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请求您的谅解
252、请求您的谅解
他严肃地说:“你先别说谢谢,我是有题目与任务要你完成的,你完不成,我会让你毕不了业的!”
我轻松地笑着说:“我尽力而为吧。”
他给了我一抱手抄件,对我说:“这是我对中国政治、中国法制、世界各国政体、民主政-治的对比研究,出不了书的,你拿去看一看,最好要读通、读懂。我也不喊你们坐了,你什么时候把我规定的这个题目完成了,我再给你下一个任务。”
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把自己几百万字的手搞给了我,我真的十分激动,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我们去见我的导师刘源清时,王傻皮一句话也没说,在他面前也不敢坐,我们出来时,他骂了一句:“他妈的,一个老古董,一点基本礼貌也不懂,硬是让我们站了半个小时!他妈的,他算什么东西啊,老子不大不小,也是一个省委常委呢!”
我看着他说:“你喜在没做声,你要是表示出不高兴的话,肯定被他轰出来!这就是他的清高与不谓权贵。你不看看他那样子,一把骨头一根筋呢。一个字,傲。两个字,傲骨!”
王傻皮说:“他算个吊,老子以后不料理他!你别以为他清高,他还不是要你写文章,署他的名么?真正的沽名钓誉呢。什么傲骨,是孽骨、软骨。”
我看着他笑了笑说:“这你就不懂了,他把自己的手搞交给我,我要发文章,直接从他这上面抄就是了,他的文章让我署名,是我占他的便宜了。”
他惊讶地说:“是真的么?你要的文章,他总帮你写好了啊?给我看看?”
我说:“你学的是马-列主义专业,我学的是政治与法制,他们还是有点差别的。你看了也没有什么用。”
在车上,我自己翻了翻,他的字一笔一划写得工工整整,可见他治学严谨。确切地说这不是一本,而是一堆书,外面是一个大合子,里面是十多本手装本原著,这也许能进国宝级的大书了,孤本呢,他为什么不交出版社出版呢?是不想求人啊!
王傻皮说他沽名钓誉,他要是沽名钓誉,这书早就成铅字了。王书记看了这些手稿,也叹息着说:“崽呀,他这样一笔一画地抄出来,不知道要好多年啊。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呢!”
我笑着说:“你还说人家沽名钓誉呢,他要是沽名钓誉,这个东西早就变成几千万了!我想他比李白让杨国璋磨墨,高力士月兑靴,还更有傲骨呢。”
他看着我说:“李白让杨国璋磨墨,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说:“你不知道么?当年李白蔑视科举,又想封候授相,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就从四川来到了长安,他以一批诗词歌赋,终于赢得了当朝天子唐明皇、杨贵妃的宠幸。召他进皇宫做了翰林祭酒,这是一个不入史册的小官。
翰林祭酒,说白了就是现在专门陪皇帝老儿吃、唱、乐的陪酒员。也就是皇帝老儿与杨贵妃们在吃吃喝喝、娱乐当中,让他即兴在边上说说笑话,附弄文雅,写写词曲的这么一个苦差事。他当然心有不甘,于是把皇帝身边的一批人不放在眼里,这其中就有当朝宰相——杨贵妃的哥哥杨国璋,国家卫戌部队总司令高力士等人。
那次杨贵妃要李白改诗,因为他的诗词里,有暗喻她与安禄山关系不正常的内容。李白也杂,就说我的灵感没有来,改不了。杨贵妃与唐明皇问他,你要怎么样,灵感才会来?他指着身边的宰相说,要杨宰相磨出的墨汁,我才能写得出东西来。
皇帝老儿明知这位陪酒员是要整杨国璋的,可是也无法,只得下令,让他舅老官去磨墨。待墨磨好了,李白还是没有写。皇帝老儿问他,李陪酒,你怎么还不动笔改这个文章?
李陪酒竟然还说,我的脚,被这皮靴箍死了血脉,要高司令帮我月兑下来,我才能动得了手脚。皇帝老儿哭笑不得,也只得下令,让他的禁卫军高司令,帮他月兑了靴子。
这样一来,他把唐朝整个宫殿,上上下下的官员,都给得罪光了。那个小小的陪酒郎也做不成了,于是只得离开了京城。他不得不寄情于山水之间,后来才写下了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回,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绝句来。”
王傻皮笑着说:“你讲白话,骗老子的!”
我认真地说:“骗你干什么?你去看看李白传记,那上面有记载的。”
他却说:“老子哪里有什么时间,去看这些书哟。”
我看着他大声说:“你是怕没有时间去打牌、喝酒、玩女人吧,这些书其实对陶冶我们的情操,还是有用的。你是真的要看一点才好。”
他大声说:“上次,一个卵崽送我一本《金瓶梅》,我都还没看完的呢,那本《秘图解》才看完了。没有味道的书,现在哪个还读得进去哟。”
真是俗不可耐,不可救药啊!我看着他笑着说:“你今天领取的这些书,怎么办,这可是一些理论书,比那些乌七八糟的书,要枯燥一百倍呢!”
