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齐的朝门口的方向看去,一抹黑影踉跄着毫无违和感的闯进了屋子。
只见这人衣衫下摆已经被什么不明物体划破,胸前的衣襟也是微微敞开,从脸上流下的雨水沿着锁骨顺势而下,一直没入胸口衣襟。
让人不禁遐想连篇,古铜色的肌肤在烛火的映照雨水的衬托更是发出蜜色的光泽。
黑亮垂直的发让雨水全部浸湿从而贴到脸上、脖子上,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
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怜卿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美男出浴图。
虽然是浑身的狼狈,却气质尊贵,可此时男子眼中却跟司懿轩一样透露着焦急之色,从进门之后到处寻找,待看到怜卿的那一刻。
明显的如释重负,甚至连他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大家都可以听得清楚。
“你怎么在这里?”司懿轩跟夜剡冥两个人视线相交的那一刻,两个人同时诧异的问着对方同一个问题。
这个时候司懿轩应该在自己府里为了祭祀做准备,就算有再大再严重的事情,也不能出城,就是算准了这一点。
夜剡冥才会头也不回的骑马出城,打算来个先下手为强,把怜卿哄到自己府上,到时候就算司懿轩要人,自己也可以有办法应对。
不能说他不够兄弟,在后半生幸福的重要时刻,要是退缩了,那还是兄弟么。
而司懿轩也在郁闷呢,就差那么一步,当初就是知道怜儿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姑娘,自己清心寡欲那么多年,在见到她那一刻,因为那一眼,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沦陷了。
怎么当初就脑抽了一样居然让夜剡冥碰到怜儿呢。
他一直再找的那个人,自己早就知道是谁,没有告诉他,是因为自己本就存在着私心。
怜儿那么美好,不说自己爱她入骨,不忍她受皇族那些条例约束,就拿怜儿他的丞相老爹,如果有办法,司懿轩都不想让她们有所接触,更甚至已经在着手处理着那些欺负过怜卿的人。
可是当自己在谷内看到夜剡冥看着怜儿的眼神,还有每次见面无意中他打探怜儿的消息的时候。
司懿轩清楚的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又一个沦陷的。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关心一个女人,除了父女,母子之外的关系,那么剩下的没有单纯的,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而夜剡冥就是带有目的性的,司懿轩这个纠结,这个懊恼啊。
当初是他没有办法,依着怜卿引狼入室,这狼不是别人,就是白斩月。
这厮看着眼中空无一物,淡漠如常。浑身散发的冰冷煞气,让自己都不禁为止一愕。
但是对怜卿却是柔情似水,细心体贴,百依百顺,并且还形影不离。
更可恨的就是这货看着洁白如莲,气质如仙,其实就是一个月复黑的货,多少次无意中把自己送给怜卿的东西挡下,甚至在自己靠近怜卿,或者两个人打算独处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
在司懿轩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怎么把白斩月弄离怜儿身边,这又来了一只虎,对着怜卿虎视眈眈,真真的是内忧外患啊。
看来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这娘子都没了,还谈什么后半生幸福啊。
怜卿啊怜卿,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如此优秀的男子们都甘愿为你痴迷到如此地步?司懿轩暗自的苦笑。
那边白斩月面色如常,可是心里是开心的不得了,以他的功力,在他们没有靠近这所屋子的时候,就知道了。
至于一直没有反应,没有提醒怜卿,一来是想看看怜卿的反应,二来就算避开他们也没用,还不如直接面对,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果不其然,看着那两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优秀男子眼中闪过的不甘,跟脸色的瞬间变换。
然后看着怜卿那明显不在状态的神色下。白斩月感觉自己圆满了,他是圆满了,那边的怜卿还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司大哥,下那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怜卿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了,带着迷惑不解的小呆神情,愣愣的问着司懿轩。
瞬间萌倒了一大片人,由于怜卿今天想通了某些事情,心情也开朗了许多,连着往日围绕在身边的哀愁,也淡然了许多,所以此刻的怜卿,更是楚楚动人。
司懿轩走进怜卿,忍住了想抱抱她的渴望,只能抬手就像在谷中的时候一样,模了模她乌黑顺滑的长发,顺着发丝缓缓而下一直到脸颊。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怎么样都不让我来接,可是突然的暴雨吓到我了,听说附近还有地方山石坍塌,一着急,就来了。”司懿轩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还是比较炉火纯青的。
这暴雨虽然大,也不至于让山石坍塌,可惜怜卿别的都挺精明,但是对于信任的人,尤其是司懿轩,她是不会怀疑的,毕竟谁会怀疑一个过去为了让自己笑一笑的人,而跌落谷底的呢?
当时要不是他自己本身就功夫过人,加上她找来师父的及时,换成另一个人,早就葬身谷底了。
所以对司懿轩,怜卿是绝对信任的。
司懿轩手打算模模怜卿的脸来个望梅解渴的,本来啊不能抱还不能模么?
怜卿人就不见了,回头居然发现是夜剡冥趁着司懿轩稍微走神的那一刹那,把怜卿拉到了自己身前,然后……紧紧的抱住了怜卿。
怜卿呆住了,紫玉愣住了,司懿轩跟白斩月两个男人暴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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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对一个都这样,要是四个都凑齐了会怎么样?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