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欢不迟 079 满世荒唐,薄言欢情(6000)

作者 : 郁思辰

商怀桓是一九八一年四月二十八日出生的。爱睍莼璩

五月四日,大约是在商怀桓出生一周后的那天。

而且尹柔生商怀桓的时候商安年与竺婉琼新婚不到一月。

也就是说,商安年与竺婉琼结婚的时候,极可能他法定上的妻子是尹柔。

商怀桓说的没错,他原先不是私生子。

那么商怀瑛呢?商怀瑛比商怀桓早两个月出生,而且,他出生在美国。

地球人都知道,在那个国家,BB出生上户口是不需要结婚证、准生证的。

商安年、尹柔、竺婉琼,三十二年前究竟都隐瞒了什么事?又为什么弄出这真假私生子的事情来?

尹柔说:“我的儿子是在法律承认的婚姻关系内出生的,他却被人叫了三十二年的私生子。今天,我举行这场婚礼,大费了周章将各位请到这里来,就是想要告诉大家,我的儿子——商怀桓,他原本就不是什么私生子!所以恳请你们,以后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他了。拜托了。他已经受大众歧视了三十二年了,现在,是时候还给他清白了。”

尹柔将目光汇集到台下商怀桓的位置上。

婚礼现场肃静了片刻后,忽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此起彼伏,像你在大山的这边,他在大山的那边一样,一定要长时间持续不断地拍才能让对方听到。

声音落下去之后,传媒记者才有人想起,问道:“既然事实的真相是如此,那么,请问已故的商怀瑛先生出生时候才是婚外生子吗?我记得,商怀瑛先生是在美国出生的。”

“这个问题,你可以请教我身边的这位商安年先生。相信他最有权威给出大家一个正确的答案。”

尹柔把问题抛给了商安年。

摄像机、人群,忽然就跟蜜蜂一样,都围向了商安年。

众矢之的,众人评判的对象啊。

书韵觉得,商安年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糟糕的是,他一向只会做个风流快活的少公子,却绝不是行事利落伐快的贵公子。

落井下石的事情书韵至少不会做,商安年已经够糟糕的了。

她也没有那美国的时间去看他的笑话,趁着商怀桓没注意,悄悄从座位后面溜出,回了屋。

那时候各方的焦点就聚集在父子。母子这三人身上,倒没人留心到她。

等到商怀桓发现书韵不见的时候,却已经是自己被媒体团团围住,纷纷询问他三十余年是否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此时此刻真相大白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关于自己的身世,商怀桓自然最知道不过。

但他知道又能如何?以前商门根本不认他。

他现在要是承认了早知道,反倒容易让人误会,是他和他母亲一起连谋给商安年设了个局。

他不愿便宜商安年,所以,干脆就撒谎说自己不知道。

此时此刻,他也非常激动。

关于母亲的这场婚礼,他虽曾隐约感觉出母亲的异样,但却是真实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一种结局。

他的母亲,三十二年来温婉柔约,对商安年的任何无理由要求都有求必应,甚至还曾教育他不要记恨自己的父亲。

三十二年来,他一直以为,母亲是爱父亲的,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要求,无怨无悔。

他怎么可能会想到,原来母亲对父亲所有的爱都是假装的。

这么多年,她竟然就只是为了给自己证明身份。

其实,她又何必呢?这么多年过去,他都已经不稀罕了。商门嫡长子的身份还有什么要紧的?他自己都能够赚一个比商门好千倍、万倍的.

待到解散媒体,却已经是晚霞初现的时候了。

尹柔虽然准备了丰盛的晚宴,但众亲友们早已经心不在焉,匆忙夹过几筷便就一一别去。

商安年早在媒体散去之前,就已经仓惶落跑。

他到不至于流落街头,以商门的财力,给他留的房产不多也绝对不可能会少。

只是就如书韵曾经说过的,房产是房产,跟家是没法比的。

所以,也许,一向被两个女人众星拱月般捧着的男人突然之间变成了孤家寡人,一定落差太大,今夜难眠了吧。

今夜难眠,今夜难眠的可有太多人了。

尹柔贪多了杯,喝得酩酊大醉。商怀桓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她一人回自己的家的。

就只能在尹家的花园洋房里住下。

安顿一个女人,一个醉酒的女人,一个酒醉后完全没有品的女人,而且这女人还是自己最尊敬的母亲,这种活,对商怀桓来说,简直跟修建一条蜀道上青天一样,难度系数直逼登月。

所以等他伺候母亲睡下,已经差不多快十点了。

糟糕的事,楼上还有个女人在等着她。

他知道。

她应该已经等了他一夜了.