他看着我笑着说:“这个不用你担心,我回去组织一个读书班子,看书、作业样样都让他们帮我做就是了。”
我看着他说:“那么,你要这个文凭干什么?”
他看着我直言不讳地说:“光彩啊,你们个个的学历都是研究生,老子还写个大专生,那不丑死人么?”
我笑着说:“张万年同志,现在还只写高中生,谁敢说他当军委副主席不称职呢?你做领导的,也要用文凭装门面么?”
他嘿嘿嘿地说:“反正我是要它装门面的,老子不讲假话,我都五十来岁了,还读得个卵子书进去。”
我认真地说:“毛老大为了与美国总统尼克松见面,七十多岁才真正开始学英文,我们来读研究生,就是要有用才行啊。”
他冷笑着大声说:“我们怎么能与他老人家相比呢,他是中华五千年的第一人,中华民族,除了那个孔老二,可以与他比一比以外,也就没有谁,可以与他为伍了。”
我笑着说:“这是你的看法。他是人不是神,中国历史上,比他更伟大的人比比皆是,讲文章李白、杜甫、曹雪芹,讲政治孙中山、蒋介石、邓-小平,都比他伟大。”
他大声说:“怎么可能!他们算什么?”
我平静地说:“文章莫讲了,他的文章现在都没有几个人读了,火不了几代的;讲政治吧,孙中山是推翻中国二千年封建帝制的第一人,蒋介石是带领全国人民抗日走向胜利的民族大英雄;邓-小平也是改变国家走向灭亡命运的那个历史巨人。
毛老大做了什么?他真的建立了新中国么?稍微懂一点世界历史的人都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中国已融入了世界,民族**是历史潮流,有没有他,中国也是要**的。
毛老大统治中国时,把中国搞成了一个人间地狱,数以千万计的生灵图炭。这不是我们绝大多数中国人所需要的生活。如果,我说如果是国民党在美国人的帮助下统治中国,会有被原子弹威胁、会有台海分裂这些情况发生吗?中国大陆与日本、与台湾是不是一样富裕了呢?还用得着来提倡建设小康社会吗?”
他看着我像不认识一样,吃惊地说:“你这种反动思想,是什么时候有的,你太让我吃惊了。老弟啊,你真的危险了。”
我看着他说:“你去看一看胡总,在纪念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五十周年的讲话吧,那上面就是那么承认孙中山与蒋介石的。你不想国家长期分裂吧,那么要怎样才能消除双方的敌意与误会呢?
如果让你来处理这些国家大事,你应该怎么做?我们有能力去消灭对方吗?我们能够去同化他们吗?我们真的只能天天去吃喝玩乐了!口若悬河说大话,荒婬无度地活下去,我觉得这种生话没有意义,不是我们真正的**人所需要的啊。
我们一定要以玩了几个俄罗斯美女为荣吗?现在我们这样当官,高高在上,胡作非为的状态,你认为人民会一直继续容忍我们吗?我不想否定毛老大,他是历史的产物,但我不坚持也不同意,毛老大伟大到了无人可比的观点,这样认为,其实就是不与时俱进,就是逆历史潮流而动,这对我们国家、民族前进,都是十分危险的。”
他看着我说:“我知道你这是在批判我,批评我了,是说我不合格!不过你与老子又不是一个卵样子么?你不吃喝玩乐?你不收钱谋私利?这个时代,除非他是卵子生在下巴上的人还差不多。你别跟我充清高、清廉!
要是毛老大还在,我们当官的会是这个样子吗?现在正是因为不把毛老大放在眼里了,才变成这个鬼样子的!他在的时候,哪一个当官的敢吃喝嫖赌呢?就连阔太子王洪文,也不过是开开车、骑骑马、玩玩打猎而已,没有行活糜烂的桃色新闻。”
我们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东西,我不是说现在就好,毛老大时代就差,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对比,可是他是这样一根筋,争论已完全没有必要了!我看了他一眼,笑逐颜开地说:“算了,算了,我两兄弟讲这些吊毛事,反倒伤了和气,不值得。”
他大骂道:“你这个卵崽的思想,真的有点危险,喜在你不当国家主席,要是你当政的话,老子可能就惨了。”
我也大骂道:“你讲卵话,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还少啊,老弟我哪个时候坏过你的大事好事?你那个贺美女到北京,与你大老婆闹矛盾,我帮你安排;还是你那个贺美女,被别人的车子撞得要死不活,我帮你让她重新站了起来;你被人告状,鞍前马后,我一直帮你做工作,这个时候,你却说我要搞你的调子,你也太不仗义了吧。”
他这才笑了笑说:“算了算了,今天我们没事了,你说话,我们还去不去天上人间?我们到哪里去吃中饭?”
