十指深入散开的长发中,丽颜因快意而透着娇艳红光。
忽地,醉心于段归秋中的管茅紫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敌意,她浑身霍地紧绷,站直身躯,朝拱门方向望去。
“怎么了?”她突然一脸严肃地将他推开,让段归秋一头雾水。
“有人!”她低声道,飞快拉拢褪至手肘的衣服。
“女乃娘?”
“应该不是!这人比女乃娘瘦!”听脚步声就知道了。“我过去看看。”
“等等!”段归秋拉住欲上前探看的管茅紫,她困惑地转头看他。
“我跟妳去!”
“不!”管茅紫摇头,“我感觉到敌意,对方可能武功不高,让我察觉了她的存在,但还是不能小觑。”
“我跟妳去!”他坚持不想让她单独入险境。
“我是你的保镖,该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你在这待着!”
“谁说妳是我的保镖?”段归秋将她的手腕抓得更紧,“妳是我的心上人,应该由我来保护妳!”
“但你没习过武……”
“我学过防身术!”
三脚猫功夫也只能吓吓人啊!避茅紫对于他的坚持啼笑皆非。
“妳说对方武功不高,那应该也伤不到我,让我跟妳去。”
管茅紫沉默了一下下,“应该不用去了。”
“为何?”
“那人的气息已经不见了。”她已感受不到任何敌意。
“是吗?”段归秋松了口气。
“你的掌心好湿。”管茅紫将他的手掌翻过来,上头果然一片汗水淋漓。
“哈!”段归秋干笑,“我紧张透了。”
“你不用怕,若有人想对你不利,我一定会挡在前头保护你!”她安慰他。
“我就怕这样。”段归秋沉声道。
“你不信任我?”管茅紫有些不服气。
“不是!”他垂首前进一步,怔怔看着自己湿透的掌心,“怕真有个万一,妳因我而受伤,而我会因此而心疼。”
管茅紫眼神放软,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归秋……”没想到她在他心中这么重要!
“是不是更爱我了?”
“你……”娇颜微红,“真是贫嘴!”
“哈哈哈……”段归秋大笑。
“不过那个人到底是谁呢?”管茅紫依然担心。
她的疑问,同样也在段归秋心上发酵。
他猜测或许是大哥那边派来观察他的人。今天他比平常更早回到住所,或许是那个平日跟踪他、却总是被他甩掉的人这回顺利跟回了家!
“妳不是说那个人武功挺弱,不足以构成威胁?”
“是这样没错!”管茅紫仍在沉思。
“既然如此,就没啥好怕的了!”段归秋双掌猛地扣住避茅紫双臀,下月复顶上她,“就连妳被我得如痴如醉时,都可以察觉对方的形踪,可见那人就算由我对付都绰绰有余,压根儿不用放在心上。”
“也对!”管茅紫才刚要绽放笑颜,猛地又收起,“糟糕!”
“怎么了?”该不会又出现第二个破坏好事的了吧?
“我们刚刚……”管茅紫羞惭得快哭出来,“都被看光了!”
“呃……”想到管茅紫的果躯被看走了大半,段归秋心头火起,“我要抓出那个人,宰了他!”
见他火大地朝拱门方向大步迈去,管茅紫将他拉了回来。“你现在要上哪找人?人早跑了!”
说得也是!
“下次再让我看到,”五指骨节被扳得“喀喀”作响,“一定挖出他的眼珠子!”
段归秋低首,才发现管茅紫以怪异的眼神盯着他,“干啥这样看着我?”
“没事!”她呵呵一笑。原来他也是有生气的时候,呵呵……
起因是因为她呢!炳哈!
“我们进屋去!”段归秋一把将她横抱起,大踏步跨入寝居。“省得美好春光被人白看去了!”
“早叫你别在外头!”管茅紫嗔道。
“以后我会将门窗关得紧紧的。”
“窗纱要记得放下!”