书韵早早就洗漱了,一直没有上床,果然在等商怀桓。

商怀桓蹑手蹑脚进房间的时候,老房子古旧的门不小心发出“呀”的声音。

书韵像从睡梦中惊醒一般,慌忙跳下卧室里的沙发床,跑着迎向商怀桓。

她没有穿鞋,赤着脚,轻盈地像柳絮,那样子像风一向的奔跑,一点声响都没有。

商怀桓瞧见她穿着香芋色的珊瑚绒长睡袍,连衣带都飘起来了。

老房子的地板是没有铺毛绒地毯的,又没有地暖、中央空调,就算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到最高,在冬日这样的夜晚,也绝对是冻脚的。

商怀桓眉头一蹙,将书韵凌空抱起。

“你怎么老是这么不经大脑呢!地上不凉吗?”他斥道。

但中气空虚,显然没有生气。

“人家就想早点抱到你吗?”

书韵有点儿矫情。

商怀桓好久才反应过来,想笑又不敢大小,扯着脸皮重复了好多次,最终都没能笑出个笑魇如花来。

“怎么,不开心吗?”

书韵已被放回到沙发床上。

“没有。我只是好奇,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有什么是该问你的吗?”

“很多啊。比如,就像他们下午问的一样,我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啦。”

“那你是早知道还是晚知道呢?”

“早知道啊!”

“哦。那我知道了。”

书韵跳起来攀上商怀桓,双臂环起紧紧抱住商怀桓的脖子,两条腿跟章鱼腿似的黏在商怀桓的劲腰上。

“我们洗澡去吧。”

分明是某种邀约,而且她有点热情。

对女人的要求,绅士一般都不会拒绝。况且,这还是她这么长久以来头一次这么投怀送抱,商怀桓自然没有理由推辞。

他抱着她,进入卧室内的盥洗室。

老房子的浴室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够他们俩人玩耍了。

商怀桓将书韵放进浴缸内,准备开花洒。

书韵急忙翻身出来,“我洗过了。”她说。

“嗯?”商怀桓沉邃的眼眸眯起,“那你叫我洗澡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洗澡,我伺候着你!”书韵说着,果然一步走到洗漱台前,赶在商怀桓之前给他挤好牙膏。

男人唇角扬起,笑着从她手中接过牙刷和水杯。

看着自己的男人刷牙,嘴唇周边冒着白色的泡沫,书韵有点儿邪恶,半身倚靠在洗漱台上,眼睛抬高,抿唇偷笑一会,打趣道:“看起来好像是中毒以后毒发快要身亡的样子,嘿嘿嘿……”

商怀桓瞪她一眼,接水漱完口:“我要是毒发身亡,你就又要做寡妇了,看你到时还笑得出来。”

“那有什么不能笑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做寡妇了。早就攒经验了。你要敢死,你去呀!大不了回头还找池去!”

“咚”商怀桓忽然转怒,重重地将水杯磕在洗漱台台面上。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书韵吐了吐舌,赶在男人盛怒之前,急忙去扒他的衣服。

“池,池!你跟他有那么亲密吗?你说说,你今天都叫了几个‘池’了?”

显然商怀桓因为书韵主动为他宽衣解带泄了不少气,但黎池始终是他的梗,她这样当着他的面就直呼人的腻称,总叫他心中不快。

“那有什么?不就一个‘池’吗?我还叫你‘桓桓’呢!”

书韵一边为商怀桓褪去西装外套,一边解着他的衬衣纽扣,嘟起小嘴埋怨。

“那倒是!”商怀桓略有所思。

“至少比他多出来一个,是他的双倍!”

他说时,手已经解开她的睡袍带子,掌心贴着袭胸而去。

“说,他有这么像这样对待过你吗?”

书韵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吓退了一步,但她很快就定住脚,“没有!还没来得及呢!”

无视商怀桓的刻意求索,书韵继续淡定地解纽扣。

然后,将他的衬衫也褪掉。

衣衫离身的时候,书韵拉起他的手就离开了她的身体。

“嗨!”商怀桓不满地睇了她一眼。

书韵趁机将衣服扔地上,拉起自己的腰带重新系上。

“臭丫头!”商怀桓欺身抵上书韵。

“别闹!”书韵说,“是你的终归会是你的。但是现在你要先洗澡。”

书韵矮身蹲下,从商怀桓的腋下钻出,到洗漱台对面的浴缸台上,开启热水龙头。

“水给你放起来了,自己进去吧!”

