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完,转身走向了旁边仍旧抱着懒懒的随从,刚想从那人手中抱过,一双手却先他一步,抢过了懒懒。
将仍旧还在昏迷的懒懒护在怀里,风惜慕漫不经心顺了顺它柔软的毛,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懒懒排斥生人,醒来后如果没有发现我在身边,我不知道它是否会做出离开森林时那种过激的反应。”
断流和之前抱着懒懒的随从互看了一眼,同时愣住。
虽然森林围攻懒懒那次两人都没亲自参与,但那次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断流作为一国之君,是知道的。
侧目,眼角余光斜睨了风惜慕一眼,轻阖了阖眸,算是应允。
两人在那之后走出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门外,断流的声音传来,“看好这里,出了什么事,拿你们试问!”
“是!”守在房门外的侍卫声音毕恭毕敬。
离去的脚步声,在那之后,随之响起。
风惜慕不动声色听着屋外的动静,待离去的脚步声消失,抱着懒懒走到了旁边的床上,继续中途被打断的睡眠。
不知是不是断流长得和纪津修一样的原因,风惜慕来到这里后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躺上床后,很快安心睡去。
风惜慕这样一觉睡得很沉,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
“姑娘,您醒了。”耳畔,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同时响起。
风惜慕微微一愣,头缓缓侧看向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边的女子。
“奴婢碧落,以后姑娘的一切起居都由我负责。”那女子对着她微微鞠了一躬,毕恭毕敬自我介绍。
以后?
风惜慕眸光一沉。
断流这是准备把她一直留在这里了吗?
“碧落先给姑娘更衣吧!”取过旁边一套素色长裙,碧落说着就想帮风惜慕换上。
风惜慕任由着她,不动声色打量着她的动作,试探性问道,“你家主人在哪儿?”
“奴婢不是陛下寝宫的,赎奴婢不知。”碧落轻摇了摇头,帮她换好了衣服,弯下腰,认真帮她打理腰间的束带。
“那,”风惜慕想了想,又问道,“你家陛下最近可曾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姑娘指的是哪方面?”碧落一愣。
风惜慕唇角微微往上翘了翘,“比如被什么东西撞了,或者吃错了药,又或者,发高烧?”
碧落唇角抽了一下。
这位姑娘现在是在诅咒陛下吗?
“有吗?”见她不回答,风惜慕忍不住催促。
“姑娘,以后请不要这么说陛下。”碧落一脸认真道,“陛体一直很健康,不曾生过任何病,更不曾被什么东西撞过。”
“怎么就没有呢?”风惜慕心里泛起一股浓浓的失望。
顿了下音,索性直接问道,“那你家陛下可曾失忆过?”
碧落轻摇了摇头。
风惜慕更困惑了。
没失忆,那究竟还有什么问题会导致一个人完全不记得过去的事?
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人了?