“我看全作成实心木好了!”
“那晚上睡觉会窒息的!”
“那打几个小洞就好!”就不信这样还有人能看见他们燕好。
他赌气式的发言让管茅紫越想越好笑。
“笑什么?”段归秋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床上,掩不住阵阵笑意的管茅紫。
“我笑你刚说话的模样跟孩童没两样!”她笑着将段归秋垂落两侧的头发塞往耳后。
“妳难道一点都不心疼我的果躯被看光了?”
“男人家有何关系?”
“那我去街上找个女人,月兑光衣服给她瞧,妳说如何?”
“那你应该会先被抓去官府,以妨害风化的罪名关个三年五载才放你出来!”
“还真是不担心啊!”
“当然不啰!”藕臂攀上粗颈,“我对你有信心。”
“是吗?”
“我知道你必不负我!”红唇送上。
“都被妳看穿了,我以后还有戏演吗?”他微笑回吻。
“呵……”她跟着绽放笑颜,主动将女敕舌送入。
“小紫儿,我真是爱妳……”
“我也是……”
仅只是披挂在身上的衣衫一下子就被段归秋灵活的大手卸除,床上横陈的玉体玲珑纤细。
他瞧得双眼发直,不期然发现在她的腰侧静躺着一朵红色小花。
那应该是自行生长在梅树下的小花,花瓣有八片,蕊心不过小指的第一个指节大,花梗约有无名指长。
一定是刚才他跟管茅紫在树下欢愉的时候,沾上了衣物,一块被带了进来。
他觉得有趣,以花代手,轻扫过每一吋雪肤,床上的佳人似乎不耐如此过于“温柔”的抚触,低声申吟着“不满”。“归秋,你可以稍微用点力!”
眼儿未张的管茅紫压根儿不晓得此刻在雪肌上轻拂的是一朵小红花,还以为段归秋今天怎么出奇地温柔,微凉的触感与平日的温热迥异,却同样让她产生了感觉,只是依然不足以满足她。
段归秋收手,将小红花的花瓣一片一片拔下,洒落在管茅紫身上。
红花衬得雪肌越发透白,比冬天的瑞雪更细绵。这么美的肌肤,真是适合作画啊!
段归秋下床拿来毛笔,再倒来一杯浓茶,以毛笔沾茶,在粉躯做起画来。
“啊……好痒!”管茅紫瑟缩着肩膀,水眸微张,想看清楚是什么让她浑身搔痒。“这是……毛笔?”
他竟然用毛笔在她身上涂画?“归秋,不要……好痒!”
他越画越起劲,似乎以看她格格发笑、拚命闪躲的样子为乐。
“不要……哈哈……”讨厌,好痒啊!
“别乱动,乱动就画不好了!”段归秋还故意板起脸来“命令”,俨然专业级的作画老师傅。
“你好坏,这样……唔……折磨人家……”
细致的笔尖激起不同于唇舌给予的快感,她不由自主地轻声喘息,娇躯不再闪躲。
“这儿这么喜欢被画啊?”段归秋语气里藏着戏谑。
“才没有……”但是那儿发痒的感觉,跟画在其它肌肤上真的不太一样啊!
……
夜幕逐渐低垂,寝房内的春意仍然荡漾,直到两人累极互拥而眠,唇角均扬着满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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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纹宁以袖掩面,遮掩颊上滚烫的泪水,快步走回东院,也就是她与夫婿居住的院落。
要不是亲眼目睹,她绝不敢相信昔日一心一意只爱着她的段归秋,竟然已有新人!
她是谁?
会公然与男子在院内行苟且之事的必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出身,难不成段归秋也染上逛妓院的恶习,甚至堂而皇之地将妓女带回家?
她太不甘心了!这男人明明是属于她的呀!是哪个贱女人竟敢跟她抢?
她一定要查出她的底细来,让她在段归秋眼前消失!
敢抢她男人者,将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