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京畿欢]
第137节一次非常奇特的爱
231、一次非常奇特的爱
我看着她说:“那是白痴说的,你的神经系统没有被严重破坏,你的骨头早接好了,你的肌肉只要练起来,受得了力的话,你怎么站不了,走不了?我看你只要坚持练习,你行走没问题,只是不能比刘易斯飞得快而已!”
她们看着我开心的笑了,我说:“不是这样么?我们大家一起奋斗,克服困难,你就能好起来。你都动得起脚了,也站得稳了,这还不是最好的证明么?”
这时,我们的菜上完了,满室的香气,让我食欲猛增,这鲍鱼、这鹿龟、这龙(蛇)凤(鸡)配,连我自己都不是常吃的。
我们坐到了桌子边,我看着颜色鲜艳的这几道美味,欢快地说吃饭吃饭。我热情地给她们母女先舀上了一碗龙风汤,把鹿龟、鲍鱼夹给进了她们母女两人面前的碟子里。
服务员给我们倒了第一杯酒,我让她帮我们兑进了雪碧,然后让她到一边去了。
我对黄姨与小贺说:“姨,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我向你道个歉,祝你心情愉快。小贺,来,祝你早日健康!我们一家人,干一杯!”
本官一直说我们是亲人、一家人,姨、妈,一句一句地喊在口里清甜,让他们母女心里如蜜一样甜美起来。那一份因为还要不要与我交往下去的争吵,在这豪华的大酒店里,在这色香味纯正的美食前面,早就抛到九霄云天外去了。
黄姨看着我问道:“小钱,你父母亲还好吗?他们现在与谁在一起生活呢?”
我看着她说:“姨,我父母的身体还过得去,我的老家是庆安农村的,他们现在回到农村去了。我还有一个弟弟,他在下面县里工作,父母原来与他生活在一起。这次我弟调到我们市里的区政府工作来了,我父母不习惯城市生活,他们就去了乡里。”
她看着我问:“你弟弟在哪个部门工作,成家了么?”
我告诉她说:“我弟弟在区政府工作,刚进来当了区长。他早成家了。”
我让她吃菜,给她添了酒,对小贺也示意吃东西,我们的关系十分的融洽。
她们母女俩问了我妻子张贤惠、儿子钱城的情况,还问了我的工作经历,像是盘查女婿崽一样细致。
我则愉快地告诉了她们,我的家庭情况,我的情感状态。我对妻子张贤惠由衷的赞颂,目的也就是想让贺小凡,对我死那一份贼一样惦记的心思。
我当然对她们母女的人生经历也有些好奇,问了她们这些年来的生活及成长历程。我让她们诉说了心中的沉怨,又好好喝了几杯酒,释放了长期积压在心胸的压抑。
就在我忘情地与贺小凡母女进行情感勾通之时,我的电话响了,是张丽梅打来的,她追问我的下落说:“钱书记,你不过来吃晚饭,你到哪里去了啊?”
我大声说:“张市长啊,我今天写了一个材料,是关于人大代表与政协委员职责的论文,刚才与求是杂志社的李编辑谈了谈意见,才离开了打印店呢。出门正好碰到了我的一个老乡,她带她妈妈进省城来了,我们好久不见面了,现在我正与她们在一起吃个便饭呢。你们吃过了么?”
她直接问我:“你那老乡是谁,你有必要与她们一起吃饭么?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马上说:“你怎么能够这样说话呢,出门在外最重要、最真挚的是乡亲,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她是我高中的同学,好久没有见面了呢。吃个便饭,那是必需的。没什么事的话,我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你打电话给我,今天晚上是不是还有什么活动啊?”
她不得不说:“事倒没有什么事,你去参加政协会议的,哪里有什么时间写文章啊?”
我大声说:“我坐在会场上没事就瞎想,于是就想到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法律地位,和职责义务,于是下午就写了那么个五千字的小文章,已发过去了。求是那边能不能用,明天李编会告诉我的。”
她明白无误地对我说:“好吧,你不在身边,怪想你的。”
我也笑着说:“那么多美男子、大领导陪着你,我的大美女、大市长啊,你就别寒参我了!”
她也欢欢喜喜地说,你赶快回来。我说了一声好呢,便挂了机。贺美人认真地听着我打电话,我与张丽梅挂了机后,她看着我说:“看来要我哥安慰的女人,还不少啊!”
