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现在,在外人眼中还是如水般温柔却淡漠的人儿,其实已经变得不在沉寂、冷漠、疏离,虽然司懿轩也是开心的,但是慌乱却也是掩饰不住的。
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做到了自己努力了五年都没有办法的事情?
是谁,居然越过自己得到了那个弥足珍贵的人儿的青睐?
司懿轩目光沉寂如水,寒冷似冰,这一刻的他不是世人眼中温润如玉的天人般的国师,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为了自己爱而不得,迷茫中的普通男子。
明月当空,夏日的晚风吹佛到脸上,带着揉揉的温情,就像情人的手抚模着爱人深情且暧昧。
今天连续跑了三家铺子,敲定了经营路线,安排好人手,又去“芙蓉阁”教欧阳傲寒制作干花的方法,在跟紫玉把各种香水调整了下比例,到现在还是肚子空空的怜卿,实在是饿的走不动了。
很奇怪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白斩月却没有跟在自己身边,感觉有些怪怪的,最近的他虽然一如往常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但是怜卿知道,偶尔的时候他总是会在不定时的情况下消失几个时辰,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多想,毕竟从救他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非主非扑、似友非友。
白斩月对怜卿的关心跟照顾早就让她把白斩月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其实冥冥中,怜卿知道,他有属于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完成,所以对于他,怜卿并没有过多的询问。
可是当想起那个午后在客栈卧房里面那个充满宠溺跟占有欲的吻,怜卿小脸浮起红云,有些不自然的摇摇头,想把那些旖旎的画面全部摆月兑,可是偏偏适得其反。
前世的伤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淡了,就算是午夜梦回,自己也不会因为那些心痛难忍。
怜卿知道自己的变化,不仅仅是因为有了爷爷的关爱,还有司懿轩的细心呵护,以及白斩月的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一世怜卿没有想过自己的感情归属问题,前世伤害太深,就算这一世用力抚平,也会有下伤痕,爱情,怜卿是不敢再奢望了,她只希望可以安稳的平凡的度过这一生。
可是回来的这些日子,除了开始那段时间因为店铺的打理忙的焦头烂额以外,也在司懿轩以及夜剡冥的帮助下慢慢走上正轨,怜卿自然明白没有人会无端端的对自己会这样的无怨无悔的付出,但是在爱情面前,怜卿还是在踌躇不前。
白斩月的神秘,司懿轩的身份,都是让怜卿不敢接受的理由,也许可以忘掉前世的伤痛,可是在这样一个历史没有的朝代,尤其还是在古代上,人们根深蒂固的门当户对,却是改变不了的,虽然这个身体的身份也是不凡,可是在没有弄清楚心底最深的疑虑前,怜卿不敢承诺他们什么,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对他们的心情,到底是爱情多些还是依赖亲情多些。
有些无奈的抚模着自己饥饿的肚子,怜卿苦笑摇头,看来平日他们确实把自己照顾的很好,现在只不过是少吃了一餐,就已经显得那么狼狈,果然啊刚刚还是听紫玉的话就好了,缓步走着,怜卿怀念起了刚认识司懿轩的时候外出在溪边烤鱼的滋味了。
这几日,店里面的生意蒸蒸日上,怜卿得到各方的消息也越来越多,但是好像有一道无形地墙阻挡着一样。
到的消息虽然有用但却不是最重要的,好似有人故意呈现给她一样,只是让她知道状况却无从下手,这让怜卿倍感吃力。
轮回村的事情,小希的意愿,还有这个身体本身就带着的那些谜团,都让怜卿感觉置身在一个好似别人已经挖好的陷阱,甚至每走一步,都像模特走秀一样,怎么扭腰、都经过设计。
回想着这一切,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跟司懿轩说一声,她已经找好了相邻“芙蓉阁”的宅子,打算近日就搬过去,毕竟司懿轩今时不同往日,堂堂一国国师府上,一名女子长期居住,不仅如此,连摄政王都常住不走,实在引人非议,外面那些传闻虽然他们可以做到随心所欲,可是怜卿却不行。
本就是是俗人,就有一颗世俗心,已经深陷世俗之中,就没有必要在故作清高了。
叹息一声,有些头痛,怜卿知道司懿轩肯定会准备好一大堆的话来让自己不要走,唉……如果要是无知老人在就好了,想起那个睿智的老人家,怜卿心里升起思念之情,阔别许久,不知老人现在身在何方,身体可好。
离国师府越来越近了,怜卿突然听见有隐约的吵闹声从府门口传来,司懿轩的威望在望月之中除了跟夜剡冥是一样的,一文一武辅佐当朝皇帝,开辟太平盛世,又有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赶在他的府门口吵闹呢?
别说是他的身份在那里,就人民对他的尊敬跟爱戴,也没有可能在他府门口没事找事啊?最奇怪的是居然侍卫管家都不曾出来。
越走越近,传入二中的声音越为清晰,随着声音清晰首先眼帘的就是一胖一瘦两个年轻男子,稍微显瘦的男子面目清秀,嘴角带着成竹在胸的笑意,看着对面那个稍微显胖,却跟女子一样有扭捏之态的男子,手捏兰花指做出一副悲愤之色男子。
虽然夏天天黑的晚,但是据怜卿估计现在也已经是8点左右了,这样一个环境,这样一个画面,出现在怜卿眼里实在是匪夷所思。
眼见微胖的男子面目羞红其实是气红的样子,清秀男子严重轻佻的笑意更甚,开口轻声说着:“你定是吃多了猪肉,被猪肉蒙了心,遮了眼,不然怎么会认为像我史剑仁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天赋惊人,潜力无限,人称玉面小飞龙的帅小伙子怎的就不招人青睐呢!”
微胖男子左手兰花指一翘,之间轻点对面的清秀男子,半天没说出话,左右看了看,然后眼睛一亮,弯下腰随地捡起来石子就往对面清秀男子身上招呼,一边打还一边嗲声嗲气的说:“你个史剑仁,你这张臭嘴越来越贱,你怎么不叫死贱人、贱死人啊。”
而清秀男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一边闪躲,一边还嘴不饶人的喊道:“胡野猪,你这猪蹄子乱飞,猪嘴巴乱拱,也不怕吓到咱主子,就算主子,虽然说主子英明神武,对你这点小孩子的把式不放在眼里,难道你就不怕吓到咱未来的主母?”
被叫胡野猪的男子一听,有如方才被史剑仁点穴一样,立马站定,末了还偷偷往侧面看了看。
怜卿被他们之间的吵闹弄的不知所以,顺着那名微胖男子的眼光望去,怜卿一惊,居然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几乎没有交集的夜剡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