“就这样……叫我进去,洗澡?”

商怀桓疑视向凌书韵。

“有你这么当服务员的吗?服务内容都减半的吗?”

商怀桓指向他腰间的皮带。

连裤子都没给他月兑掉,就叫他洗澡啊?

“是你自己说要伺候我的!”

“哼!还激我了?月兑就月兑!别后悔!”

书韵一把拉开他的皮带头。

西装裤的扣子直接被撤掉,拉下他的拉链。

男人紫色的内库乍然出现,巨龙盘旋在其中,不知动静。

但能想象得出,它有多威武。

长裤被书韵拉下,商怀桓从裤腿出退出脚。

“继续!”

继续就只剩下内库了,尼玛!

书韵想骂人。

但是,以他的痞性,她知道,纵然骂,也没用。

书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的四角短内也一并拉下。不过,她是躲到了他身后。

然后,欺负他眼睛长在前面,她掐住他上的肉,一抓一大把就拧了个二百七十多度。

拍着他的,推着他的腰,将他推向浴缸,“现在可以进去了!”她断定。

商怀桓没料到结果会是这样的,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哭笑不得,揉着被打了针似的肉,钻进已经可以没过他身体的浴缸里。

书韵转到他身后,给他捏着肩膀,道:“好了,现在可以跟我坦白了。”

“坦白什么?”商怀桓一懵。

他或许之前还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但是,经她这么一闹,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将她抓过来压在身下拼命蹂躏,哪还记得原先想说什么!

“这么快就忘了?那好吧,我来提醒你吧。”

书韵从浴缸台上模了瓶精油,倒在手心里搓到发热,往前推了推商怀桓,然后在他背上按摩。

“你已经坦白了自己的身世,那我就问你第二个问题,你之前知不知道尹……妈妈今天会有这样的举动的?”

“不知道!……准确地说,是有感觉有不好的可能会发生,但没想过,事情会到达不可预期的地步!在今日之前,我始终觉得妈妈是爱他的,就算已经无法深爱了,但至少还有爱!我只是没想到,她原来也这么能装!”

闻言,书韵贴在商怀桓背上的手指掐入他的背部,几乎陷进去。

商怀桓如同隔靴搔痒。

“我说韵韵,同样的动作你要不要换到前面来试试?前面肉多,至少你可以掐得尽兴。瞧你那点小鸡啄米的力气!”他近乎讥笑地嘲讽她。

书韵啪地煽了他一背,“叫你笑话!”

“哈哈哈……”商怀桓笑得更无耻,“你还没挠够痒?”

飞速一个转身,商怀桓从仰躺的状态转为直身面对书韵。

书韵正半蹲着身给他擦背,他这样如登上城楼顶似的居高临下,胯下的某物就直接亮在了某人的眼睛前面。

她细软的手指在他后背已折腾许久,此时候,巨龙早已觉醒,雄赳赳地昂着头向某人展示着它的力量。

“你个下流……”

下流的家伙将她从地上捞起,一把揣进怀里,低头就是一顿海亲。

他还恶作剧,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抵在他火热的部位,叫她也跟着被传染。

书韵挣了好久,才从他唇里挣月兑出来,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你敢不从我!”商怀桓猎艳的兴致刚起,哪里容得她逃月兑,捉过想要逃跑的小人精,封上去就像堵住她的嘴。

书韵迅速伸出手掌挡在中间。

“我还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男人不老实的手已重新扯下女人的腰带。

这次更干脆,连睡袍都一并月兑去了。

书韵一早就有备而来,里面丝缕不穿。

妖娆的身段呈现在男人的眼前。

再正经的男人都经不起香艳的挑拨,商怀桓抱起男人直往自己身边送。

“不要,不要!”书韵大喊停,“不要在这里!不要现在!你还没有告诉我当年是怎么回事呢!”

“从了我我就告诉你!”商怀桓有些玩味地停止住。

这丫头真是越发地没有规矩了。这般十万火急的时候,她居然还有闲心开小差?看他怎么收拾她!

“那……不要在这里!”书韵考虑良久,决定交易。

“嗯?你要在哪里?”