我脸红了看了一眼她妈妈,然后说:“你这是乱说的,她是我们五里坪市的市长,与她开句玩笑,也是正常的吧。你别以为我们的生活就十分正规,我们私下也扯谈、说笑、讲鄙话的。”
她妈看着我说:“你如此年轻,就做了这么多年的大领导,喜欢你的女孩子,那自然是一堆一堆的了。只可惜……”她看了一眼女儿不说了。
我不以为然地说:“也没有啊,我与女孩子们的接触并不多,我们身边多是一些领导干部,小贺也知道,我们做领导的,生活看起来丰富多彩,其实不然。我们的生活圈子,比她们当记者的,还要小得多呢。”
小贺欢笑着对我说:“哥,你有没有别的女人我不管,你花不花心我也管不了,我只要你不要忘记我,就行了。”
我看着她妈说:“我倒是希望你,巴不得把我忘记了呢。几天不见,就为难你妈。姨,你说是不是啊!”
她妈怪噌地说:“你们这两个孩子,让我都不知道,应怎么说你们了。”
我看着贺小凡说:“是的,就是这个小鬼,让姨你操心了,应该好好教育一下才对。来,我罚你把这砣鲍鱼吃了。”
我顺手把桌上盘子里最后一砣鲍鱼夹给了贺小凡。她马上夹了一砣鹿龟给我。然后喊她妈妈夹菜吃。
不知不觉,我们三人把一瓶葡萄酒与那一瓶雪碧给喝光了。
我们吃了饭,她们母女两都去卫生间放便了出来。他们出来后,我也去了一趟,然后陪着她们母女一起走了出来。
因为贺小凡心里高兴,也因为我们都喝了酒、吃了饭,我没有抱她,她竟然能够在我一她妈的搀扶下,有模有样地走了起来。
我们过到巴台,我正在结账,省委宣传宣的马部长与省电视台的领导,也从金缘一包过来了,我背对着他们,当时没有看清他们。
马识良走到了我身后,拍了拍我的后背,然后又看了看贺小凡,他惊讶地说:“钱书记,贺小凡,是你们呀!你们是怎么识认的?”
我看见拍我背心的是马部长,当即与他握着手说:“马部长,您陪客人啊。你说我们吗?她妈是我姨啊!我们是老表啊。”
张台长看着我说:“这么说,你们是亲戚?”
我笑容可掬地对说:“这有什么奇怪吗?小凡听到你们在那边说话,想过来与你们打个招呼,又怕给你们添麻烦,我支持她过去,她想去又不去了。现在你们终于见面了!”
本官在他们面前应对自如,轻轻松松就应付过去了。他们也不关注我与她们母女,是怎么走在一起的了。因为他们大多知道,贺小凡是王建成的情人,我与她妈、女儿在一起,哪有这样的暧昧关系呢?他们于是更加的关心起贺小凡的伤势来。
我则拉着马识良,把安排他堂弟做了市委办副秘书长的事,与他当面再次进行了解释。
马部长还是有点不高兴,我则表示说,两年,最多两年,只要我还在五里坪那个角落里混饭吃,我一定让他当区委书记!
他笑逐颜开地与我重重地握了手,对着我耳朵说:“你表妹真的很漂亮,她与王建成的关系,你听说过了吗?”
我对他冷冷地说:“马部长,我不应该知道的事,你最好不要问我。”
他自嘲地说:“我也是听到的谣言,不可信,不可信。”
贺小凡也不知道我们说了些什么,只有她妈妈站到了人群外,可怜地看着她的女儿。贺小凡在她的几个台领导的簇拥中,与他们高兴地说重她自己的情况、电视台里的事。
我把账结了,与他们合在一起,帮着贺小凡下了新世界的餐厅,由我开车带着她们母女在城里兜了一圈。
当我回到临江大酒店的1002房时,已经是二十二点一刻了。张丽梅正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我发现她神色暗淡,于是微笑着问道:“小张,你不去参加他们的活动啊?”
她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在我的脖子上闻了闻,我说:“嗨,嗨,你这是探地雷,还是闻狗屎啊?我身上有什么怪味吗?我怎么没有任何感觉。”
她微笑着说:“哪有狗屎啊,只有花香。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会你的老情人去了?”
我把她推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她说:“张丽梅同志,你又来事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我写论文到现在才弄清楚了,你不要疑神疑鬼才对。
在你的眼里,我就只是一个公子么?我那些在《求是》《理论学习》上发表的文章,可不是哪个能代替我写得出来的!”
她看着我说:“哦,你是才子,当代李太白,行了吧。你两边开会,两边吃住,这样自由自在,我是怕你学了胡长清,在云南开会跑到深圳会情人,结果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你得小心一点才是。”
我看着她说:“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我现在才有一个大麻烦呢,我们来开省人大会,竟然与你男女同室而寝,回去你让我怎么向家人交待?”