我看他那神色仍是不愉快,我就说:“你是老大,你定吧,去哪里吃饭,去哪里休息?”
他看着我不高兴地说;“我们回临江驻京办去吧。我也不到任何地方乱来了,听你老弟的,回去好好看看这些书,多想点国家大事。”
我于是发动了车子,把他送到了临江驻京办。我在他们那边吃了中饭,心想在这里呆着也不是个事,我对王傻皮说:“王书记,我现在要到五里坪驻京办去看一看,你过去吗?”
他对我说:“在北京这里没有意思,我想坐下午两点的飞机回临江去,你们驻京办那边,我就不去了。”
我看着他笑了笑说:“那么,我也不送你了,我现在去那边。”
他说:“好吧,有什么事我们电话联系。”
我于是开车去了我们市里的驻京办。我来到了这里,主任刘琪云外出未回,李科长、刘科长都在,得知我将长期在这里吃住,他们热情地帮我搬书、搬行旅,我又住进了302房。
休息了一会儿,我心里掂记着京西四环黄家花园的那两套房子,我一个人开车去了那边。我对李科说:“小李,我办点事去了,等刘主任回来后,你跟她说一声,我来了吧。”
我开车来到京西四环的黄家花园,先到三栋15楼,看了这套已完全可以入住的房子。这一个多月虽然我没有过来进行管理,可它完好无损,我真的想搬到这边来住。一想到自己要弄吃的,一个人也不是那么方便,便放弃了这一念想。
这时,我给张贤惠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已到中央党校报了名,来看了我们的这套房子里,这边完好无损,我现在正在自己的客厅里站着呢。
她甜美地说:“这些天单位上正在组织旅游活动,我准备过北京来一趟,想来陪陪你。”
对于她的表露,我好高兴呢,她是一个从来不善表达的女人。我大声说:“那感情好,你来吧,什么时候到,我到机场去接你就是了。”
她欢快地说:“我们有一个团队过来,可能会坐火车呢。”
我轻轻地说:“你坐什么车都行,到时候再说吧,我想下楼了。”
我与她挂了电话,又去看了在四栋12层的那套房子。这边还只装修好了,什么东西也没有买的。看着这么清新、干净、油亮的房子,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味道的兴奋。三栋那一套,让儿子考进北京读大学以后来住,这是与张贤惠一起商定了的;可是这一套呢,我谁也没有说,让谁来住,我真的打不定主意。心里想到了叶萍,但马上否定了,她不可能做我的白美美;想到了那个她,可能吗?我摇了摇头。
我站在窗前看这北京城,虽然昨天下了雪,可是并没有看到多少白色,看到的只是一片灰雾蒙蒙。可这边的空气清新多了,我为自己的选择感到由衷高兴。北京对于我来说,并不只是一个符号了,它实实在在成了我开创新天地的根据地。
没有任何人在我的身边,我笑得十分开心,天子非常赐颜色,本官会有那么一天的。想着导师第一天就把他的心血交给了我,我应该好好珍惜,于是,我准备认真将他的书记读进去,并帮他输入电脑,把它打印出来。
这样想清楚以后,我锁好门,下楼上车,回到了五里坪驻京办。
五点半钟,我的车刚在驻京办综合楼门口停好,才打开车门,刘主任就笑盈盈地快步走到了我的车门边,躬着身子对我甜美地喊道:“钱书记,您回来了啊!”
我看着这个三十岁不到的小个子女人谦逊地说:“刘主任,给你添麻烦来了。”
她朗声地笑道:“有您坐镇北京,我当这个驻京办主任,就有主心骨了!欢迎,欢迎!”
她那一只小巧白女敕的玉手就伸了过来。我与她礼节性地握了握,她的手很凉,我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时我才认真地看清楚了她的,她一米六零不到,身材也瘦弱,脸色惨白,小波浪头,染成了大黄色,看上去倒也是一个妙曼的小美女。
我看她嘴唇发乌,对她认真的说:“小刘,北京可不是我们南方,这里都还下雪呢,你是不是穿得太少了,看你玉手冰凉、嘴唇发乌,莫冻感冒了呢。”
她笑着说:“谢谢钱书记,没事的,这两天我来潮了,身子是有点发凉,过了这一星期就会好的。”
我听她如此坦荡地对我说生理现象,我的脸反而红了。我笑了笑,与她一起走进了大厅,李科、刘科、小范他们对我点头哈腰,我也与他们微笑着寒暄,这种感觉又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