“我知道你这房间连通隔壁的就是健身房,我们上次……”

他们早就说过,要在健身房里也来一次的。只是在公寓的时候一直没有个合适的机会,因为书韵在那次提议后不久就来大姨妈了。

而且她脾气渐长,女人的姨妈去后好一阵子都不让他碰一个手指,所以……

商怀桓恨不能点头如捣蒜。

抱起她,直冲健身房。

经过卧室的时候,书韵弩眼梳妆台上已经苦等了好几个小时的红酒杯,说:“把杯里的酒喝了吧,可以调节气氛。”

“不喝!”商怀桓笃定,“气氛已经很浓烈了,对你,我不需要借助酒兴!”

“不喝你别想!”书韵在她怀里争执!

“我偏不喝偏想!我还敢了!”

“商怀桓你敢再用强的试试!”书韵挣扎地厉害!

商怀桓目下一沉,顿了顿脚步,“不就一杯酒吗?至于跟我作对吗?这酒里不会是下了什么药吧?”

“你!”书韵气噎,却也哑口无言。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她不想,她在他的心目中,竟然这样没有信誉。

“不喝就不喝!看你待会要是坏了兴致,我让你睡一个月的沙发!”

“呵!”商怀桓倒喝一声,抱着书韵踢开隔间的门,进入健身房.

他让她仰躺在仰卧起坐的器械上,他分腿站在器械中间,往下一坐,就全部挤进了她的身体内。

她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异常开放,小小的身体,竟然在容下他的全部之后,仅是微微不适了一下,就顺承着受了他如翻江倒海的侵袭。

他带着惩罚而来,只想教训身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自信满满,却从没有想过,会被自己的骄傲给击溃。

也许开头太过得意了,以至于忘了形。

记得有本书里,有位作者曾下过这样一个定论:“最初男人为了彻底摧毁女人,勇敢地向女人发起攻击,在女人受尽屈辱之后攻城拔寨,可是到了最后才发现,男人已经沦落为奉献了自己所有一切的单纯的雄性。在这一瞬间,男人不但没有征服女人,反而被女人的柔体所俘虏,沦为欲罢而不能、备受奴役的阶下囚。”

商怀桓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小丫头的身体会长开来,更没想过这么快,自己就被他俘虏了。

早在她之前先泄了气,男人觉得自己很丢脸,欲待重整旗鼓再来一次。

女人却在他清醒之前早早地从他身下溜走,爬起来站在器械旁边,看着他趴在器械上从瘫死状态中复苏回来。

在他伸手抓住她之时,她把他从器械上拉起,心不慌气不喘地教育道:“不管做什么事情,贪得无厌总会遭报应的。你看,就是你最近太过贪婪,才连老天都不帮你了吧,倒在我的肚皮上,看把你的脸丢的吧?今晚就不来了好不好?咱们好好休息!你也答应过我了,要把三十二年前的旧事跟我说一说的。”

如果书韵只是笑话商怀桓,那么,这个夜晚势必将无法划上休止符。

男人有时候就是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可伤的硬骨头。

但女人的柔软却恰恰是制猪这块骨头的软刀。

她一面委婉地表达他今晚遭遇的一切只是身体给他敲响的警钟,另一面又端出了他自己先前的许诺叫他实践。

重诺、重义同样是男人的天性。女人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他又怎好意思不收下她的这份情意的呢!更何况,他确实刚刚许诺过她,会把当年真相都告诉她的。

那些心事搁置在了心头三十年,他也确实需要人倾吐,商怀桓于是就在书韵的拉扯下,顺从回房。

他们重新洗漱了一遍一同窝在被窝里,抱着温香暖玉般的身子,商怀桓心中最柔软的一块地方别一把提名“温柔”的剑尖给抵穿,细细地将往事和盘托出.

当年商安年确实与尹柔自由恋爱,情真炙浓。风闻当初尹老太爷想让商安年商业联姻娶竺婉琼之前,商安年为了不负尹柔,不惜与父亲断绝关系,毅然住进尹家。

商门与商安年平辈的子孙虽然不少,但商老太爷亲生的却只有商安年一位独子。

也许是爱子情真的缘故,商老太爷被迫答应了商安年娶尹柔为妻。

不久后,尹柔就被发现怀上了商安年的孩子。

商老太爷看在长子长孙的面上,也渐渐接受了尹柔。

但就在尹柔怀孕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却某一个下午,被尹柔在自己的卧室里抓了商安年与竺婉琼的歼。

一下子,就跟天翻地覆了似的。

商安年在尹柔之前就曾与不少明星传过绯闻,以貌取人对商安年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当年的尹柔虽然艳冠风城,但竺婉琼也不是什么歪瓜裂枣,尹柔又怀着孩子诸事不便,又有商门在后推波助澜,难保男人不会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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