她看着我说:“我们这里是两个房间呢!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不愿意与我住在这里?那也好,你乘早去要求换房就是了。我不会干涉你的。”
我看着她说:“你与我才合在一起住了一天,就要吵架是不是?你把当市长的气派,放到了我们之间,应该有些不合适吧。再怎么说,我们只是同事关系,不是夫妻关系,有些事,你不要做得太过份才好啊!”
我没有明确地说老子不要你管,你也管不着。可是话里明显有这个意思了。
她看着我,有点委曲起来,赖到了我的身上,有些可怜地说:“我这一辈子,没有男人真正的疼过我,喜欢过我,我已经到了这残花败柳之际了,我才遇上了你。
什么是幸福,怎样度过自己的人生才有价值,这些做人的道理,都是你告诉我的。现在我只要你关心我一点,对我态度好一点,有时间的话,多陪陪我。
其实也是你自己说的,在省里你有时间对我好,我想你应该证明自己对我是真心的,你现在到了哪里、做了什么,让我都不知道,我心里很不踏实,你知道么?”
我摇着头,看着她说:“你不要这样,好么?你坐下去,行么?你能不能听再我说一句,我们不是夫妻关系,我们都有自己生活的自由。就算是夫妻关系,如果一点自由也不给对方,这样的婚姻迟早也会垮台的。
我们两人的情谊,是建立在相互支持、相互信任基础上的同志关系,情人关系,没有必要不信任对方,也没有必要过多的干涉对方,我们觉得能在一起就在一起,觉得不能合作,那就分手拉倒。
如果连基本的信任与自由都有没有,那么我们的相处,真的还不如路人,我也是不能接受的。你应该把我们的位置摆正确才对啊!”
她不以为然地说:“我不是天天如此要求你,我现在也只是关心你、在乎你、紧张你,这一切都只是这几天的事!我不破坏你的家庭,我也不强迫你必须爱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爱你呀。
你做什么去了,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得到过什么真正的爱情,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谁会在乎我的真实情感。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不是你的知己,我们只是一般的同事关系,这些我都知道,也用不着你反复提醒。
你今天说的这些,我也理解。你反感,情感被别人操纵了,你不想让旁人知道你的真心,你对我没有什么感觉的,是不是?你说你喜欢我,只是欺骗我罢了!”
她竟然呜呜地伤心哭泣起来。
我哎地叹息一声,扶着她坐到了沙发上。我帮她小心地擦去了那一行泪水。这是一张真的不怎么好看的老女人的脸了,任她怎么装饰,真的就是平庸。就如一张用久了的洗碗布,虽然还没有烂,但你无法说它好。比起刚才看过的贺小凡及她妈的姿色,不知差了多远!
但我不能不看着这张丑陋的脸,我对她说:“你心里没有依靠、没有寄托,所以你感到孤独,感到不踏实。其实你做到市长来了,你是多么强大的女性,是多么优秀的女性,你把你那份工作中的自信,用到你的生活上,你在哪个方面都应该是强者。
我说一句不应该说的话,你的婚姻是不幸的,你在这里工作,怎么嫁一个家在南京的老教授呢?你这种选择就是错误的。你很少回去,几乎没有正常的男女生活,这势必会给你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
你这样的年龄、你这样的身世,完全可以过上正常人的幸福生活啊,你把你的幸福寄托在我的身上,我一不够格,二没能力,怎么行呢?”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心里有些委曲地说:“过来没有人帮我,没有人像你这样指导我,我走到今天,完全是在黑暗中乱闯的结果。
钱书记,你说得对,我是想在这边,找一个人好好生活,可是我找不到这样的人,你不要笑我,我再去离婚,我都没有时间,也懒爱去折腾了!身边也没有这样的人,茫茫人海,我只遇到了你,你今天对我说一句真心话,你心里真的喜欢过我么?我不要你的承诺,不要你的家,你肯让我做你的情人么?”
你一个大市长呢,你肯做我的情人?受制于我,或者说以此牵制住我?不可能!
我终于将她从我的身上放了下来,看着她说:“你说的这些话,我真的有点听不懂。我们不再是二十岁的未婚青年,也不是能够金屋藏娇的大官人,你不能把情感用在我的身上,我也不能把自己的感情,放到你的身上,我们真的不能。
我们得明白自己的处境,我们确实只是工作上的伙伴,生活上的朋友,仅此而已。”
我越说越知道这话对她无情,我只好站起来,不再说下去了。
她看着我说:“我知道,我的这种想法不切实际,也不现实,更不道德。可是我的感情就是这样怪,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我知道,强迫你爱我不可能,也可笑,但我发现你其实是喜欢我的,你为人热情,助人为乐,我与你在一起才有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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